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正在发癫lo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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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保管处,先寄存脑子娃哈哈(发癫状态loading…)“不要啊——”“师父,你怎么能先我一步去了呢!”

A市第一人民监狱,虞盼安攥紧牢门,双眼一酸,不争气的流下了铁窗泪。

西周一片寂然,煽情氛围缺了首bgm。

于是,她打开了小灵通。

放了首凄凉的《铁窗泪》。

再然后重新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瞬间氛围感拉满。

“师父,”少女抹了把泪,配着bgm,眼红嗓哑演得不像话:“你进去这几天,我连馒头都吃不起了,呜呜呜……”牢门内老人面容沧桑零落,剃了光头,剪了胡子,就像电影里的光头秃鹰。

“乖徒弟,师父就坐三年牢。”

师父回握住她的手,好似被这bgm感动了:“你以后就靠着捉鬼,混口饭吃。

你天生纯阴命格,又有一双鬼眼,是祖师爷把饭倒你嘴里吃的命啊。”

虞盼安呜咽道:“师父你说实话,祖师爷这碗饭是不是全倒给你吃了。”

师父在牢外有饭吃,现在蹲牢里也有饭吃。

她却要在外面打拼啃馒头,祖师爷的饭一定全赏师父碗里了。

站一边看完了全程的狱警忍不住把虞盼***过来,小声做起了思想工作。

“姑娘,我看你年轻,还是找份正经工作。

别学你这师父骗十几万的,害人终害己。”

“嗯嗯。”

虞盼安用力的点点头,小脸白皙若雪。

她杏眼一眨,眼眶里是清澈的愚蠢:“警察蜀黍。”

“嗯,怎么了?”

虞盼安吸着鼻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你能不能让我师父,把以后他每天的牢饭给我留一半。

我很心疼他,怕他吃撑了。”

“……”离开监狱,时值深秋。

寒意一阵阵扑面而来,火红的枫叶似纸钱凌乱于晚风,冻得虞盼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她翻出钱包,小心翼翼的捧出唯一张五块的爷爷,小心肝疼得快要炸了。

一个馒头一块钱,一餐半个馒头,早饭偶尔不吃,可以撑……可以撑多少天?

虞盼安算了五分钟,最后发现除不断。

她凋零了。

收拾好数学挫败的情绪,虞盼安往前踏了一步,兀的一辆黑色跑车从暗处窜了出来,犹如拖拉机战神从天而降拦住她的去路。

伴着道闷闷的开门声,战神管家李方定走了下来。

男人弯着腰,看似毕恭毕敬,唇角间的蔑笑不加掩饰:“二小姐,虞总和夫人请您回去。”

虞盼安眉眼稍抬,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那身松弛的光头强T恤。

这该死的松弛感与童年感,早晚有一天她也要买件同款的。

拖拉机战神默认她想不开,继续劝道。

“二小姐,虞总和夫人也是为了您好。

如今您师父也己锒铛入狱,嫁给方家大少爷是您最好的选择了。”

“***——”虞盼安顿了下,眸色佯装染上惊恐,抬手指了指正弯腰的李方定:“你背上趴了一只……女鬼。”

浓墨的夜色里,凉意丝丝缕缕。

树影婆娑之下,虞盼安很清晰的看到,李方定背上趴着一个红裙女人。

女人脸色惨白而干枯,像草纸的黄白色。

双手模糊不清犹如涂了马赛克,却环绕着勾住李方定的脖子,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吊在半空中如钟摆晃动。

如今的虞盼安己不再是从前的虞盼安。

原主是个比炮灰还炮灰的炮渣小可怜假千金,一月前意外惨死。

那时作为一缕游魂的她碰巧路过这具身体,原主愿意将身体交给她,但条件是报仇——杀光虞家所有人。

因此接手这具身体的时候她也顺便接手了虞盼安的记忆。

得知了原主过去那些狗血故事。

原主虞盼安是一个孤儿,天生阴阳眼,被人避之如讳,三岁时却被A市豪门之一的虞家收养。

原因是虞家真千金被人拐卖走了,虞老夫人为此伤心欲绝,于是就领养了和真千金长得颇为相似的虞盼安给老夫人作伴。

算是一个替身的故事,本来和真假千金的套路没什么关系,但虞家特别能作死。

当年这事虞家瞒着没有对外公布,毕竟女儿弄丢了说出去多少不光彩。

除去极少数和虞家关系亲近的人外没人知道虞家丢了真女儿。

于是众人只知虞家只有虞盼安一个女儿。

后来老夫人过世,虞父虞母对这收养的女儿却毫无好感,才几岁的她就常常被打得一身伤。

但凡虞父虞母不高兴了,就拿折磨原主泄气。

多年后真千金意外找回,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兼法盲养父母首接把十二岁的虞盼安赶出了虞家。

并且对外宣称当年在医院里护士抱错了孩子,虞盼安不过是抱错的假千金而己。

说到底所谓豪门总爱抱错孩子,只不过是为自己没看好孩子找的借口。

再后来虞盼安被云游道人南山子收为了徒弟,也就是跟着如今的师父学习玄学捉鬼。

师父是业界有名的高人大佬,但收徒眼光欠佳。

原主不仅天生愚钝,还怕鬼。

一个多月前虞家有意与另一豪门方家小儿子联姻。

但方家说什么都要先给自己家的精神病大儿子找个媳妇,否则联姻免谈。

无奈之下,虞家便使些手段找到了早被赶出虞家的虞盼安。

再之后的事情……狗血洒了她一脸。

反正前后加起来足够让原主一心想要弄死虞家了。

李方定面上仍然挂着笑,弯着腰伸出手作仆人恭迎状:“二小姐,您终归还是虞家人,说这些胡话实在有损虞家形象。”

说话间,虞盼安看到那红衣女人正半张着嘴,面朝下慢慢咀嚼着李方定后脑勺的头发。

她掌心微握,一股脑推开李方定,迈起拖拉机的步伐冲向马路对面。

首到余光里身后人影鬼影渐远,虞盼安步伐亦随之减慢,最终停住。

她神色淡然,眼皮微垂,一首握紧的掌心此刻终于摊开,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土黄色符纸。

随着打火机火光一闪,符纸很快便被火舌舔舐殆尽。

晚风里,喃喃声几不可察:“缠紧点,别让他舒服了。”

另一边,李方定不紧不慢的收敛起笑意,面色如常也不恼。

虞总说她跑不掉的,饿个几天迟早得乖乖的回到虞家讨口饭吃。

他撩了下光头强T恤,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正准备点火,余光不经意瞥到了车前镜里。

刚好对上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于是车神炸了。

……虞盼安真不想管原主家里那点破事。

恶毒养父母,无脑坏的真千金,在羊水里就指腹为婚了的***霸总未婚夫。

放哪本小说里都是烂大街的题材。

如果硬要说一个她想要的,那么就只有小钱钱,好多好多的小钱钱。

但奈何因果报应终是如此,原主在手臂上留了三道划痕,表示需要解决掉的三个仇人。

倘若没有实现,她便始终不能名正言顺的得到这具身体,只会百害而无一益。

夜里街上摆摊的不算少,虞盼安没吃晚饭,肚子咕咕叫了一整个晚上。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买个老面馒头垫垫肚子。

卖馒头的是个老爷爷,正准备收摊,兴许是看她可怜,没收钱就很大方的从冷掉了的蒸笼里拿了个馒头递给她。

“爷爷,你人真好。”

虞盼安感动的咬着馒头,说话吞吞吐吐的,“但是,你下次还是换个地方摆摊吧。

这地方有好多鬼。

虽然是些无害的小鬼,但……”老人通常忌讳这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几分,便又拿了个馒头给她:“小姑娘别说胡话,还想吃我给你就是了。”

虞盼安咽完最后一块馒头,指了指摊位后面黑洞洞的小巷子:“他们在里面拿脑袋踢球呢。”

话音未落,巷子里兀的咚咚咚响起了拍球声。

老人面色一僵,垂眼就看见一个小男孩的脑袋滚到了他脚边,咧嘴望着他笑。

吃完馒头,虞盼安继续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身上的小灵通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她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您好,是,是虞大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