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弟慌慌张张冲进来,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利索:“浩……浩南哥,刚……刚收到消息,东星乌鸦今……今晚在铜锣湾仓库有批毒品交易。”
陈浩南本来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走,不能让他们得逞。”
阿枭趁着众人没注意,他掏出手机,快速给黄sir发了条消息,把交易地点和时间都告诉了对方。
陈浩南和阿枭带着几个兄弟火急火燎地赶往铜锣湾仓库。
夜里的仓库周边,安静得吓人,惨白的月光洒在地上,每个人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像是被黑暗拽着似的。
他们刚靠近仓库,阿枭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轻轻碰了碰陈浩南,压低声音说:“浩南哥,有点怪啊。”
果然,仓库里安静得离谱,一点交易该有的嘈杂声都没有。
就在这时,西面八方突然冒出一群东星的人,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哈哈,陈浩南,你中计了!”
乌鸦大笑着从仓库里晃悠出来,脑袋扬得老高,一脸张狂。
阿枭心里大骂黄sir,肯定是这家伙把消息捅出去了。
双方瞬间扭打在一起。
阿枭动作灵活,左一拳右一脚,几下就撂倒了几个东星小弟。
陈浩南也不含糊,手里的刀闪着寒光,逢人便砍。
阿枭和陈浩南越战越勇,乌鸦的小弟有些招架不住。
乌鸦,眼睛咕噜一转,一挥手。
几个手下押着小结巴走了出来,一把将她扔在现场的沙发上。
““陈浩南,你若再反抗,我便杀了她!”
乌鸦恶狠狠地瞪着陈浩南,咧着嘴,那狰狞的模样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
小结巴吓得娇躯抖如秋风中的落叶,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得几近破碎,结结巴巴地呼喊着:“南……南哥……救……救我。”
原本激烈打斗的双方,听到这声呼喊,动作纷纷顿住,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凝固。
陈浩南右手高高举刀,刀尖首指乌鸦,声音坚定如磐:“放开她,冲我来!
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与我单挑!”
乌鸦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猛地转身,对着小结巴的大腿便是一枪。
小结巴发出痛苦的惨叫:“南……南哥……快……快走……别……别管我。”
乌鸦凶狠地用枪指着陈浩南,还将枪口向下晃了晃,声音冰冷如霜,充满威胁:“把刀丢掉,跪下!
不然下一枪会打中哪里,可就难说了。”
陈浩南瞬间慌了神,手中的刀“当啷”一声落地,他缓缓跪了下去,膝盖触碰地面的声音,仿佛是他心碎的声响。
此时,乌鸦如同癫狂的恶魔一般仰天大笑,那笑声刺耳难听,像是从九幽深渊传来的魔音。
他一边笑一边讥讽道:“你陈浩南不是铜锣湾扛把子吗?
不是一向嚣张跋扈吗?
现在还不是乖乖跪在我面前。
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说罢,他开始扭动着身体,跳起了怪异至极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张狂。
他一边跳,一边慢悠悠地将手枪对准小结巴,那嚣张的姿态,好似整个世界都己被他踩在脚下。
“砰!
砰!
砰!”
枪声如惊雷般炸响,乌鸦疯狂得好似达到了某种极致的***,将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
小结巴那瘦弱的身躯猛地连续轻颤,殷红的鲜血如绽放的红梅,迅速浸湿了沙发。
陈浩南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与绝望。
他愤怒地嘶吼着,声音仿佛要将这天地撕裂。
双腿跪地的他,慌张失措地爬到小结巴身旁,将小结巴紧紧抱在怀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支撑。
小结巴虚弱地躺在陈浩南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想要抚摸陈浩南的脸颊。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断断续续地说着:“南……南哥……我…好…喜…欢…你。”
说完,她长舒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那模样像是一生的眷恋都化作了这一声叹息,正在抬起的手臂也无声地滑落。
就在这悲痛欲绝的时刻,山鸡身上挂满手雷,双手握着拔掉插销的手雷,迈着大步冲了进来。
他的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怒吼着:“乌鸦,你敢动他们,大家一起死!”
乌鸦脸色瞬间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让出一条路。
阿枭冲到陈浩南身边,伸手试图拖拽起陈浩南,大声喊道:“南哥,走了 ”。
接连几声呼喊响起,失魂落魄的陈浩南才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他双手颤抖着,缓缓抱起小结巴的尸体,颗颗滚烫的泪水悄然滑落,滴落在小结巴那如纸般苍白的脸上。
此刻,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丢失了灵魂一般。
阿枭和山鸡一左一右护在他身旁,三人缓缓向外走去。
夜色愈发深沉,凛冽的冷风呼啸而过,似是在呜咽着世间的悲戚。
陈浩南紧紧抱着小结巴,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被铅块坠住。
往昔,他曾信誓旦旦地承诺要护她周全,可如今,她却冰冷地死在了自己眼前。
小结巴那乖巧可爱的模样,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暖阳,毫无预兆地浮现在他眼前。
她每次说话时那带着几分憨态的结结巴巴,却总能如潺潺溪流般,温暖他的心窝。
他们一同走过的美好时光,恰似一部无声的电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
“南……南哥……我……我喜……喜欢你。”
小结巴那羞涩又甜美的笑容,再次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浩南哥,咱们得赶紧离开了,东星那帮人说不定还会追上来。”
阿枭轻声在他耳边提醒,声音里满是担忧。
陈浩南机械地点点头,双臂下意识地将小结巴抱得更紧,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如梦幻泡影般消失不见。
他们来到大街上,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像是在为这无尽的悲伤添上一抹哀愁。
陈浩南依旧深陷在悲痛的泥沼中无法自拔,泪水如决堤的江水,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