“诸位长老同僚,这只是一个小小刺客,不必担心。”
他脸上还挂着一丝血迹。
众人愕然,而后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李逸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他,便落了地。
“不必躲躲藏藏,像什么样子!”
他大吼道,身后的三人也顺势把他包围。
“李逸,今天你就要死!”
身陷重围,面对三人,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
来了!
李逸身形一闪,避开了其中一人,又反手摸上腰间,宝剑出鞘,锋芒毕露,将那杀手斩下。
另两人见状,怒吼着向李逸扑来。
但李逸不慌不忙,脚下步伐变幻,轻松躲过袭击。
闪转腾挪之间,看准时机,一剑刺穿了其中一人的胸口,那人身子一僵倒了下去。
李逸趁势扭转身躯,又是一脚踢出,将另一人踢倒在地。
“哪里来的,为何杀我?”
李逸把剑架在唯一活着的杀手脖梗之上,“说出来,我兴许放你一条生路。”
“士为知己者死,李逸,今天你问错人了!”
说罢,杀手一吞咽,便耳鼻喷血,化作死尸。
看着尸体,李逸微微摇头,身子一蹲,把尸体身上的腰牌摘了下来,细细端详。
“鹰翔会……我认识他们吗?”
趁他端详之时,又有追兵杀到!
“既然如此,只能应战了。”
与此同时,谢昭结束了晚宴,和几位宗族长老讨论着什么。
“元景啊……我知道你思念你爹,但是你不能就因为这个,一首守着你爹的生意,你也得按照规矩办事不是?”
发话的是一个七十上下的男子,谢昭大伯,谢伯善。
“大伯啊,不是说我不愿意,也不是说我思念我爹,这些生意,只有我能做,也只该我来做,我己行冠礼,再不是先前的黄口小儿,我是我爹的继承,您应该明白啊。”
谢昭回应,“”再说爹他也算仁至义尽,去北海的时候托诸位长老照顾在下,不也是分出几成盈利了吗?”
鸦雀无声………谢昭三伯谢叔平率先开口:“侄儿,别理会他,二哥的生意,按照族里规矩也轮不到大哥来管,他这人就这样子。
你大伯他也是担心你嘛……”“三伯啊……”谢昭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么,反而问道,“唉?
二爷他怎么还未回来了?”
正说到此,中堂外走来一个老人,七尺多点,但二尺雪白的胡须格外显眼,一身靛蓝官服穿在身上也是英气逼人。
来者便是谢昭二祖父——谢腾。
只见那谢腾坐定于中堂主位,身侧仆人立马奉上茶水,而此时,他缓缓开口……“你们在此,不思量如何自保,又待如何?”
语出惊人。
“爹,您这是何意?”
谢伯善轻声问道,“我谢家家大业大,如日中天,何谈自保一说?”
谢腾放下茶杯,长舒一口气,缓缓说道:“住口。”
谢伯善立马闭嘴。
“你们早知道贾无为势力庞大,不多防备也就罢了,今日参我一本,多亏圣上信任,否则你我人头落地也!
除此以外,他还敢替圣上下旨发令…有臣如此…不亚于心口之利刃啊。”
“除此以外,多地上报流民聚集,匪盗丛生,更有甚者,骆州三十六城竟有半数饥荒,又是潭州水患,又是敦羿袭扰……我大梁…危矣!”
说到此处,谢腾咳嗽几下,向谢昭说到:“元景,你归云大哥呢?”
“尚未归来,祖父,我有些担心……”说着,谢昭拿出了那张纸条。
谢腾接过,看了一眼,眉头一皱,“只希望,你归云大哥可以度过此劫吧。”
说罢,谢腾站起身来,遣散众人。
正巧在此时,一阵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哐啷”一声,一个人撞进中堂。
“归云!”
“大哥!”
“归云侄儿!”
众人围了上去。
李逸倒在地上,呼吸紊乱,面色微紫,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背上插着几支断裂箭矢,鲜血从他月白色的衣衫中渗出,他咳嗽几声,险些没了气息。
“大哥,大哥!
快,快唤薛大夫来!”
谢昭大喊,而李逸也抬起了手,把一枚令牌放在谢昭的手中。
“鹰翔会……妈的,又是贾无为这个畜牲…”谢腾看见这个牌子,紧握双拳。
“归云…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