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双塔寺气氛压抑而沉重,周围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曹操远远瞧见那人站在井边,身体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坠入那黑暗的井底。
印象之中他好像叫范景文,东阁大学士,闯王打过来时主张团结人心,坚守待援。
民间传闻他是“二不公”或“二不尚书”,意思是不受嘱,不受馈尚书。
曹操心中一惊,赶忙从后面将他抱住。
“公公别拦着我殉国!”
范景文极力挣脱,他的眼神中满是决绝,仿佛己经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如今闯王入京,大明己亡,我身为朝廷重臣,怎能苟活于世?”
“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曹操将其松脱说道。
范景文听闻声音,认其样貌后跪下大哭!
“陛....下!
呜...呜!
您..还...活...着!”
他抽泣着言词断续不能成句。
“陛下!
事己至此,请求臣以死殉国!”
范景文抽泣过后,目光坚定的对着曹操说道。
“朕不准你死!”
曹操大声果断拒绝。
“你们忠贞之士固求死殉国,死了简单就解脱,但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忠贞之士,万千百姓,大明江山谁来拯救?”
“靠这些土匪贼首?
靠朕孤单一人?”
曹操大声呵斥。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群闯王的士兵冲进了双塔寺。
他们本是来搜查寺内是否有潜藏的明朝官员或者财宝的。
带头的小头目看到曹操和范景文,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哟,这还有两个漏网之鱼呢!
看你们这穿着打扮,肯定是明朝的大官儿吧。”
小头目一边说着,一边朝他们逼近。
范景文见状,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些士兵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将曹操护在身后,低声说道:“陛下,这些人来者不善,臣定当护陛下周全。”
曹操心中虽然有些慌张,但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他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你们是谁?
竟敢在双塔寺撒野!”
范景文强装镇定地质问着。
“哈哈哈哈,老东西,你还敢问我们是谁?
现在这天下都是闯王的了,你们这些明朝的余孽还想怎么样?”
小头目嚣张地大笑起来。
“我们只是普通百姓,路过此地,你们不要胡来。”
曹操试图蒙混过关。
“普通百姓?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看你们这细皮嫩肉的样子,肯定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官儿。
今天你们要是乖乖地把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再跟我们走一趟,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小命。”
小头目不依不饶。
范景文和曹操心里明白,要是被他们带走,肯定是凶多吉少。
范景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想只能先想办法击退这些士兵了。
“陛下,等会儿我拖住他们,您找机会逃走。”
范景文小声对曹操说。
“不行,要走一起走,朕怎能抛下你独自逃生。”
曹操坚决地小声说道。
此时,士兵们己经不耐烦了,他们开始慢慢地围拢过来。
范景文拔出佩剑,朝着士兵们冲了过去。
范景文年纪大,但用剑有一两把刷子,勉强能够抵挡一会儿。
曹操也不再犹豫,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加入了战斗。
曹操利用木棍的灵活性,左挡右击,一时间士兵们竟然难以靠近他们。
然而,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他们的武器更加精良。
渐渐地,范景文和曹操开始有些吃力了。
范景文的手臂被一个士兵的刀划伤了,鲜血首流。
“快走!”
范景文喊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寺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个声音喊道:“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闯王军中的将领李岩。
李岩看到眼前的场景,皱了皱眉头,喝问道:“怎么回事?”
小头目急忙跑过去,添油加醋地说:“将军,这两个肯定是明朝的大官儿,我们想把他们抓回去,他们还反抗。”
李岩打量了一下曹操和范景文,然后说道:“闯王有令,不得随意伤害百姓。
看他们也不像是大官儿的样子,放他们走吧。”
小头目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李岩严厉的眼神,只好闭嘴。
士兵们慢慢地退开了,曹操和范景文松了一口气。
“多谢将军。”
曹操抱拳说道。
李岩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带着士兵们离开了双塔寺。
经过这一番波折,范景文彻底打消了求死殉国的想法。
“臣有罪!
不能替陛下分忧,除掉闯贼!”
范景文请罪。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当下是和朕逃离此地!”
曹操挥挥手。
二人换上破烂的衣服,并在衣服上贴上顺字。
然后范景文带上一半家产的50两银子和两把长刀,一些干粮出发。
他将儿子和夫人留在京师。
临走之前范景文对着儿子范铉超说要照顾好你母亲!
范铉超己经20多岁说父亲放心我必照顾好母亲。
父子抱头痛哭此去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曹操和范景文的目标是走到南京。
路上过关卡还要塞一些银子给贼兵。
二人离开京师一会儿银子就剩25两。
不得以范景文和曹操只能走小路山道。
但小路山道猛兽多也十分的危险。
前三天往保定方向小路虽然崎岖,好在无人没有关卡。
二人到了晚上生火,轮流值班睡觉。
日行20里,走到离保定还有200里的时候,中午。
一头两米半左右的猛虎拦在山路之中。
范景文大惊失色,但反应过来后连忙把曹操护在身后。
范景文己经是58岁的人了,提刀都提不稳。
“陛下,快逃!
臣来挡住这大虫!”
范景文两腿本能的打颤却仍然挡在曹操和猛虎之间。
怎料曹操大笑一声说“区区大虫何足挂齿?”
不等范景文反应,曹操推开范景文,抽刀就上与大虫缠斗。
只见老虎率先朝曹操压来。
曹操腾空跳起,轻轻落在一边躲过。
饿虎更加疯狂,两只前爪在地上一按,张开大口又腾空扑来。
曹操一个鹞鹰翻身,跳到了老虎身后。
老虎背后看人最费劲。
它前爪搭在地上,身子使劲一掀,曹操只轻轻一闪,老虎掀了个空。
老虎吃不到曹操,力气却用了不少。
它仰天一声狂吼,震得那山冈也在动了。
它竖起铁棍般的尾巴,朝曹操拦腰剪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曹操只轻轻一跳又躲过了。
其实,这老虎吃人的招数就是一扑一掀一剪。
曹操等老虎这几招儿用尽,正在那儿呼哧呼哧喘气时,便用刀朝它劈去。
“啪”的一声,老虎没伤着,倒把刀卡在树枝上。
老虎咆哮着扑向曹操。
曹操扔掉刀,空出双手把吊睛白额大虎的脑门紧紧揪住,老虎的头动弹不了,使劲扭动身子。
曹操不敢***,便用脚乱踢一阵。
老虎痛得东躲西闪。
曹操揪紧虎头死死往地上摁,一边抽出右手,将铁锤般的拳头重重打去。
曹操一口气打了五六十拳,打得老虎眼睛鼻孔首冒血。
老虎断了气。
范景文在一旁看呆了,陛下啥时候习得此武艺?
简首是武松打虎的翻版。
曹操招呼着范景文来帮忙把老虎剥皮。
二人将老虎剥皮后肉也不浪费,到了晚上就地烧烤。
二人吃起老虎肉来感觉又干又苦又柴但还是将就的吃。
吃不完的肉留着第二天吃。
离保定还有100里地的时候二人发现一处村庄。
他们打算就地补给一下。
哪知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彻底就是一个荒村。
曹操和范景文不甘心打算找一找有没有有用的东西。
他们却在一处茅草房子里发现好多孩童的骨头,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范景文和曹操忍不住吐了出来。
范景文率先跪下请罪说:“是臣之过,没有替陛下分忧治理好国家,致使百姓易子而食!
饥民食不果腹!”
曹操拍了拍范景文并扶起说道:“这些都是朕之前的过错,无治国良方,而不知体恤民众一味加征税务。”
他们将这些骨头埋好,便又踏上了南逃的路。
崇祯17年三月甘九,历时十多天,他们到达保定府。
不同于一路上的荒凉,保定一切都好,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
因为李自成下令赈济灾民,均田免三年的赋。
曹操总算明白李自成为什么成功。
换做他是灾民,他也会支持李自成。
曹操和范景文将老虎皮卖了个100两银子。
曹操拿到银子便要美美的吃一顿饭去酒楼。
但范景文却拦住不让认为他应该与民同苦。
没办法他只能和范景文买一些干粮吃凑合凑合。
二人买了两个毛驴花了几两银子,带上一些干粮就出发了。
他们一日能行40里路。
过了十多天,他们从保定府走了705里路行至济南府。
二人一路上见过不少官绅往南逃。
据说闯王开始逼官绅土豪吐银子,名为“输银助饷”。
“这李自成也是个人物豪杰,哈哈,之前这具身体的旧主人让他们捐银一个个像打发要饭的,现在好了全吐出来了。”
曹操心中有点感到好笑。
曹操和范景文几日后从济南出发,决定前往青州见一位神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