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知识交换
他壮着胆子走到柴房后，只看到一堆杂物和斑驳的月光。
"姐？
"他小声呼唤，声音有些发抖。
突然，温婉的身影又凭空出现，手里还捧着一本奇怪的书和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温铁吓得倒退两步，绊到一块石头跌坐在地。
"铁蛋？！
"温婉也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你...你看到了？
"温铁脸色煞白："姐，你是妖怪吗？
"温婉咬了咬嘴唇，知道瞒不住了。
她蹲下身，低声道："我不是妖怪，这是...这是神仙给的法宝。
你别声张，不然神仙会收回去的。
"这个解释在八十年代的农村孩子听来反而合理。
温铁敬畏地看着姐姐手中的物品："那是啥？
""书，和..."温婉看了看那个不锈钢饭盒，这是空间里为数不多的现代物品之一，"一个铁盒子。
"她拉着弟弟回到屋内，用最小的声音解释了自己有一个"神仙洞府"，里面有些有用的东西，但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否则全家都会遭殃。
温铁既害怕又兴奋："那...那些好吃的也是从神仙那里来的？
"温婉点点头："以后姐会想办法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但你必须帮我保密，连娘都不能说，明白吗？
"温铁郑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温婉就带着弟妹们去新分的自留地查看。
这块坡地确实贫瘠，表层土很薄，下面多是碎石，难怪没人要。
"这破地能种啥啊？
"二丫失望地踢着地上的石头。
温婉却胸有成竹："别急，姐有办法。
"她指挥弟妹们清理地里的碎石，自己则偷偷从空间取出一小把复合肥，撒在土壤里。
中午回家时，温婉绕道去了村卫生所——一间比普通民房稍大的砖瓦房。
苏修文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见她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温姑娘，来看病？
""不，我来借书。
"温婉从怀里掏出那个闪亮的不锈钢饭盒，"顺便...想跟您做个交换。
"苏修文看到那个做工精良的饭盒，眼睛一亮："这是...""城里亲戚给的，我用不上。
"温婉撒了个谎，"想换您那些农业书看看。
"苏修文接过饭盒，仔细端详着上面精美的印花和严丝合缝的工艺："这工艺...不像是国产的。
"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温婉一眼，"你确定要换？
这很贵重。
"温婉点点头："书对我更有用。
"苏修文没再多问，转身进屋拿出三本旧书：《中国土壤学》《蔬菜栽培技术》《果树嫁接方法》。
"这些是我下乡时带的，希望对你有用。
"温婉如获至宝，小心地接过："谢谢您，苏医生。
""叫我修文就好。
"他微笑道，"对了，你识字？
"温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破绽，急中生智道："我爹生前教过一些，后来跟着知青也学了些。
"苏修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追问。
接下来的日子，温婉白天带着弟妹们开垦荒地，晚上借着油灯的微光研读那些农业书籍。
她发现苏修文的书上有许多详细的批注，显示出主人深厚的学识。
"他为什么会来这种小地方当村医？
"温婉不禁对这个神秘的男人产生了好奇。
按照书上的方法，温婉指导弟妹们把杂草和厨余堆肥，改良土壤。
她还偷偷从空间取出少量速生蔬菜种子，在夜深人静时种下。
一周后的清晨，大丫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姐！
地里长怪东西了！
"温婉跑到地里一看，只见几株菠菜和小白菜己经破土而出，长势喜人。
在这个季节，普通种子至少要两周才能发芽，而她的空间种子只用了一半时间。
"别大惊小怪，这是特殊品种。
"温婉安抚弟妹们，"等长大了咱们就有新鲜蔬菜吃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
不少村民特意绕道来看温家那块"怪地"，议论纷纷。
"听说温家丫头用了邪法子...""那菜长得忒快，肯定有问题...""别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面对流言蜚语，温婉充耳不闻，专心照料她的菜地。
只有苏修文偶尔会来"出诊"时，站在地边看一会儿，眼中满是思索。
这天傍晚，温婉正在给菜苗浇水，苏修文不请自来。
"你的种植方法很特别。
"他开门见山地说，"这些品种我在本地没见过。
"温婉早有准备："是城里亲戚给的良种，说是农科院的新品种。
"苏修文不置可否，蹲下身检查菜叶："长势很好，但缺乏微量元素。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纸包，"这是些矿物粉，溶解后喷洒在叶面上，可以预防病害。
"温婉惊讶地接过："您还懂这个？
""家父是农学院的教授。
"苏修文轻描淡写地说，随即转移话题，"对了，村里最近有猪瘟，你们家的猪没事吧？
"温婉摇摇头："我们家穷得连猪都没有。
"苏修文笑了："那倒是因祸得福。
刘村长家的种猪病了，全村就这一头配种用的公猪，要是死了，明年全村都没猪肉吃了。
"温婉心头一动："什么症状？
""高烧不退，身上起红疹，不吃食。
"苏修文叹了口气，"我对兽医学研究不多，束手无策。
"温婉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些畜牧知识："会不会是猪丹毒？
我...我听知青说过这种病。
"苏修文眼睛一亮："你确定？
""不确定，但可以试试青霉素。
"温婉回忆道，"剂量要控制好，不然会中毒。
"苏修文若有所思："我那里有些青霉素...值得一试。
"他匆匆告辞，"我去找刘村长。
"温婉没想到，这次偶然的谈话将成为改变她在村中地位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