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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姑苏城浸润在连绵烟雨中,青石巷陌的砖缝里滋出苍苔。沈明璃踮着脚攀上书院后墙,石榴红的裙裾扫过潮湿的白垩墙皮,簌簌落下细碎的粉屑。她望见秦鹤声独坐在朱漆剥落的回廊下,白玉似的手指捏着紫毫笔,腕间纱布洇出暗褐色血痕。

风掠过檐角铜铃,卷着柳絮扑向那方青石案。少年突然弓起脊背咳嗽,墨色在蝉翼笺上晕开"死生契阔"的最后一笔,几点猩红溅在"阔"字铁画银钩的收尾处,宛如红梅落雪。

"阿声哥哥!"明璃顾不得被墙头藤刺勾破的裙角,抱着青瓷药罐跃下墙头。她跑动时鬓间珠钗乱晃,惊得廊下铜雀扑棱棱飞起。秦鹤声慌忙将染血的宣纸覆在字帖上,鎏金袖扣擦过她耳际,削断一缕鸦青鬓发。

他背过身咳嗽,夕照勾勒出单薄如纸的肩胛。明璃看见砚台边半块莲花酥,酥皮上爬满细密蚁群——那是她昨日用冰裂纹瓷碟盛着,特意差人送来的茶点。此刻青瓷碟碎在墙角,像是被人狠狠掼在地上。

"沈小姐擅闯男子学堂,不怕令尊动家法?"秦鹤声的声音比檐角冰棱还冷,却掩不住尾音的轻颤。明璃突然抓住他手腕,指尖触到狰狞鞭痕,那些伤痕像蜈蚣般盘踞在苍白皮肤上,最新的一道还在渗血。

药膏抹上伤口的瞬间,少年倒抽冷气,却嗅到少女襟前沾染的佛手香——是沈家佛堂供奉的香灰味道。纱窗外蝉鸣骤歇,教习先生踱步的声响惊起池中白鹭,秦鹤声猛地抽回手。青瓷药罐应声而碎,琉璃碎片里映出千百个支离的沈明璃。

她蹲身去捡,指尖被割破也浑然不觉。血珠滚落在《灵飞经》的"死"字上,朱砂墨迹遇血竟泛起妖异的青紫,渐渐晕染成并蒂莲的轮廓。秦鹤声突然剧烈颤抖,抓过案上烛台将字帖烧成灰烬,火星溅在他月白长衫下摆,灼出焦黑的洞。

"明日...莫再来了。"他背光的轮廓在暮色中摇晃,像株即将折断的修竹。明璃望着他袖口露出的半截纱布,忽然想起半月前那个雨夜——她提着琉璃灯穿过竹林,撞见秦家管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