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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刀刃划开我的脊背。“烟儿的内伤刻不容缓,你不过多些时日疗伤罢了。”刺痛下我冷汗淋漓,身体控制不住得打颤。我死死咬住手背,将险些喊出声的痛吟咽回肚里。我想,我早该修无情道。无爱无恨再经历这些就不会这么痛了。取出的骨头被江照北捧在手里,我喊住欲转身离开的人。艰难地从怀中取出一个褪色了的红布条。上面字迹已经模糊看不清。以前我体质差,练功练过头时常生一场大病。是江照北翻山越岭,去到香火最盛的寺庙。为我求得一枚平安符。江照北不明所以,我知道他没有认出来。我施力将平安符震碎,布条瞬间散为焚灰无迹可寻。强行调动灵力让我呕出一口鲜血。等我再抬眼,门前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我抹去唇角的血迹:“江照北,我们从此两不相欠,我与你恩断义绝。”月亮攀上枝头。后山隐隐有莫名的气流涌动。我知道,是道门开了。我稍作整理不至于看起来那么狼狈。不等我起身,我的殿门被来人震得粉碎。小师弟魏迟面色不虞:“还不赶紧滚去后山,难道你要违抗师尊旨意!”我无言跟在魏迟身后,筋脉尽损带来的伤痛让我行动缓慢。引得男人不满,他捏了一个决,再睁眼,我已然只身站立断崖边缘。身后是万丈深渊,道门大开,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张开大口。魏迟利剑出鞘,直抵我的咽喉。男人眼中翻涌的恨意让我不得其解。“方梨,你怎会有如此恶毒的心,师尊跟师兄留你一命,要我说,你就应该去死。”“你三番五次想害小师妹性命,这样恶毒之人,师门留不得。”长剑施力,我的喉头一凉,血液低落到我的手背上。阴风阵阵,吹得衣袂猎猎作响。我看着魏迟恨不得撕碎我的模样,禁不住苦笑。我实在想不通。若不是我五年前将魏迟带回山门,男人恐怕早已冻毙于风雪。当时大雪封山,魏迟身负重伤被白雪覆盖奄奄一息。是我将人带回山门,又恳求师尊收留他。魏迟在山门做了一年杂役,是我夜半秉烛为他送去餐食。给他密密麻麻的伤口上药。我倾心教他功法,不厌其烦带他一遍遍历练。魏迟打出第一个剑花震碎巨石后,扑进我的怀中。泪水沾睫,男人喃喃道:“梨儿,你是我的小师父,我魏迟唯一的小师父。”为了庆贺他功法精进,我寻到上好的材料,亲手为他铸造了一柄宝剑。生辰当日递到他手上时,魏迟喜不自胜,从此视若珍宝。如今这把剑,正直直抵着我,在前进一寸就能取我性命。我放声大笑,血水混着泪水一同落下,状如疯魔。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向深渊一跃而下。但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我从袖口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这是魏迟当年对我的回赠。如今,我不要了。不等我将匕首递出去,剑光闪烁。魏迟的长剑没入我的胸口。我的胸前绽开一朵血红的花。魏迟大怒:“方梨,你胆敢反抗!”我吃痛,匕首从手心滑落摔得粉碎。我紧闭双眼,再无流连,转身毫不犹豫跳下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