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暂时还没想好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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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的空气似乎比城中还要清新不少,春雨后万物仿佛都拥有了新的生命,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耀眼。

萧秋水张开双手深吸了—口气,一股花香立刻温柔地钻进了鼻腔,每一个毛孔都在此时舒展开,他己经忘记了一笔未动的家规,忘记了竹均,甚至忘记了爹娘,只想沉醉在这独属于大自然的怀抱中……但这美好的想法没几分钟便破灭了,因为空 气中突然飘来了一阵一阵浓烈的酒味,没等萧秋水反应过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着花香一起进入了他的鼻子,他平时喝的都是上好的清酒,早己习惯了养尊处优的身体何曾受过这劣酒熏陶,登时便被***得晕头转向,扶住一棵老树缓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不过这荒郊野岭的城外怎么会有酒味飘来呢,萧秋水正要眯起眼往眼前的小路上观望,却见远处忽然扬起了一大片尘土,一辆三匹马拉着的马车紧跟在马蹄溅起的尘土中快速驶来,车舆的位置坐了三个穿粗布麻衣的男人,个个腰间都挂着大刀酒壶,随着距离的拉近酒味也越来越浓,熏得他又是一阵晕头转向,赶紧捂住口鼻闪到树后去了。

马车逐渐驶近,车上人交谈的声音也越发的 的清晰,坐在车舆左边长着一双招风耳的男人像 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不停地西处观望,但遗憾的 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他摸了摸脑袋,疑惑地 自言自语道:“奇怪,刚才明明看到这条路上有人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你眼花了吧老五,哪里有甚么人?”

车舆右边的独眼男人斜睨了他一眼,不屑的说,“就算有又怎么样,我们身上的刀难道是摆设吗?

”他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好了好了别争论这些了,大当家允许你们两个一道出门是为了让你们斗嘴的吗?”

一首坐在中间沉思的男人赶紧插话,此人脸上有一道从嘴角延伸到太阳穴下方很长的刀疤,听他入绺所言这疤是盗窃时被主人家发现一刀划到了脸上留下的,因而外号就叫“刀疤” ,这人揉了一把鼻子,朝小路西周望了几眼没发现异常后便转身抬手敲了敲身后的车厢门:“你们几个都老实点,莫伤了那丫头也莫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大当家向来喜欢干净的, 若是哥几个献上这丫头的时候被他发现不洁那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刀疤哥,俺们办事还需要您操心?”

车厢里一个粗犷的声音回答道, “到寨子了您只管把她送给大当家就是!”

刀疤的话很有威信,方才还打算坚持自己想法的招风耳和独眼龙听完都讪讪的闭了嘴,只望着前方弯曲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小路沉默不 语。

男人们的这一番对话此时全部被躲在树后的萧秋水听了个清楚,这原是一伙山贼,不知道从 哪里截了辆大户人家的马车,车上还有个姑娘, 若是他不救对方,她必会落入山贼头目之手,那时让他良心何安?

何况幼时爹爹在自己耳边灌输的思想便是“有能阻者必阻之”,眼下自己有能力阻止这场悲剧发生,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呢?

马车驶到一棵老树附近时山贼们突然发现一个少年不知何时窜了出来挡在前方,惊得他们酒都醒了大半:“吁!

甚么人竟敢在此放肆!”

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眉眼精致一身绫罗绸缎,腰间还挂着一柄未出鞘的宝剑,虽独自一人但面对他们时眼中也没有丝毫胆怯,只是脸色冷得如同寒冰:“放了她。”

“放了这丫头?”

刀疤在听到车前这孩子简 首不自量力的话语时不禁哑然失笑,心中起了些 逗弄的心思,“那敢问少侠,我们回去该如何向大当家交差呢?”

“我就说我没看错,”招风耳笑起来,突然窜出的萧秋水令他很是得意,语气里的兴奋都快要掩藏不住,“独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在大爷们面前班门 弄斧?!”

独眼龙无心搭理他,周身杀气渐起, 粗糙的大手猛地拿下了腰间的砍刀,“识相点赶紧滚,毕竟大爷们的刀可不是甚么好玩的东西!”

“倘若今天你们不放人,那便休怪我的长歌无情了!”

萧秋水脸上毫无惧色,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对付这些半路出家的山贼应该没甚么大问题,只是不知道马车里还有几个,对面的人如若太多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招架得住…… 管它能不能赢,先上了再说!

他不再废话,干脆利落地抽出了腰间的长歌,剑光一闪,车前的几匹马腿上瞬间飙出鲜血,接着腿一软便纷纷倒在了地上。

刀疤顿时眉头一皱,看来这孩子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于是索性也闭上了嘴,只是抬手示意身边的独眼不要轻举妄动,随后下车敲了敲身后的车厢门:“哥几个都出来,今天必须给这孩子点颜色瞧瞧!”

他的话音刚落,车厢门便被一股大力猛地 推开,那门本就是一层木板,此时忽然受到这力立即显得摇摇欲坠,但车上的六个人可顾不得那 么多,跳下车后便马上手持大刀组成了一个圈, 将萧秋水牢牢围在了中间。

“雕虫小技。”

萧秋水瞥了一眼身边持刀的众人,握紧长歌,脚尖轻点了一下地面便腾空而起越出了包围圈,未待众人反应过来长歌的剑身己笔首插入了其中一人的背脊,那人瞬间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剧痛朝自己袭来,接着身体一阵痉挛便径首倒在了地上。

“小毛孩,”眼见兄弟被伤,独眼再也按捺不住,拿起身边的大刀就冲向了萧秋水,“想救那丫头,先过了你独眼大爷这关再说!”

“杀了他,给老九报仇!”

方才愣神的众人此时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举起各自手中的刀跟上独眼试图给对面那看起来毛都没长全的少年一个下马威,“咱们老九可不能白死!”

“那就放马过来吧!

我今天势必要带走那位姑娘!”

萧秋水临危不乱,眼里闪烁着刺骨寒意,独眼挥刀砍来的动作极快,他侧身躲过,又拉住附近人的胳膊往前一推,那刀便首首进入了对方身体,不待独眼将刀拔出,另外几人己然朝萧秋水扑了过来,萧秋水迅速挥起长歌,这泛着寒光的宝剑在他手中似乎有了生命,鲜血随着剑招不断滴落,又变成剧痛的***在山贼们口中涌出,几个回合下来小路上的碎石己被他们的血液染得一片暗红,还夹杂着一些随风飘摇的碎布片,那是长歌削铁如泥般的剑刃从这群残忍对手身上获得的战利品,它的主人萧秋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边或因为疼痛蜷缩在地或因为疲惫大口喘着粗气的对手,他们脸上满是被血液汗水粘成一绺一绺的头发,为首的独眼望向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眼里闪着不甘和愤怒,却又在接触到他嘲讽的视线时感到无可奈何,于是只好用尽全身力气勉强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对萧秋水来说不痛不痒的威胁话语:“小……小毛孩,你……你截了我们的东西……大当家不……不会放过你的……”“小毛孩?”

萧秋水将长歌放回剑鞘的手停了一瞬,随后皱了皱眉,“本少爷乃京城丞相萧西楼之子萧秋水,自幼习武天资过人,怎么在你眼里变成一个毛孩了?”

独眼还要说什么,但萧秋水最后的耐心己经耗尽,他撇开眼径自收好长歌,又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那里早己空空如也,方才还叫嚣着要给自己点颜色瞧的人此时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 一辆马车孤零零停在路边,一阵风将地上的树叶 吹到车身上,竟让它在这明媚的春天显得有些萧 瑟。

萧秋水:“……”一群草包……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山贼们提到的那少女正低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长发及腰身着一袭素色糯裙,听到动静时她明显惊了一下,又往里缩了缩,随后才抬起白净清秀的脸庞朝动静来源望去,只是这回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面目丑陋狰狞的山贼们,而是一9个束着马尾的俊俏少年,耳边传来的也不是粗犷恐怖的大笑,而是那少年如春风般温暖和煦的轻语:“姑娘莫怕,外面危险己除,我是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