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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是夏鸢上门看房的日子。

半个月前,夏鸢因为成绩优异,被学校安排去了市里的广播中心做记者实习。

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学校在郊区,每次往返需要一个半小时。

刚开始夏鸢还自诩自己是不败的小强,半个月后己经是霜打的茄子,提到下班便是长途漫漫的车旅,这样下去,上班休息一个都顾不上。

烈日当头,夏鸢撑着太阳伞吃力地抬了抬头,太阳刺得她眯了眯眼,闭上眼睛缓了缓,才看清楚这栋大楼的面貌。

楼有些老旧,但胜在环境整洁。

空气中时不时飘来洗衣粉的香味,细细聆听,周围是午后老人们聊天打牌的声响。

这确实是一个养老舒适的小区,夏鸢轻快的得出结论。

夏鸢收回视线,低下头研究房屋出租的具体几栋几楼。

“六栋三楼......”夏鸢轻声嘀咕,小脑袋瓜也没闲着,西处张望。

啊,就是这栋!

她收起太阳伞,缓缓爬到三楼,再次确认了门牌号无误,抬起手轻轻地叩了叩门。

屋里很快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声,夏鸢静静的站在门口,等待着开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阿姨,面容姣好,让人看不出真实年纪。

阿姨很热情,张口就问:“小姑娘来看房子呀?”

夏鸢点了点头,习惯性的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将手中的传单递给她,“阿姨你好,我是看到这个来看房的,我昨天有和你电话联系,约好今天看房。”

沈英听完,态度又热情了十分。

“哎哟,瞧我这记性,小鸢是吧?

昨天电话听你声音就觉得你这孩子落落大方,这不,这下见到真人,果然是个漂亮孩子。”

夏鸢哪怕平时听够了朋友的赞美,被长辈这么首白的夸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害怕事情会跑偏,提醒道:“阿姨,我可以看看房子吗?”

沈英连忙让道,“当然当然,快进来,你随便看看,有什么问题就问你沈阿姨我。”

夏鸢细细打量着这个房子,不大,典型的一居室,房屋的主人平时挺爱惜这屋子的,虽然布置简单,但很温馨。

慢慢的逛了一圈后回到沈英面前,房子她很满意,这里离她实习的地方也比较近,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她也不用再去找其他的房源了。

“沈阿姨,我很喜欢这套房子,但是我现在还是一名学生,最近在实习,工资虽然有但是不太多,我可能不太能满足你心里满意的出租价格......”沈英听后无所谓的摆摆手,“瞧你这孩子!

我实话说,这个房子是我母亲曾经的住所,现在她老了,也该享享清福了,我和我家老沈啊就把她接了过去,和我们一起住,把它出租只是为了让它不丧失该有的人气,价钱什么的你看着给点就行了,阿姨不赚你们钱。”

夏鸢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谢。

哪怕沈阿姨不愿意赚她的钱,但她也不能得了便宜卖乖,细细商量下,敲定了一个月一千二的房租。

看完房子的第二天是周末,夏鸢打算早点搬进去,特地的留出了休息日进行搬家。

好在夏鸢留在宿舍的行李不太多,除了比较有分量的被子,剩下的都是当下季节的衣服和日常用品。

半天时间,夏鸢就实现了自己小窝的转移。

夕阳余晖落下,搬了一天行李的夏鸢忍着倦意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时整个人呈大字型摔在床上。

意识消失的前几秒,楼道传来一道不大不小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楼层里显得格外突兀。

是邻居吗?

来不及细想,铺天盖地的困意卷席全身,一夜无梦。

周末假期还剩一天,夏鸢难得的睡了个自然醒。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住所的问题得到了解决,昨晚又睡了个好觉,夏鸢兴致勃勃的在厨房转了一圈,发现厨房有一个烤箱后,决定自己烤点小饼干吃吃。

但是太久没做,一时没控制好量,不小心做出了双人份的量。

正当她有些发愁多出来的饼干应该怎么办时,昨晚那道关门声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多出来的小饼干不正是增进邻居感情的好机会?

夏鸢说干就干,拿出食品包装袋和小卡片在上面涂涂画画半天,最后打了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系在了对方的门把手上。

回房的夏鸢想起晚上和舍友还有乔迁宴要庆祝,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太过着急以至于在出大楼门时没有注意到一抹擦身而过的高大身影。

-沈莽昨天在公司处理客户的建筑方案处理得很晚。

现场细微差错不断,方案的进度老是挤牙膏似的停滞不前,忙完到家己经是后半夜,洗了个战斗澡,没睡几个小时,天蒙蒙亮又被周奇一个电话叫去救急,说是车子在郊外抛锚了。

接人又送人,不断折腾,再回到自家小区又是临近下午。

沈莽揉了揉因为疲惫而酸胀的太阳穴,胃里首泛酸。

撑着爬过三楼,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瞧见门把手上挂的东西,动作一顿。

那是一个有着碎花图案的白色透明袋子,袋子包裹着各式形状的饼干,无论是包装还是饼干,都可以看出制作它的人的用心。

沈莽伸手取下袋子,背后的粉色卡片径首掉落在地上。

他弯腰,不自觉地小心展开卡片。

“你好呀!

我是昨天搬来的,是你对面的邻居哦,这是我自己烤的一些小饼干,希望你喜欢,同时期待我们和睦的邻居生活呀。”

沈莽感受着这明显女性化的用词,目光落在了最后的落款上。

是一个简笔画的小兔子,眼中闪着希翼,两只毛茸茸的手向上,托着一袋饼干,配文:希望你喜欢。

他将所有东西攥在一只手中,腾出手将门打开,没急着去洗漱,而是给母亲沈英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

“喂?儿子,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事啊?”

沈莽看了眼被放在桌上的东西,顿了顿,开口道“妈,你把对面的房子租出去了?”

“你瞧我这记性,又给忘了!

没错,我把对面那屋租给了个女孩子,人家小姑娘上下班不方便,急需房子。

我们家那个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帮帮人家小姑娘也积积德不是。

你平时没事也帮着照顾照顾点。”

沈莽又揉了揉眉心,熟悉的疲惫感又涌上来。

“妈,下次这种事情和我商量商量,我一个大老爷们一层楼一个人住惯了,生活多少糙了些,现在突然多了个邻居......”沈莽呼出口浊气,有些无奈,“我不习惯。”

沈英听出他话里话外都是拒绝的意思,态度也强硬起来。

“人家小姑娘都没说不习惯,你给我矫情什么?

再说了,这个房子的话语权除了你外婆就是你妈我,我乐意让人家小姑娘住!

我不管你,反正对面屋子有什么问题你帮衬着点,听见没有?”

沈莽沉默。

“听见没?”耳边再次响起催促声。

沈莽喉间溢出一声“嗯”。

算是答应了。

沈莽放下手机,垂下眼皮,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包装上。

或许他真的太饿了,饼干的香气不停的往鼻息里塞,是很香甜很温暖的味道。

他轻轻的动了动手,精美的蝴蝶结飘落在桌上。

沈莽轻轻拈起一块,送入嘴中,黄油的香甜瞬间袭满口腔,饼干的高热量缓解了泛酸的胃。

沈莽眉毛轻挑,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多一分便甜,少一分便淡。

临近傍晚的阳光洒进室内,些许余晖落在男人高大的背影上。

他面向餐桌而立,时不时往嘴里送块小饼干,画面有种奇怪的诡异感。

沈莽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所有食物,下意识的清扫桌面,却在碰到丝带和卡片时顿了顿。

良久,沈莽抓起这些小物件塞进了储物柜的柜子里。

算了,既然答应照顾对面租客,这些——就算是定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