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镜中的女孩有着一张清秀的脸，此刻却被浓重的妆容掩盖了原本的样貌。
她抿了抿嘴，将最后一抹口红涂好，深红色的唇膏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这是她在"夜色"工作的第三个月。
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动，是父亲的来电。
林夏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手指微微发抖。
她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又到了还债的日子。
"喂，爸。
"她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发涩。
"夏夏..."父亲的声音透着疲惫，"这个月的钱...""我知道。
"林夏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准备好了。
"挂断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塞进包里。
化妆间里弥漫着香水和化妆品混杂的气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站起身，黑色紧身裙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推开化妆间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舞池里人影攒动，五颜六色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
林夏穿过人群，走向吧台。
调酒师阿杰朝她点点头，递过来一杯柠檬水。
"今天有贵客。
"阿杰压低声音说，"VIP包厢，点名要你。
"林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
VIP包厢的客人非富即贵，但往往也最难应付。
她点点头，将柠檬水一饮而尽。
推开包厢的门，浓重的雪茄味扑面而来。
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中间那个穿着深色西装，正在把玩手中的打火机。
林夏认出了他——周氏集团的少东家周明远。
"林小姐，久仰大名。
"周明远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扫视，"听说你是这里最会唱歌的？
"林夏强迫自己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周总过奖了。
""来，坐这儿。
"周明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给我们唱首歌。
"林夏坐下，接过话筒。
她选了首《夜来香》，这是她最拿手的歌。
歌声响起时，包厢里安静下来。
周明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手指随着节奏轻轻敲打。
歌唱完，周明远睁开眼："不错。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小费。
"林夏接过信封，厚度让她心惊。
她刚要道谢，周明远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过，光唱歌可不够。
"他的手指冰凉，像蛇一样缠上来。
林夏感觉胃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