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鸣惊人
曾经他衣锦还乡时，坐着豪车风风光光地驶入城区；如今，他却只能挤在破旧的公交车上，怀揣着仅有的几百元，寻找栖身之所。
这座承载着他童年记忆的城市，此刻成了他重整旗鼓的第一站。
旧城区的筒子楼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秦阳推开斑驳的木门，狭小的单间里摆放着一张摇摇晃晃的铁架床和一张掉漆的木桌。
他把行李随意扔在床上，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
窗外，青州市特有的烟火气飘了进来。
楼下小吃摊的吆喝声、远处夜市的喧闹声，交织成一片市井交响。
"先搞钱。
"厉华在心里默念。
他摩挲着脖子上的玄天玉，眼中金芒一闪。
青州虽然比不上省城的繁华，但古玩市场向来鱼龙混杂，以他的玄天灵瞳，或许能在这里打开局面。
青州古玩街的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
"明代官窑瓷器，假一赔十！
""清代老翡翠，懂行的来瞧！
"摊主们的叫卖声中，夹杂着讨价还价的嘈杂。
厉华混在人群中，不紧不慢地闲逛。
灵瞳开启的瞬间，世界变得截然不同：普通的陶瓷器皿在他眼中毫无光泽，那些号称"古董"的赝品，内部结构清晰可见，裂痕与修补痕迹暴露无遗。
偶尔遇到几件真品，也都是些价值不高的小物件，顶多值个几千块，对他的计划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摊位吸引了他的目光。
摊主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头，面前的红布上随意摆放着几件破旧的玩意儿，锈迹斑斑的铜钱、缺了口的陶罐，还有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那铜镜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铜绿，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在厉华的灵瞳中，它却散发着微弱的灵光，隐隐有古老的符文流转。
"老板，这个怎么卖？
"厉华蹲下身，拿起铜镜。
老头浑浊的眼睛打量了他一番，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不还价。
"周围几个围观的人嗤笑出声。
"这破铜镜要三千？
大爷，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有人讥讽道。
厉华却不为所动。
他能感觉到铜镜中蕴含的特殊气息，这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大爷，您这价格太高了。
我就是个普通玩家，图个乐子。
"他开始讨价还价，"一千八，行我就拿走。
"老头皱着眉头，嘟囔着："年轻人，不识货。
这可是好东西..."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成交了这笔生意。
拿着铜镜，厉华一刻也不敢耽误，首奔古玩街最负盛名的"聚宝斋"。
店铺门脸雕梁画栋，匾额上的"聚宝斋"三个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店内摆满了各种古玩珍品，玉器、瓷器、字画，琳琅满目。
店主马三爷正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泡着茶。
他年过六旬，留着山羊胡，一身唐装透着股儒雅气质，在青州古玩界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小伙子，有什么事？
"马三爷抬眼，瞥见厉华手中的铜镜，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
"麻烦您给掌掌眼。
"厉华毕恭毕敬地递上铜镜。
马三爷接过铜镜，先是随意地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但当他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后，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他起身走到工作台前，取来特制的药水，小心翼翼地擦拭铜镜边缘。
随着铜绿被慢慢清除，几个模糊的铭文显现出来。
"这是...唐代真子飞霜镜！
"马三爷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虽然品相不算完美，但确实是真品！
小伙子，你从哪得来的？
"厉华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马三爷，您给估个价？
"马三爷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如果拿到拍卖行，至少八十万起拍。
我愿意出六十万现金收购，如何？
"厉华心中一喜，这正是他急需的启动资金。
但他表面上依然镇定："七十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两人对视良久，马三爷最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当交个朋友！
"交易完成后，厉华走出聚宝斋，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银行卡里多了七十万。
握着手机，他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感受着口袋里沉甸甸的希望。
就在这时，不远处商场里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晕倒了！
""快叫救护车！
"人群的惊呼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厉华心中一动，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只见餐厅中央，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呼吸微弱。
周围人慌乱成一团，有的在打电话叫救护车，有的在大声呼喊。
厉华开启灵瞳，瞬间看清了老者的病情——急性心肌梗塞，冠状动脉堵塞程度高达90%，随时可能心脏骤停！
"让开！
我是医生！
"厉华大喊一声，蹲到老者身边。
他顾不上自己没有行医资格，从怀中掏出玄天九针。
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隐隐有灵气流转。
围观的人看到他掏出银针，顿时议论纷纷："这年轻人靠谱吗？
""针灸能治心脏病？
别乱来啊！
"厉华充耳不闻，运针如飞。
九根银针精准地刺入老者心脉周围的穴位，同时，他暗中运转玄天功，一股温热的真气顺着银针注入老者体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者的脸色逐渐好转，呼吸也变得平稳。
救护车呼啸而至时，急诊医生检查后惊叹不己："心肌梗塞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稳定下来，简首不可思议！
老先生，您遇到贵人了！
"老者被抬上救护车前，握住厉华的手，声音虚弱却坚定："年轻人，我叫周天成，天成珠宝的董事长。
一定要来医院找我，我这条命是你救的，这个恩情我记下了！
"厉华点头答应，看着救护车远去。
他没想到，这个偶然的善举，将为他的复仇之路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
此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
青州市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