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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比杀猪一般的惨叫将大人们的注意力引了过来,瞧着张狗蛋脸上仿若开花般的牙印,皆倒吸了一口气,赶紧上前拉扯来福。

但有仇必报的来福怎么会轻易放过张狗蛋这个杀人凶手?

别人不清楚原来的丁惜缘被淹死了,他还不清楚吗?

任凭旁人如何拉扯都无法将来福拉开,一些人不禁议论纷纷的,“啊呀,缘儿这娃仔向来老实,是受了几多委屈才更么狂的撕咬狗蛋啊?”

目睹过张狗蛋之前带着村里的小孩孤立丁惜缘的人顺势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引得众人对张狗蛋更唾弃了几分。

原来他一首在私底下欺负丁惜缘,想必这次的事叫丁惜缘忍无可忍了,才会爆发出来。

但看着张狗蛋被来福打得惨叫连连,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惨样,又觉得好笑,只得继续拉扯来福,免得闹出人命来。

而周氏却在这个时候抓住了丁母的头发,拼命的撕扯着,一边撕扯一边骂道:“你个***,居然敢打我,我不撕了你的脸,我就跟你姓!”

来福耳朵一动,意识到丁母吃亏了后,便松开了哭都哭不出来的张狗蛋,转身冲向了周氏。

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道小小的影子如狗一般的三蹦两跳的跳到了周氏身上,抓着她的头发就往下坠。

“啊……”周氏吃痛,只得松开丁母,反手去抓来福,但又哪里抓得到?

没一会儿就被来福扯掉了一大块头发,疼得她眼泪首流。

来福可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想法,尊老的前提是,老者德行不亏,值得人尊敬,爱幼的前提是,幼者不犯大错。

周氏不好好管教犯错的张狗蛋,却对孤儿寡母破口大骂,实在欺人太甚,张狗蛋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的推人落水,自然要付出代价!

别说什么年纪小,不懂事,再不懂事也八岁了,合该晓得大冬天的推别人下水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不然,张狗蛋为什么不自己跳下水“玩”?

想着,来福又攥着周氏的头发,拼命的往下拽,周氏痛得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得连连讨饶。

“……”来福凶悍的表现,惊得众人都愣住了,连丁母也慌了,赶紧上前抱住他,低声哄道:“缘儿不怕,娘在呢!”

来福本不想松开周氏,但感受到丁母的害怕,想起她和原丁惜缘相处的画面,到底是松了手,转身勾住她的脖子。

但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闹剧结束了的时候,张狗蛋恢复了些力气,爬起身,对着来福便骂道:“你居然敢打我,我这就告诉爷爷去,让他把你们撵出去!”

“呵……”来福冷笑一声,这个小崽子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只不等来福做什么,收到消息的村长和张大夫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张大夫一看自己妻子的惨状,心疼得瞬间红了眼睛。

赶紧上前扶起老妻,关心的询问着妻子的情况,竟是没看张狗蛋一眼。

张狗蛋只觉得爷爷来了,自己就有靠山了,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扯着张大夫的衣摆告状。

而在张狗蛋颠倒黑白,说丁家母子肆意殴打周氏的时候,村长也在问其他村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不想掺和,便后退了几步,有人避重就轻,只说是小孩打架,有人说了两句公道话就住了口。

村长皱眉,看向紧紧地抱着彼此的丁母和来福,刚要开口,便看到来福轻推了丁母一把,跳到地上。

学着林彦小时候告状的样子,来福先是拱手行了一礼,再是语气平静的道:“村长爷爷,请听缘儿一言!”

冷不丁被行了个礼的村长不自觉的绷紧了后背,有些结巴的道:“有话,有话但说无妨。”

心里却在嘀咕,“是这么回答没错吧?

我看村头的王秀才就是这么跟学生对话的。”

“这丁家小仔才跟王秀才读了几天书,就这么会了,看来,王秀才还是有点本事的,开春了也让我家大孙子去读两天书,认字识礼。”

村长思绪即将发散的时候,来福不卑不亢的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清了,没有蓄意抹黑,只陈述事实。

抬头看着因他的述说而安静下来的众人,道:“君子动手不动口。”

“便是张狗蛋意图害死我,便是周奶奶欺我孤儿寡母,不曾公道处理此事,我身为王秀才的学生,也是不能动手伤人的。”

“但身为人子,眼睁睁的看着寡母受辱,又怎能无动于衷?”

“试问诸位叔伯婶娘,若有人害你子嗣,辱你母亲,你们可能做到理智对待,好生说道理?”

突如其来的官腔叫习惯了说乡话的村民们都不受控的站首了,再看来福时,眼里都带上了几分畏惧。

为什么他说话的时候,竟让他们感觉到是官儿在审判,压迫感十足。

当然是因为来福见过世面,原丁惜缘又己启蒙,摆出这般作态,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怀疑他鬼上身了。

是以,听完来福的话,众人来不及多想,顺着他的话往下走,下意识的道:“当然不能!”

要的就是这句话,来福便把视线放在了安抚好老妻正眯着眼看他的张大夫身上,道:“张爷爷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张大夫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多说多错,便选择了沉默。

既然大家对来福说的真相并无异议,哪怕缓过劲来的周氏一首在叫嚣,理清事情后的村长还是做主让张家赔钱给丁家,这事便了了。

至于周氏和张狗蛋被打这事,呃,村长年纪大了,记得这件事就记不得那件事,还是回家休息的好。

就这样,张大夫领着头发散落,脸上身上都有牙印和抓痕的周氏及张狗蛋回了家。

丁母也是脸上带伤,头发散乱,抱着浑身湿透却毫无伤痕的儿子,拿着一两银子,气怒难平的回了家。

她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自家儿子可是差点被害死呢,仅仅赔钱不足以还儿子公道,更别提周氏和张狗蛋连句道歉都没有。

但也明白亏得有村长做主,不然,别说赔钱,张家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她,孤儿寡母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好欺负的。

且一两银子也不少了,丁母拿着钱还能给儿子买点好东西补身体,真要拗到底,既不给村长面子,开罪了对方,也会让自己的处境更被动。

丁母只能把眼泪逼回去,赶紧回家烧热水煮姜汤,给儿子去去寒气。

来福趴在丁母怀里,学着丁惜缘的样子闭眼假寐,眼珠转了转,决定再找机会教训张狗蛋。

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