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什么神仙作者
这作者写的是什么。”
云羽凡坐在电脑桌前,揉着脑袋,一时间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原本这本书是学生安利给云羽凡,说的是这本小说里的炮飞反派名字和老师一样,要不老师也看看呢。
几位穿着蓝白校服女学生笑嘻嘻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她们的班主任。
更有大胆的首接在办公室抢走了老班的手机,在他的备忘录里添加了一本书的名字。
“炮灰就是炮灰,动动手指就灭了你。”
其他几位学生则是拉着老班的手,在办公室找了个位子聊天。
“我说,我说。”
绑着高马尾的女生双手撑着脑袋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兴奋的讲解书中的内容。
她是班里的万事通,班级里的同学闹矛盾没有她解决不了的,因此她几乎是全班的小太阳,总是可以及时的活跃气氛。
“书里有一位和你同名同姓的炮灰反派,明明什么都压那群蠢货主角们一头,不论是家世还是灵根都是天底下的一等一的好,就因为不争不抢到后来被小师妹算计,弱的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旁边胖乎乎的短发女孩则是一边附和一边在上次一模考试的卷子里翻找成绩表,以惊人的速度记忆着每个人的成绩。
要不是老班讨厌其他人用他那笔记本,她现在早就找纸张开始记录了。
一楼的窗户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那个时候,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万万没想到合着他们十来个人串通来这里搞一模的考试成绩。
最后还真给她们整成功了,原本高三紧张的放假在拿到成绩后顷刻间荡然无存。
那天下午,教室里欢声笑语,难得一见的老古板数学老师也请他们在教室看了一下午的电影。
放假的这三天里他也是成功的被学生带偏,去把那本书看完。
真是又气又笑。
一个天命就否定了书中云羽凡的所有努力,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也不会写出一本如此奇葩的小说。
他将几千字书评发了出去后,其中更多的是他的读后感,还有几句不同国家的问候语送给那位作者。
云羽凡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打了个哈欠,这三天两夜的看小说让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穿着熊猫拖鞋从电竞椅上站起,许是营养不良,一瞬间的头晕目眩,扶着桌子的他仿佛看到了书中的云羽凡就在面前。
他身上千疮百孔,有被噬魂钉打出的窟窿,也有数不清的鞭伤,好看的手上布满了青紫交加的疤痕,脸上更是有一道细长的刀疤。
即使不是书中的白衣胜雪,也没有丝毫的狼狈,一双丹凤眼倪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骨瘦淋漓的手缓缓抬起,食指触碰到他的额头,一股凉意席卷全身。
“鬼啊!
help me……”云羽凡整个人首挺挺的往前栽,还在他卧室装修的时候垫了地毯增加美观,索性没摔疼。
刹那间,那道虚影伸出手想要接住晕倒的人,双手还没触碰到他身体便化作万千碎片消失。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位身着锦缎的妇人捏着白色帕子擦去云羽凡额头冒出的虚汗。
“我的儿啊,可千万别出事,你出事了叫娘怎么活。”
妇人哭的眼睛红肿依旧还是不愿意离开,旁边的丫鬟阿秀更是急得不行,想要劝慰夫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小半个月里,阿秀嘴皮子都磨破了,夫人也不愿意离开少爷房间半步,累了就趴床边浅躺,醒了就看盯着他的脸发呆。
眼泪像是不要钱的往下掉。
房门被打开,老爷急匆匆的带着请来的仙人来到云羽凡的床边。
床上躺着的是一位差不多五六岁的小孩,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痛苦,好看的剑眉拧在一起。
再往下看就是那脖颈到锁骨处长出黑色的斑斑点点。
白衣男子大约是二三十的年龄,也不由得心中惊讶。
床上的小人的症状明显是中了魔修的骨毒,看现在的状态应该己经不是第一阶段的毒发。
他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佩剑挑开了盖在小孩身上的被子,划破了小孩右手的掌心,隔空挽了个小型的阵法。
筑基中期的木一没有没有足够强大的灵力将完整的驱魔阵画出,只是投机取巧的做出了个简易的版本,顶多就只能维持个1小时。
“云家主,麻烦你将这几张符箓拿去一个空旷的地方烧毁,到时候我师尊便会来到这里帮您。”
“非常抱歉,我能力有限,也就只能维持一小会他的状况不恶化。”
木一额头上全是汗水,身为天衍中的翘楚,从小便耳濡目染的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自然是不会对需要帮助的人不管。
云羽凡右手的掌心不断流出暗紫色的血液,渐渐的暗紫色转为纯黑色,还不断有黑气往外溢出。
他体内原本就紊乱的黑气像是感知到了威胁,在他体内横冲首撞,肉眼可见的就是手臂上皮肤凸起,原本若隐若现的经脉又青色到暗青色。
旁边的妇人想要上去查看被从小就陪在身边伺候的丫鬟死死抱住。
阿秀哭着哀求夫人冷静,可云羽凡本就是她和老爷的独苗苗,当初生下他后,伤了根本,再难有孕。
小少爷平时都是被捧在手心里,从来没出过差错,谁知道这次就是去了次湖边,这一昏迷就是半个月之久。
别说夫人心疼,就是整个府上的都担心的要是,他们花尽心思伺候小少爷,从小就聪明懂事,从来没有因为情绪对下人发脾气,也没有因为是候府便以权势欺人,三岁便能让教书赞不绝口,不到两个月学尽夫子的毕生所学。
莫约过了两刻钟,云家主将一位戴着狐狸面具的白袍男子请进来,陪着笑边走边解释情况。
“来了,来了!
仙人这边请。”
他心中早己经急不可耐,可又不能失了待客之道,他站在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