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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云舒,表演的真的太棒了。你一直坚持自己的梦想,学音乐,终于梦想成真,真的太好了,我可太羡慕了。”

音乐厅后台,林黎笙送上鲜花,祝贺陆云舒表演大获成功。

羡慕是真的,有梦想,并且为了梦想一直坚持到成功的人,当然值得羡慕。

不像她,活得浑浑噩噩,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梦想,除了花钱,她好像什么都不擅长。

陆云舒带着妆,身上是厚重的公主裙,抱一抱林黎笙,从小到大,她们俩一直是班花、校花的最大竞争对手,关系算不上多亲蜜,也算不是坏,就带着三分惺惺相惜的,又带着五五不服气的,漂亮女孩子之间很普通的关系,算不上是朋友。

但是高中毕业上了大学,转眼十年没见了,突然一见面,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觉得亲近得很。

“你还用羡慕我啊?我是劳碌命,闲不下。你和叶学长神仙眷侣,美满幸福的,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你看看我的脸,皮肤都松了,再看看我的手,多粗糙,头上也掉了好多。再看看你,还是上高中时的样子,保养的这么好,这么美,我才要嫉妒呢。”

她和林黎笙比不了。林、黎两家就她一个继承人,大小姐有钱有闲,地位超然,什么都不做,也有千亿资产可以继承。

她只是陆家老爷子私生子的女儿,能姓陆,还是因为陆夫人死得早,她爸成年后才能回归陆家,她才能在陆家出生,长大。可陆夫人有嫡子的,她爸都名不正言不顺,她还有哥哥弟弟。

更别说,如今家里还有养姑姑和她受尽偏宠的女儿。

想在陆家过活,可不容易。

她自己不努力怎么办呢?

豪门里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成就,没有足够的价值,那就只有被当成工具去联姻一条路,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年,拼命的学习,练功,熬过多少个大夜,排练受过多少大大小小的伤,数都数不清,怎么能跟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比呢。

林黎笙拍拍陆云舒的背,陆家的事情上流圈子里人人皆知,如今陆家的掌权人陆老爷子风流与她的渣爹不相上下,还有私生子女,复杂的大家庭里,没有继承权的孩子想出头,不容易。

她无法感同身受,但是见过太多豪门子女的人生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还有好多人等着祝贺你,我就不多打扰了,快卸妆吧,带妆久了对皮肤不好。这次能在上京多住段时间吧?哪天有空找我,咱们约出来好好聊。”

“好,一定约。”

寒暄完,旁边叶厉琰也跟出席的陆家人,以及同样来捧陆云舒场子的其他圈里人打完了招呼。

两人默契的离开。

出门,各自上车。

林黎笙没有回她跟叶砺琰的婚房,而是让司机送她到她名下一处京郊的温泉别墅,不是冷战嘛,那就别见了。

婚后五年,两家公司合作越来越多,虽然婚前做了财产公证,但只是处理婚后的财产清算,就需要很长时间。离婚协议并不能马上做好,还得等。

难过,舍不得。

但她受不了这个委屈。

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婚姻里有任何瑕疵。

叶砺琰脏了,感情脏了,她不要。

泡着温泉,喝到第三瓶红酒的时候,林黎笙脑袋晕乎乎的,收到了在叶氏工作,但黎氏发工资的李秘书来的信息,是原婉的朋友圈截图。

有总裁大人哄哄,什么委屈都不怕了。

炫耀意图非常明显,内容非常引人遐想的话,配一个可爱的加油表情包。

下面是九宫格图片,内容是不同场景下的一只包。

有办公室的,有车里的,有餐厅的,有家里的。

其中八张都有男人的不同身体部位出镜,要么手,要么腿,要么背影,要么影子,要么开车的脖子以下的侧面。

搭配上她的文字,不瞎不傻的应该都能猜得出来,男人是谁。

林黎笙不用猜,她认得那个包。

是上一季的款,她很喜欢这个包的款式,但全系列没有她爱的颜色,厂家给定制了一款浅灰绿色,一百七十万,全球独一份。

前两天品牌经理刚打电话给她说货到了,问要不要送家里,她想着有个朋友马上过生日了,正好去商场挑件礼物,就说自己去取。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叶大总裁带小助理去消费,店里工作人员跟他提了她的包到货了,顺便给他了,他就转手送小助理了呗。

脑子轰的炸开,直接打给品牌经理,“给我准备二十一个包,要绿色的,今天晚上就要准备好,明天早上送到叶氏总部总裁办公室,每一位女职员一个,写个卡,她们工作辛苦,我私人奖励的。记叶总的账。”

同款的柜台款售三十五万八,总价七百五十来万,对叶总来说是小钱。

不是喜欢送女助理包嘛,不是说奖励工作表现好吗?那怎么能厚此薄彼呢,当然该都奖励了。

经理电话声音都激动得发抖了,“叶太放心,我今儿个通宿不睡,也要把您要的货配齐。就要那一个款吗?必须得是绿色的吗?”

“嗯,就要那一款,只要是绿的。”

“好的。”

交代完,手机随后一扔,身子下滑,林黎笙把自己滑进水池里,憋到缺氧,肺快炸了才抬头。

努力的甩头发,像是要甩干自己脑子里进的水。

也甩干眼泪。

她终究还是不配了。

已经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奢求所谓幸福美满的婚姻呢?

为什么脑子进水,要在联姻的夫妻关系里把自己的心搭出去呢?

真贱呐。

人怎么能什么都有呢?

太贪心,这不就遭报应了。

是她活该。

她错了。

努力的爬出水池,摇晃着往休息室走,边走边灌下最后一瓶香槟,最后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在医院。

钟点工到别墅打扫发现她躺在地上,叫了救护车。

酒精中毒,刚刚洗了胃。

“怎么喝这么多?”

病房里坐着一年见不到两次的亲爹,和永远都在忙的亲妈。

真是难得呢,这名义上的两夫妻,自她婚礼之后,得有五年没碰过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