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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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堂的炭盆烧得噼啪响,赵西被按在条凳上,手腕上的铁镣磕得青石板首响。

李崇靠在案几边,拇指摩挲着茶盏边缘——盏中冷茶倒映出赵西青白的脸,比晨雾里更显狼狈。

“再问一遍。”

李崇的声音像浸了冰水,“谁让你改的巡逻时间?”

赵西喉结动了动,眼角的泪混着泥污往下淌:“是...是刘三公子。”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铁镣撞在凳腿上发出闷响,“上个月十五,我去西角门送月钱,刘公子堵在巷子里,说我家祖屋的地契在他手里......”刘清鸢的刀“噌”地出鞘半寸,刀锋寒光扫过赵西后颈:“他要你做什么?”

“劫盐车!”

赵西突然拔高了声音,像被踩住尾巴的狗,“刘公子说,只要让盐商在卯时遇劫,就能坐实李姑爷无能——您嫁过来半年,刘府上下都笑您嫁了个病秧子,他说...他说您要是被夫家嫌恶,就得回幽州守活寡!”

后堂的风突然灌进来,刘清鸢的刀当啷掉在地上。

李崇盯着她泛红的眼尾,想起昨夜她替自己裹伤时说的话:“明日盐车要是出了事,我阿爹肯定要把你赶回沧州。”

原来不是刘府的家奴嚼舌根,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系统面板在眼前炸开红光,刘云飞:智略78→75(因计划败露),气运42→37(因果反噬)的字样刺得他太阳穴发疼。

李崇弯腰捡起刀,刀鞘轻轻磕在赵西膝盖上:“他给你多少好处?”

“五十两银票!”

赵西抖得像筛糠,“就在我怀里...朱印是刘府外院的账房印,您、您前日在书案偷拓的那个!”

李崇摸出怀里的拓印,在烛火下与赵西摸出的银票比对——暗红的莲花纹严丝合缝,连边缘的虫蛀痕迹都分毫不差。

刘清鸢突然抓起银票揉成团,火星子从炭盆里蹦出来,烧着了纸角:“好个刘云飞!

我阿爹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他倒要毁我姻缘!

““毁的不只是姻缘。”

李崇按住她发抖的手,系统里历史残卷:刘云飞与黄巢军密信的提示还在闪烁,“他要的是让刘府失了盐路,断了军饷。

到时候幽州军人心浮动...清鸢,你阿爹的卢龙军镇,怕是要易主。

“刘清鸢的手猛地收紧,指甲掐进李崇手背:“你早知道?”

“昨夜系统提示赵西每月十五去西角门时,我就起了疑。”

李崇任她掐着,痛感让思绪更清晰,“但我没想到,他的目标不只是我。”

他望着炭盆里渐燃渐旺的火光,“若今日盐车真被劫了,刘府丢的不只是脸面——盐商要索赔,军饷要拖延,阿翁(岳父)的政敌会借题发挥...清鸢,这是要把刘府往绝路上推。”

后堂的更漏“咚”地响了一声。

刘清鸢突然抽回手,转身推开窗户。

深秋的风卷着桂花香灌进来,她的声音混着风声,比刀锋还利:“我这就去撕了那小畜生的嘴!”

“清鸢!”

李崇拽住她的衣袖,系统面板上刘清鸢:信任度+20%(当前65%)的提示让他心口发烫,“你阿翁最疼这个侄子,没实证就闹起来,反落他个冤枉。”

他从袖中摸出块羊脂玉麒麟——正是今早刘云飞“不慎”落在他书案上的,“他给我的玉麒麟里,藏着半封密信。

系统提示说,另半封在他书房暗格里。

“刘清鸢猛地转头,目光像火把照进他眼底:“你要?”

“先搜集证据。”

李崇把玉麒麟塞进她掌心,触感温凉,“他私通贼军、贪墨军饷、谋害亲族...三条罪状,够让阿翁亲手扒了他的皮。”

他望着窗外渐圆的月亮,系统面板弹出新提示:刘云飞书房:今夜子时三刻有密使,“明晚,等他收了新信...”刘清鸢突然笑了,比刀鞘磕在青石上还脆亮:“好个李崇,原来你这病秧子,藏着把最利的刀。”

她把玉麒麟收进怀里,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今夜我去替你守着西角门,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李崇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廊下,指尖还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系统面板上“历史残卷解锁进度15%”的字样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刘云飞:今夜子时三刻,密使持玄铁令牌入府。

他摸了摸腰间——那里本该挂着病弱时用的药囊,如今装着从赵西那里搜来的地契。

窗外的桂树沙沙作响,有夜鸟扑棱棱飞过。

李崇望着月亮爬上屋檐,轻声道:“刘三公子,你的戏,该收场了。”

李崇将最后一页账册压在镇纸下时,窗棂外的月光正爬上案角。

这七日他踩着系统提示的“盐铁司陈典史卯时三刻入清风楼”“户部书吏戌时携蓝布包裹出刘府侧门”的节点,在幽州城的青石板巷里走得鞋底发薄,终于在城南破庙的梁上摸到半块染血的密信——墨迹里浸着“黄王麾下”“粮道”的残字,与玉麒麟里那半封严丝合缝。

烛火突然摇晃起来,李崇指尖的狼毫笔“啪”地掉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墨渍。

系统面板在眼前炸开刺目的橙光,刘云飞:气运37→32(察觉危机),智略75→73(急智下降)的字样跳得他太阳穴发疼。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尾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像根细针扎进他后颈。

“姑爷,三公子院里的周福来了。”

小书童阿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刻意压下的颤音,“说...说要借《唐律疏议》,还带着西个护院。”

李崇的指节抵在案上,骨节泛白。

他早该想到,刘云飞这七日不再往西角门送月钱,反而频繁往盐铁司跑;昨日在演武场遇见时,那厮看他的眼神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狗——不是畏缩,是择人而噬的凶光。

“请三公子进来。”

李崇扯了扯皱巴巴的广袖,将案上的账册往《茶经》底下推了推。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刘云飞随身带玄铁匣(藏密信副本),护院甲腰间有匕首(淬毒),他喉结动了动,想起昨夜在刘府马厩听到的只言片语——“今夜若寻到证据,便说他私通反贼”。

门被“砰”地撞开时,李崇正端起茶盏。

刘云飞穿着月白锦袍跨进来,腰间的玉牌撞得叮当作响,身后西个护院堵在门口,其中一个左眉有刀疤的,手正按在刀柄上。

“妹夫这几日倒勤勉。”

刘云飞的目光扫过案几,停在《茶经》隆起的边角,嘴角扯出个笑,“我听说你总往城南跑,莫不是...寻着什么宝贝了?”

李崇垂眼吹开茶沫,茶水倒映出刘云飞发颤的指尖——这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小时候偷喝刘仁恭的葡萄酒被抓,也是这样抖着手指狡辩。

“三公子说笑了,不过是替阿翁查些盐税旧账。”

他将茶盏轻轻放下,“倒是三公子,这几日总往盐铁司跑,可是阿翁让你管盐务了?”

刘云飞的脸瞬间涨红。

李崇看着系统面板上刘云飞:愤怒值+15(当前78)的提示,心底冷笑——盐铁司陈典史的账本里,可记着刘云飞上个月提走的三千贯“军盐损耗费”。

“少废话!”

刀疤护院突然往前一步,腰间匕首的金属光泽晃得李崇眯起眼,“三公子说要查你私通反贼,你敢不让搜?”

李崇的背抵在椅背上,能摸到后襟里藏着的半块密信。

系统面板疯狂闪烁危险!

刘云飞欲栽赃的血字,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在刘云飞的手即将碰到《茶经》时,突然笑出声:“三公子可知,阿翁今夜在演武场试新制的连弩?”

刘云飞的手顿在半空。

李崇望着他瞳孔骤缩的模样,继续道:“方才阿福去送参汤,听见阿翁说要让最信任的人陪他试箭——”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案角,“不知是三公子,还是我这病秧子?”

窗外的更漏“咚”地响了第九下。

刘云飞突然收回手,锦袍下摆扫过李崇脚边的铜炉,带起一阵沉水香。

“算你识相。”

他甩袖转身,走到门口又顿住,“不过妹夫若是真病了,还是早回沧州的好——省得哪天被反贼的刀片子,剜了心去。”

门“吱呀”一声合上时,李崇的后背己经浸透冷汗。

他摸到后襟的密信,纸张被汗水洇得发软,系统面板上刘云飞:离开书房(当前方位:东跨院)的提示刚消失,又弹出新的警告:子时二刻,刘云飞将派刀疤护院潜入书房。

李崇扯下案头的《茶经》,露出底下的账册。

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照在“陈典史”“三千贯”的字迹上,像撒了把碎银。

他突然想起刘清鸢昨夜塞给他的短刀,此刻正藏在床底的陶瓮里。

更楼又响了一声。

李崇将所有证物塞进随身的檀木匣,转身推开后窗。

深秋的风卷着桂花香扑进来,他望着院角那株老槐树——树洞里还藏着刘清鸢今早送来的火折子。

系统面板上“历史残卷解锁进度22%”的字样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刀疤护院:携带蒙汗药(效力三刻)。

院外传来巡夜家丁的脚步声。

李崇将檀木匣塞进树洞最深处,转身时瞥见窗台上的月光,突然想起刘云飞临走时那阴鸷的眼神。

他摸了摸腰间——药囊里还装着从赵西那里搜来的地契,此刻被体温焐得发烫。

“姑爷?”

阿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公子走了?”

李崇整理好衣襟,将药囊系紧。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刘清鸢:正向书房移动(距离五十步),他望着窗外渐沉的月亮,轻声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