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破旧的站台上，看着远处连绵的黄土山丘。二月的寒风裹挟着细沙，刮得他脸颊生疼。苏雨晴挽着他的胳膊，轻声说："再坐半小时大巴就到了。"

大巴摇摇晃晃地行驶在盘山公路上，林默望着窗外荒凉的景色，总觉得心里堵得慌。苏雨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她的呼吸很轻，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突然，一个急刹车把所有人都惊醒了。林默抬头望去，只见一支送葬队伍正缓缓穿过马路。十几个人穿着白衣，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最前面的人撒着纸钱，那些惨白的纸片在风中打着旋，像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

"真晦气。"司机嘟囔着。

林默却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些纸钱飘落在地，却没有一个人去捡。按照习俗，不是应该有人跟在后面捡纸钱吗？

大巴继续前行，林默回头望去，送葬队伍已经消失在黄土坡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些人的表情太过木然，就像...就像纸扎的人偶。

到了县城，天色已晚。苏雨晴说家里在准备晚饭，让他们先在招待所住一晚。这是一栋老式的三层小楼，墙皮斑驳，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

林默躺在吱呀作响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午夜时分，他听到远处传来唢呐声，那声音凄厉刺耳，让他想起白天的送葬队伍。声音越来越近，最后似乎就停在楼下。

他起身走到窗边，借着月光往下看，顿时浑身冰凉——那支送葬队伍正站在招待所门口，所有人都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窗户。更可怕的是，棺材不知何时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林默猛地拉上窗帘，却发现房间里的温度骤降。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走廊里来回走动。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林默的心跳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