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护士服，白色的布料上沾着几点暗红的血迹，那是刚才抢救病人时不小心溅上的。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连续值了三个夜班，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志强发来的消息："今晚加班，不回家吃饭了。
"凌菲菲松了口气。
自从上个月陈志强因为工作压力大，第一次对她动手之后，她就害怕和他独处。
那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因为她没有及时给他倒水，就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她的后脑勺磕在茶几角上，疼得眼前发黑。
"菲菲，3床的病人需要换药。
"护士长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好的，马上来。
"她快步走向病房，却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她抬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是程远。
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曾经暗恋过的对象。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比记忆中更加挺拔。
"菲菲？
"程远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好久不见。
"凌菲菲感觉脸颊发烫，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脸。
那里还有一块淡淡的淤青，是三天前陈志强打的。
那天她只是问了一句"怎么又喝酒"，就被他一拳打在脸上。
"好久不见。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你怎么在医院？
""来看个朋友。
"程远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你还好吗？
""我很好。
"凌菲菲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得去给病人换药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在病房里，她的手一直在抖，差点打翻了药瓶。
她想起高中时的程远，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但成绩永远名列前茅。
那时候她就喜欢看他认真做题的样子，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换完药出来，程远还在走廊里等她。
"一起吃个饭吧？
"他问，"正好到饭点了。
"凌菲菲犹豫了一下。
手机又震动了，是陈志强："晚上十点前到家，不然你知道后果。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程远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轻声说："就一会儿，我请你吃医院对面的那家粥铺，记得你以前最爱吃他们家的皮蛋瘦肉粥。
"粥铺里，程远给她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