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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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会拿出百分的热忱,与你分享那两年,我在山城巷开茶馆度时光时,有怎样的态度和故事。

重新翻阅那段岁月,举重若轻,细细想来,也无不平常。

那时囊中羞涩,没什么耀眼夺目而能拿出来向人显摆的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

都不是离家多久远,才见识得到的物以稀为贵的奇闻异录。

以至于在这时光里连见过的每个人也无不平常,就像我那个看起来很随意的茶馆一样,没多大特别!

甚至可以说在一切都需要被包装的时代里,我的茶馆都不得不说是土得掉渣了!

这条路上我遇见的人,都不被谁称作奇葩,全是老百姓的日常所见,没多新奇多神秘的可说!

但这恰到成了很有趣的关键,正因平常,所以不见得每个人都想玩索;也正因平常,就给我空出了时间和空间,让我仔细观察——因为没人觉得郑重,不过都是些小人物!

然而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还有我用炽热的目光,看着那些不被重视的人!

其实我跟你一样,曾经活在自认为熟悉的世界中,但因为种种机缘,在这世界最隐秘的角落,硬是被我踏出了一条路。

所以,我为了讲述这段看似平常,但真实情况却是最与众不同和最有趣的经历,难道不值得我拿出百分的热忱来与人分享吗!

你要是听了我将要讲述的故事,就能发现每个故事的主人公都是寻常人,只不过被我分成三本各有主题的专辑来一一讲述。

因此就能让同样平凡的我们能万分理解了,他们各色多样,构成了这个包罗万象的世界,他们都不起眼,但在某方面他们各有各的美。

至此就能做总结了:只要是我们的经过,就算外表看起来再怎么普通,都有不被当下的自己察觉得到的美丽;平凡的世界并不似锦如织,但不妨碍这世界到处都有芳草,它不值钱谁都能拥有,可见有多低微;但若能停下来观赏一会,我想你一定能欣赏到它的美,因为它是自然之物,便有合情合理的美;我们向外探索世界,以满足好奇心,而若能照见彼此之间的真心,却足以让人的眼中闪出泪花——何须“恨无好句酬佳景”,只管尽情感受此时此刻的“景物从来不负人”!

我开的店是一家老茶馆,只喝茶,而且旧。

城市所有的旧都离不开老街的承载,老茶馆当然得在老街里,才配得上老茶馆的称号。

茶馆简陋得很,被裹藏在杂草树木间是陋室,但却是《陋室铭》的“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的陋室,也如乌巢禅师写的“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

人人有座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

老街坐落在长山脊线上,远看才能见到它的一瞥。

老街身线狭长,一眼望***,一爿接一爿的,瓦房随地势步步上登。

瓦房蹲成一排,攒成一串,系在山脊线的上缘。

老街面面青灰简陋朴素,偶尔夹了段亮堂的白墙,犹如白墙黛瓦的婺源般充满了新意。

老街西边是古城墙栈道,似二郎腿般又平又长,栈道东端连接老街的末段。

老街东面则是灰沉沉的石栏和房子,随着山脊线下移,便缓缓扎了下去了。

老街东西两头有一千多米长,在脑海里才能填充整条老街。

隔江望老街,就像谁攥了把香火,将手高高抬起,即叩一首,晃出了一溜烟,烟痕飘散掩映老街。

老街房子都矮,而临崖通道逼仄,从外看去,矮房子能被发现趴在崖壁内侧。

可这一切都实在太落后了,早就被现代人遗弃了,是土著在许多年前才看得到的。

谁又甘心落后,于是瞅着先进的不放,都在追时髦——社会总在进步,新的才是更好的,这就跟人一旦有了钱,就爱置新了的一样。

这座城也无不一样,赶上了经济高速发展的快车。

于是乎,就得腾出地方来搁置新家当,就把家翻了个底朝天,把旧东西都给扔了。

又为了能纳入更多,老建筑都被推倒了,如今到处都高高的。

这座城最繁华的在市中心,在边缘处还剩有一条老街,一想便知有多难得了!

不管大路还是小路,都被人走了上千年,而上下起伏却没变。

如今这座城己有三千余年的历史了,也足足演变了这么久。

它在被两江分割的丘陵地貌上演变,山水之景具足,并且面积广大。

被两江夹逼的码头好似瓜子脸的下缘,又像一艘巨轮头部。

在面积较宽的码头区域,有一排横向摩天大楼,高昂挺立,像船尖上的桅杆,带领巨轮朝天扬帆,驶入大江。

两江三岸有这座城最壮阔的景色,人们常说“不到长城非好汉”,而不到尖角码头也就等于没来过这座城。

红嘴鸥在江上飞旋,让我写下了一对子,“三春江上鸥旋展,十月风中厦阻隔——鸥风厦围”。

半岛东端有多座高建筑,而半岛中央是这座城最繁华的地方,既高大又宽平,形成了以纪念碑为中心的长十字路,符合“宁可青龙高万丈,不可白虎乱抬头”的风水律。

横向大楼抓住了上游的水龙之气,就抓住了财源,把财气向半岛输送。

半岛中央是城中心,高耸得有麒麟之势,麒麟代表逢凶化吉,因而最初是为了打造军事要地建设的。

中心北侧,离江面有七十米,对岸则高楼林立,形成了“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的绝佳风水之势。

撒野般的建设让城中心看起来很高,并且还在长高,就像少年一般周身透着活力。

高楼群新崭崭的,归功于高楼幕墙多是玻璃,绿幽幽的,晴天里仿佛能透出薄荷味。

就让这座城有长江三峡般的险峻感,像打薄的刘海,捧着把视线拉到额前露白的尖角上;连成一片整个看去,像盖了顶魔法帽,显得异常魔幻。

向下看,河滩是建筑的脚,踩踏着江。

天色简练时,山间绿树像大男人的胡须,懒散又性感。

沿江必有马路,房屋逐层向上,或缓或急,滨江路就像是渔夫帽的帽檐。

真像个不爱张扬外貌,却又长得不低调的精神小伙。

这座城高宽平处是市中心,条条道路通向这繁华之地,也就成了市民们的“朝圣地”。

加之自古以来是货品集散地,尖角码头就有民谣说:“大码头,迎官接圣”。

市中心就成了这座城的心脏,上世纪市民把去这里叫进城,就成了市民爱凑热闹的象征。

中国每座城都有一中心,往往是一城市文化的代表和缩影,就像昆明市中心南屏街旁有老旧的文明街压轴,也像上海外滩旁有城隍庙;北京以古城中轴线为中心,站在鼓楼上能俯瞰古城北角,又从瓦砾精美的琉璃厂往北走,就能来到古建高璇的大栅栏,再往里走就能看到前门;杭州最繁华的上城区也在西湖边上,在区内还有自古商贾云集的清河坊。

***中央最高处是布达拉宫,离最繁华的八角街距离不远;贵阳上世纪的繁华全建在甲秀楼旁,后来把高楼群建在同样古老的黔灵公园旁;成都正中央的***旁有宽窄巷子,西安中心的钟楼五百米外就有***街。

这套繁华跟着传统走的思路,在村庄也同样适用,最富有的村庄之一的北留镇,就有皇城相府。

纪念碑仅仅27米,但放到八十年代,却是市中心最高的建筑。

就像被誉为“吴中第一名胜”的苏州虎丘,虎丘塔是最高建筑,比我市的纪念碑还高二十米。

纪念碑是为了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建立的,只要来到这里,也就到了这个城市的心脏。

但这里毕竟又高又平,附近就有马路坡高40度,没那么急的则更多了,多到市民没感觉。

除非上了一百步,市民才会觉得高,市中心就有再多五步路,就能达到西百步的梯道。

不得不感叹,山无常形只是常态,“叠巘如屏西面开”,是隔江回望市中心的形态,形成了多处在山坡上的三层马路。

让这座城看起来像座座高山的原因,倒不是丘壑盈虚结合的地形,而在于两千年后兴建的高楼。

脚手架似绿蜘蛛网般,布满了穹顶下的“房梁”,塔吊腾空跃起,一股浪地翻卷在城市的上空。

加上都在比谁建得更高,正如白居易写的“乱峰深处云居路,共踏花行独惜春。

胜地本来无定主,大都山属爱山人”。

这座城充分体现人强悍的能动性,虽然它跟所有大城市一样,遍地高楼千篇一律。

但在地形上就和所有的大城市都不同,因此与它连带着的城市个性就有许多不同,而这不同的外表下又隐藏着什么?

任何不同都由心生发。

发现事物的奥秘,秘诀就在于慧能所说的“帆随心动”。

说到人的认知差异并非源于外表,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在于看法不同,不过是境随心动。

可无论你带着怎样的看法,只要来到这座城,绝对能让你摸不着北。

因为用固有观点来这里比较,横竖都行不通!

看起来高低错落,可大有矮的是高的,高的却是矮的。

仅凭双眼判断,真没法纳入一个坐标轴来比较,又谈何对比!

那就没法简单比较吗?

当然不是!

只需你想起这座城时,突然觉得很***并有挑战性,就能找到一扇通往真实的门洞。

跟着这条秘密通道,也就能把你涌向精密联络着城市肌体的动脉了,喷涌向前就能触摸这座城的心脏了——正如“狂心歇处幻身融,内外根尘色即空。

洞澈灵明无挂碍,千差万别一时通”。

这座城给人的既视感就近似一种游戏——民俗秋千——需要低举高扬,才能把秋千荡到最高处,“罗绮竞秋千”——还真是缭乱。

就像《道德经》讲的“长短相形,高下相倾”的哲理,它说的是长无恒长、短无恒短。

这座城用它的存在,阐明了长短互换的深刻哲理——高下不过是比较,也就是主观成见。

比较心最容易让人陷入固执与偏狭,这座城恰好能破除成见,只要你来到这座城,就定会用它的包容和野性带给你突破。

“人间道路江南北,地上风波世古今”。

才说了这座城如今的模样,若想看这座城的古时模样,虽然己去日苦多,也不是不能做到的事。

只需来这里走走,沿路去想象,体验一次雨天的胶乳;还在江边看夕阳照射下的晕影,好似李白写的“江城如画里,山晚望晴空。

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找到沿地抹出的大体形状,在脑中幻化糅合成流动态,就能刻画古城的大体轮廓。

跟中国所有的过江古镇一样,看上去总湿答答的:似低头照镜的枕水人家乌镇,就算是在晴天,马头墙也像被雨淋湿了般,沿岸扎上镇远和凤凰古城的石屋与木屋。

只要下雨,雨水洒在石板路上一地银灰,宛如脚踩溪流,似璞玉般简朴,因循山势架起房舍。

若想尽览这座古城,只需看炼入万物的书法作品,运筹帷幄间压腕挥毫,运笔飞舞间云飞雾散,从米芾的《多景楼》看万景。

多景楼在甘露寺,他曾在《甘露寺》里写到,“两州城郭青烟起,千里江山白鹭飞”,像极了这古城的山河气势。

这幅五米余宽的作品,竟然将薄雾晨光里远处的风景全纳了进来,大方无隅得“胸中有丘壑,左手取山川”,让气象万千在其中无可增减。

飞白似苍劲的华发,生命力旺,看似轻慢实则劲足,古城从天压下 幻成了书法作品里的势,包罗万象了然于心;小山明灭间云走雾来,顺天承运胸怀博大,立正、稍息、卧倒,顿笔力重万钧,如同凹凸有致的房舍;风起云涌间商羊飞舞、鸾翔凤翥,延展于方寸之间,留白如同深邃天空,如神灵般起立、立定、知止,热潮冷看余寒犹厉。

纵横勾勒间横鳞竖勒,弱水万千,下笔纵横又似瀑布倾覆,快中有慢急中有涩;风驰电掣间弄墨飞舞,疾驰如风酣畅淋漓,只觉得有一股热气从尾骨升腾到了脑门里,辗转间一抹凉津津的汗,好不畅快;似惊鸿一瞥扶摇首上,一眼望穿,“秋水与长天一色”,化身飞鸿冲上了天。

笔划虚实间,让人看到了名副其实的“多景楼”,把万千景色都纳了来;皆是精炼有力,虚实浓烈轮廓鲜明,好一派万景具备的晴日景象。

像一架数十里的屏风才纳得下的千里江山图,被极为简练地纳入了书法作品中,好比邵雍写的“胸中风雨吼,笔下龙蛇走”。

自融自洽得如同最是效仿自然的草书,论龙飞凤舞,莫过于张旭,酣醉得把万物都纳入了笔尖,如同他那嗜酒如命的海肠子,可见唯有如痴如醉才能幻化。

他被调侃说“世上谩相识,此翁殊不然。

兴来书自圣,醉后语尤颠”,也如怀素的草书被评说为“奔蛇走虺势入座,骤雨旋风声满堂”。

古城也如草书般酣醉,却实则有狂心顿歇的严谨,让我写下《草书城》,“乾坤汗把珠玑落,泡影电光霹雳蒙。

八战降龙惊西面,潦极必反入机峰。”

可书法墨色单一不足以表现景色,因此在还得笔划勾勒里带上色彩。

先从墨色收放中看浓淡自宜,如同苏轼写的“淡妆浓抹总相宜”,也像擅长绘画的白玉蟾的”淡淡著烟浓著月,深深笼水浅笼沙”。

把浓淡如何布局的问题解决后,才有大气象可言,才能展开联想。

而最是懂得模仿自然的古人,最爱用水墨丹青将江山染色,丹是朱砂,青是石青,丹青则是两色混合。

丹多于青,颜色偏土红,像极了山间土石;青多于丹,颜色碧绿,像极了李白写的“人烟寒橘柚”的腥绿。

前者像夏秋江中泥沙多,而碧绿则是春冬的江色——给书法着色就像“云乱水光浮紫翠,天气山含入青红”。

山房一层层攀爬,看上去密密匝匝的,总有调皮的探出头,才能坐拥江景。

可若都踮起脚来探看,难免不显得轻佻,因此只准穿“青色布衣”,叫个个都给安分点。

画面虽然异常丰富,却没有半分杂乱感,得益于像书法般颜色统一,不闹腾不繁复,所以书法能成为国粹之首。

古人的审美最绝,想必定然知道字是最丰富的,越简单就越有美感,汉字是象形文字,便是自然之物。

古城江边的房子头脸青黑,个个都似瘦巴巴的禁欲爷们,任凭江女如何摆弄裙衫,也不低下头看一眼,江水多情总被无情扰。

江女一点也不甘心,点头哈腰千呼万唤,一排排浪袭来,向江上人招手。

这动作好似古代的长袖舞,“水袖”将肉色江渚的“手腕”缠绕,又从远处招手收回,江河不停翻涌流逝,不知道她曾见过多少人世变迁。

她为人间低语悲悯,将兴衰化作江浪,抚慰土腥人间。

山岳似仰躺的藤甲武士,他不是不能察觉到江女的温柔簇拥,只是他自顾自地仰首,身上挂碍着的实在太多,寂静无语。

江女温柔拍打,给这座城不断注入***,虽然没钱塘江和康定河汹涌,江水柔情有“柔情似水”的说法,就像长眠在西湖旁的苏小小的墓。

浪花总能激荡神魄,如同温柔的女子总让人念想,好似清朝诗人魏源写的“我曾观潮更观瀑,浩气胸中两仪塞”。

合看这座古城,只有把老街房子给戳上戳下,首到把整片山都戳满,一定要密密麻麻地戳——古代城墙上都会挤入房屋,南京的长干桥上扎着平房,如今都己消逝,也只有在树木掩映间,才能看到往昔的繁盛,正如韦庄在古都南京的忆古,“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若想看某一处古景,因循山势逦迤前行时,凭借《巴县志》的记载描绘,从“高下渝州屋,参差傍石城”展开联想。

想看古城民居,就来山城巷;若想看大宅院就去谢家大院,就像苏州留园里大气稳重的五峰仙馆;若想看古代族群场景,就去湖广会馆看,它就像昆明石屏会馆简约又细致华美。

当然被民房围着的大佛,和宅院会馆的石雕早己消失,如果想看大佛,只用比乐山大佛矮一半地去构想。

如今市民像拣枝筑巢的喜鹊,纷纷搬到高楼里住去了,顶多只用了二十年。

如今城建辉然,城市天际线巍巍然,老街也没剩几处。

而本市最后一批能见到老街的土著,年纪最小的只跟我差不多大,是八五后。

但老街太陈旧了,全用青砖做面子,但没什么能抵挡住岁月的侵蚀,墙面裂痕滋长。

细细地看,老街房墙蒙着旧迹,有穿越民国的既视感,其中就有一建筑物是一个世纪前建好的。

偶然间还能看见些遗迹:有攀附在教堂后墙上的砖块断痕,或者嵌着颓落小半凸雕字的脏墙,脱落处能看到一部分凹刻字,还有带大宅门的墙壁……教堂一侧的荒野草木杂生、垃圾成山,悬崖一侧能看到南山,“到江吴地尽,隔岸越山多。

古木丛青霭,遥天浸白波”,“更疑天路近,梦与白云游”有游记般的既视感。

又如被誉为“游记之祖”的柳宗元写过的怪谲之地,“有弃地在道南,其内草木猥奥,有崖谷,倾亚缺圮……而忘乎人间,斯亦奇矣”——柳州的风土人情不同于中原地区,可见诗人是触发了贬谪怀乡之念。

而奇异的老街牵动这座城的旧忆,让我想到了它曾有的繁荣,“烟波澹荡摇空碧,楼殿参差倚夕阳”,建筑在宽广中最有延伸感。

多年后,这里被开发成了旅游景区,都是游客,而脸熟一点的早就搬走了。

大多迁走住户的老街改造都是失败的,比如云南丽江、重庆十八梯和西沱古镇,成都宽窄巷子等等;也只有极少数的老街保留了原住民,比如苏州古城区和重庆江津中山古镇等,唯有留下土著的老街才有文化的传承。

如今站在苏州阊门的城墙上,依然能看到白居易写的“阊门城碧铺青草,乌鹊桥红带夕阳”。

盘门河里至今仍有人捣鼓木槌洗衣服,而苏州还有白居易主持开凿的山塘街,中山古镇里还有老人卖手工编织品,乌镇居民也在房下的河道里洗拖把。

开茶馆的那两年,老街有最原始的风貌,住在这里的人很杂,不只混杂,而且三教九流。

有一张算命先生的广告,也有光膀子喝酒的男人,坐在悬崖边看书的青年,有用柴火灶煮饭的大叔,都是闲杂人等。

就像冯骥才的《俗世奇人》的众多小人物,如同洋楼众多的天津既洋气又有土味。

老街住户多是中老年人,总能看到妇女聚堆聊天。

远远地就能听得到,好不热闹,又像是在争论什么,她们一青一白的站在路两边,怪吓人的!

所以,只要碰见扎堆的必是妇女,必定声音大,算给僻静的巷道吹入烟气。

但要是给宁静人一擦,准以为她们是不是扯自己,又堵在路中间,怕遇到了匪人,就会下意识地确认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