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叙在一起的七周年。
他去见青梅了。
他说:“夏灯,等等我。”
那晚,我在家里被人虐杀至死。
裴叙,这一次我不等你了,以后也不等了。
……
裴叙二十七岁生日前一天,我在云南出差,回去的路上遇到山体滑坡。
“裴叙,对不起,我可能赶不回去了。”
我脱困后立马给他打电话道歉。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七年里,我第一次缺席他的生日。
他漫不经心道:“没事,料到了,你慢慢回来,反正已经晚了。”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没有给我解释的时间。
我察觉到,他生气了。
本来我在他生日前几天出差,他就不是很开心。
但是原先出差的同事家里有亲人去世了,所以她拜托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裴叙生气的时候喜欢冷处理,冷战时间越长越难哄。
我出差前就没有完全哄好,还信誓旦旦承诺他,一定会在他生日这天回来。
想必回去之后,更难哄了。
裴叙不喜欢别人迟到。
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堵车迟到了二十分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后来,我剥了两个石榴,才把人哄好的。
我想在十二点之前赶上他的生日,于是在医院草草地处理了腿上的伤,然后订了最快的一班去其他城市的机票,后又转高铁,站了几个小时,结果还是迟到了。
我在凌晨十二点半到的家。
错过了他的生日。
我打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厅,还有正在起哄的一群人。
裴叙正在跟他的青梅苏沫用嘴传纸条。
我不动声色关上门,然后站在家门口。
明明是盛夏,我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冷,伤口也隐隐作痛。
我又一次在想。
从不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