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很好奇,那个男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或许以前我是爱惨了他,才会打死也不离开,在他身边待了五年,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可目前来看,我的那位丈夫,并不是那么爱我,或许在这场婚姻里,我才是那个死缠烂打不肯放手的人。
明天就要出院了,可以回那个家里看看,也许能想起些什么。
封泽送我回到住院楼,他只送我到电梯口,没送我上去。
他似乎有些顾虑,我也没多问。
我独自坐着电梯回到病房,护工抱怨了几句,说我不该独自离开,让她们担心。
我没有回话,沉默地躺回床上,她们也没再说。
躺在床上,我觉得身体无力,十分疲倦,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中间迷迷糊糊地被叫起来吃药,吃完药接着睡。
脑子有些意识的时候,我眯着眼看见病房里只留着一盏温和的夜灯,我下意识地喃喃了一句——“天黑了。”
我没想到能睡这么久,脑袋发胀,还想接着睡,但口干得紧,我只好撑着身子起来摸床头桌上的水壶。
本想靠自己的,可没想到抓水壶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房间很暗,我都没注意到床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我猜也许是陪床的护工。
那人从我手上接过水壶,往杯子里倒了一些,随即扶着我半坐起身,以便我喝水。
我睡得有些迷糊,可依旧感觉到有些异样。
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呼吸似乎也更粗重一些,也不似以往那般,需要双手扶着我的手臂,将我完全扶正。
我感觉到后背一只宽大的手掌稳稳地将我托着。
可我实在没精神去追究,喝完水又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床边的沙发上没有任何痕迹。
我对昨晚那异样的感觉耿耿于怀。
总觉得有些奇怪,只可惜没当时弄清楚,只怪自己精神太差了,吃过早饭之后,医生又来嘱咐了我几句,我也没听进去。
办了出院手续,护工们将我的东西放进一辆来接我的车里,我上车之后,她们就离开了。
车里只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司机,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很客气地说了一声。
“太太。”
我点头回应,没有说话,他客套地开***代道。
“先生说先接您回去,他尽快处理完工作,回去陪您。”
“陪我?
他经常陪我么?”
司机似乎是被我问的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笑着说道。
“太太,请系好安全带,我们先回去吧。”
我乖乖系上安全带,瘫软地靠在后座。
车子启动起来。
一路上,司机没说一句话,也不听任何广播和音乐,我觉得无聊极了,路上靠看沿途街景解闷。
那些建筑和路对我来说都很陌生,回去的路东拐西拐的,越走越僻静,不过越走沿途的景色越宜人。
过了许久,车子开进一条冗长的林荫道,之后穿过一个大门,绕过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草坪,才看见一栋不知道该称之为别墅还是城堡的房子。
司机将车停在大门前,随即下车帮我开门,下了车之后,他帮我拿着后备箱里的东西,然后陪着我进去。
进门便是一个宽阔无比的大堂,若不是知道司机是来接我回家的,我还真以为他把我送来酒店。
“太太,我叫人送您先回房间休息吧,先生应该午饭时候就回来了。”
“这里真是他们家么?
不会是送我来酒店了吧。”
“呃,太太,这就是您家,我去叫人,您先等会儿。”
司机被我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尴尬地笑了笑,接着他提着东西便往大堂一边的走廊走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女生一起回来。
“太太,您就跟着阿玉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先生应该很快回来。”
司机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