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们都在互相折磨着对方,他总在吵着离婚,而我不愿退步。
直到他母亲去世,他满眼疲惫地开口:[常眠,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十二岁那年救下你]我忽然也觉得累了,这么纠缠好像的确没意思。
01KTV包厢里音乐声震耳,灯光昏暗将一众人的脸模糊,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唯独角落里坐着的男人仿佛与世独立,他眉眼间尽是冷淡疏离,就安静地坐在那,无人敢打扰。
我踹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角落里的人慢悠悠抬眼,一向含笑的眸里只有厌恶。
[常、常总……您来了,谢哥在这好好的,我们几个什么都没做。
]我看了眼凑到跟前的人,印象里他是和谢长陵玩得比较好的兄弟。
[谢长陵,回家。
]我冷淡开口,等着他像以往那样一语不发地跟上。
但今天的他脑子有问题。
他站起身直接朝我丢了个玻璃杯,里面装着的酒液泼我一脸。
包厢里鸦雀无声,众人大气不敢出,跟在我身后的李特助识时务地带着他们离开。
抬手擦去脸上的酒,很醇香的味道,但我不喜欢。
额头上一阵刺痛,温热顺着脸颊流下。
身上的衣服被酒和血染湿,心里一阵烦躁,直接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抵在墙上。
挺烦的,这身衣服我平时舍不得穿,今天有个重要的会才穿出来,又想着给谢长陵看看,我穿上多好看,结果就这么被弄脏了。
[常眠,放开我!
]他剧烈挣扎着,指甲在我脖子上抓挠,***辣的疼。
我掐着他下巴堵上那张嘴,粗重的喘息在耳边响起,他被我提溜着才没滑下去。
直到他呼吸不稳我才放开他。
[啪——]他一巴掌扇上来,眼尾泛红还带着水光,胸前的衣衫敞开。
[疯子,离我远点!
]我觉得好笑将另一边脸凑上去,[这边不打吗?
]他大概是气狠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很少会抓着他亲,实在是他烦人了才这么做,亲完还要挨巴掌,真想给他手脚打断。
他垂着脑袋,很久之后又伸手摸上我被打过的脸。
他的手有些凉,像冰块贴上去,轻轻摩挲。
[常眠,你怎么不去死呢?
]清冷如雪的嗓音带着彻骨的恨意,琥珀色的眼睛倒映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