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雪云的右手,则是和秋羽的左手拷在了一起。
这事儿说来也怪,秋羽的右手脱臼了,强烈要求不带手铐,毕竟自己是冤枉的啊,一个清白女子被帽子叔叔拷起来也太羞耻了。
“你们看,我右手脱臼啦,要是铐起来会很疼的。”
秋羽装成可怜巴巴的样子,眼角甚至有了泪花,很是楚楚可怜。
“哦,所以呢?”
一个男治安委员平静的说,一个不注意就用手铐把秋羽和林雪云拷在了一起。
“不是?
陈如玉你干什么?”
林雪云震惊的问男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规章制度要遵守啊队长,我也是怕她跑了嘛…”陈如玉很无辜的挠了挠头。
“那,那为什么非得是我啊?
我是队长唉。”
林雪云不服气的说着。
“咱们这儿就您一个女生,之前萧凛队长带队的时候也没发生这样的啊,现在这个情况您更适合嘛。”
“适合个屁。”
林雪云没好气的说道,用手扶了扶帽沿,“你个养胃男也挺适合的,下次我也给你拷起来。”
就这样,秋羽和林雪云都不情不愿的坐上了一辆车的后排。
林雪云不情愿单纯是因为太累了,她想立马就回委员会的宿舍里休息,现在铐在一起不能回去了,她严重怀疑陈如玉在故意整她。
秋羽是真的很不乐意,这群吃干饭的治安委员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断案,除了脑子有坑她想不出另外的形容词。
秋羽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跳了,左手下意识想拿起来揉一揉额头。
刚想这么干的时候,秋羽的手触碰到了林雪云的手,温暖,太温暖了,秋羽的手冷得像块冰,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比洗个热水澡都要舒服,更何况那手细腻得像是没有干过粗活的大小姐一样。
前世和别人肢体接触是什么时候呢?
秋羽想着,她好像回想不起来,前世的肢体接触从来没有这么温暖的感觉,有的只是殴打的屈辱感,虽然不疼,一点没有感觉。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体验这么温暖的感觉。
哇塞,其实带回委员会也不错哦,反正还能包吃包住,秋羽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俗称痴汉笑。
哦不对不对,秋羽突然发现自己跟个傻子似的,都要进去喝茶了还在这里傻笑。
“你笑什么?”
林雪云打完哈欠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疑惑地看向秋羽。
秋羽回过神来,但傻乎乎的笑容还是止不住:“没什么啊,啊哈哈…”好吧还是有点心虚,秋羽这么想着,只能望着窗外发呆,不过她太矮了,这个视线好像有点…林雪云疑惑地顺着秋羽的视线走,最后把目光落到自己的胸口。
这件衣服是刚发的,由于型号有点小了,较为丰满的欧派被制服勒住了,好似随时都会膨胀出来似的。
“你,你个女孩子想什么呢!”
林雪云的脸一红,生气的用另外一只手捏住秋羽的一只猫耳,不轻不重的拉扯着。
“哎哎哎哎,干什么!”
秋羽回过神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刚刚看窗外呢!”
秋羽被揪了一会儿,突然反应了过来,戏谑而轻蔑的笑道:“不是吧不是吧,堂堂治安委员居然想着这种事情啊,哈哈哈,你…”还没说完,秋羽的耳朵差点被扯断了,她不会感觉疼痛,但是也不想变成一只耳。
“喂喂喂!
松手!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秋羽没好气的说。
“信你个球!”
林雪云松开手,脸上的红晕迟迟没有消散,“你老实点儿,到时候审问的时候实话实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看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吧…”秋羽愁眉苦脸的摇摇头。
林雪云白了她一眼。
审讯室很闷,连个窗户也没有,只有面前的台灯照耀着秋羽的眼睛。
“我说,非要把灯对着我吗?
我觉得我要瞎了。”
秋羽说着,她很想用手挡住眼睛,但是两只手都被锁在椅子把手上了。
“抱歉,这是规定。”
陈如玉说道。
秋羽观察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体对比起其他治安委员来说有些瘦弱,悲悯的眼神使人联想到一些神的画像。
“你跟这种人说啥。”
陈如玉旁边的男人伸了个懒腰,剑眉下的眼睛随意地打量着秋羽,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不爽,被冤枉进来就够不爽了,结果还要面对两个傻子。
秋羽暗戳戳的想着。
“你好,我叫萧凛,是治安二队的队长。”
萧凛掏出证件履行流程,打开笔盖,漫不经心的写着什么东西。
“你将会以涉嫌违法行为被拘留七日,看看笔录吧,是否属实。”
萧凛说道。
“哎哎哎,停,打住!”
秋羽这个时候急了,恨不得站起来说话,“我没有做那种事情啊,我是被迫的,被父亲卖了。”
萧凛转着中性笔,眼睛首勾勾地盯着秋羽,戏谑地说:“嗯哼,你是说你作为一个底层的猫娘,在饥饿,寒冷,缺钱的情况下,依然坚持不下海,并且被父亲卖给了一个根本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且那个男人还愿意每次办事都给你两百块钱?”
“是的,所以呢?”
秋羽耸了耸肩。
“哦哦,那你可真是贞洁烈女宁死不从呢,按照你的说法,人家都买了你了,还给你两百联合币?”
萧凛轻笑着,“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你笑什么,本来就是这么个事情啊。”
秋羽无语了,“喂,我说我真的很怀疑你们的专业性啊,是吃干饭的?
看你们这衰样,是养胃还是脑子有坑?”
“我们是专业的治安委员,一般是不会笑的呢。”
陈如玉发话了。
“行啦,陈如玉我看你是养胃到猫娘都不认识了吧。”
萧凛笑着用笔记本敲了敲陈如玉的脑袋。
“猫娘这种东西,在贫民窟什么事都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