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母亲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化疗后的虚弱,"妈妈就想闭眼前看你穿一次婚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盯着咖啡馆玻璃窗上的倒影。
二十八岁的女人裹在廉价的米色套装里,发梢还沾着早上挤地铁时被人泼的豆浆渍。
隔壁桌的相亲对象正在翻白眼:"苏小姐,以你的条件还要求男方有房?
"手机突然震动,闺蜜小夏发来二十条尖叫语音:"救命!
我看到霍沉在蓝夜酒吧!
就是那个害你背黑锅的王八蛋!
姐妹们抄家伙!
"我猛地站起来,咖啡杯翻倒在香奈儿套裙上。
"啊!
我的高定!
"对面的男人跳脚大骂。
我抓起包就往外跑,耳边还回荡着上司白天的威胁:"这份报表再出错,你就和那桩商业间谍案一样滚蛋!
"蓝夜酒吧的霓虹灯像浸了血的蜘蛛网。
小夏把龙舌兰怼到我嘴边时,我正盯着驻唱歌手手腕上的蛇形纹身——和霍沉的一模一样。
三年前他坐在总裁办公室,用那只戴着百达翡丽的手把"泄密证据"推到我面前:"苏小姐,监狱里可没有星巴克。
""喝!
"小夏砰地砸下第十个空杯,"不就是结婚吗?
你现在就去门口抓个男人领证!
"旋转彩灯把她的鼻环照得像淬毒的银针,"让那些骂你嫁不出去的王八蛋看看!
"我踉跄着扑向吧台边的黑影时,闻到了雪松混着血腥气的古龙水。
男人侧脸的轮廓像被冰棱削出来的,喉结旁有道新鲜的抓痕。
当他转过脸,我打了个充满酒精味的嗝——霍沉的金丝眼镜后,瞳孔正收缩成危险的竖瞳。
"结婚?
"他的声音像冰刀划过玻璃,"好啊。
"我一定是醉得太厉害了,否则怎么会觉得他嘴角那抹笑里藏着刀光。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攥着热乎的结婚证。
宿醉的头疼像有人在脑子里敲锣打鼓。
我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水晶吊灯折射着晨光,晃得人眼花。
等等,这不是我那个三十平米的出租屋。
"醒了?
"低沉的男声从床边传来。
我猛地坐起来,差点扭到脖子。
霍沉穿着黑色丝绸睡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新鲜的咬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