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喜欢娘娘。”
青年头低到紧贴地面,吐出的话语字字清晰。
纪安宁如同遭了雷劈,手中的玉杯险些落地。
怪谁呢?这是自己作的。
跪在她跟前的青年侍卫叫阿史那铎,突厥遗孤,奉了她爹纪尚书的命令,进宫保护她。
刚刚她借着酒劲,差点亲到了人家脸上。
阿史那铎左躲右闪,忍无可忍,跪到她面前。
“亲我。”
纪安宁醉眼迷蒙地命令。
“属下身份低微,对娘娘绝无半分不敬之意,恕难从命。”
阿史那铎不敢抬起头。
纪安宁借着酒意回答他。
“我不以为亲我是不敬。这也不是身份的问题。”
“属下不敢有非分之想。”
阿史那铎仍然不抬头。
“不敢,还是不喜欢?”
纪安宁有了几分怒气。
“属下对娘娘忠心可鉴天地。”
阿史那铎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的喜欢并非忠不忠心。我说的是男女之情。”
纪安宁真心来了气。
“那与身份有何关系?喜欢便是喜欢,身份相差再大也拦不住,不喜欢便是不喜欢,身份再高贵也勉强不得。你对我是拦不住,还是勉强不得?”
她这一席话,招来了冷水。
“属下……不喜欢娘娘。”
阿史那铎回答地清晰无比。
“属下奉大人命令保护娘娘,绝无非分之想。望娘娘恕罪,莫要再提此事。”
纪安宁酒彻底醒了。
她从头凉到了脚。
这时候能说什么?
“我懂了。”
她愣了一会儿,嚅嗫道。
“娘娘能明白属下苦衷便好。属下会一直守护娘娘。还请娘娘顾念纪大人,勿做出令大人为难的事。”
阿史那铎如释重负。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