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十七年

在夜市炒饭时，我收到诈骗短信。
对方自称公安局有我真实身世信息。
当晚，一老头坐在摊位上: 蛋炒饭。
他边看我炒饭边问: 你脸上这疤怎么弄的?
我笑了笑: 小时候不听话，挨打的。
炒饭端上来，他吃得狼吞虎咽。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下了毒，老头边吃边嚎啕大哭起来。
01
眼前的男人边哭还不忘吃炒饭。
是不是太咸了?
他错愕地抬头，立刻摆手: 不咸不咸，正好，好吃。
他又擦了擦眼泪。
我很想问他为啥哭，可是突然生意好了起来。
一时间来了一堆高中生，他们嚷着让我炒蛋炒饭和炒面。
我忙得根本没法理那老头。
大铁勺抡得差点出了火花。
等我再抬头，那老头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我点了烟，廉价的烟呛得很，烟雾一下子迷了眼。
我其实说谎了。
小时候这一鞭子抽在我脸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血，却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
我妈在旁边搂着我哭。
清醒后，我已经在乡镇的卫生所，我问我妈: 爸爸为什么要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我妈哭着说: 你没做错，他就是喝多了。
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事不需要你释怀，你也没法释怀。
只需要你全盘接受。
又收到了那个短信。
他自称是公安局的，让我联系上面的电话。
我其实不是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别人都是重男轻女，只有我，是个男的却挨了一堆打，从小打到大。
小时候我爸揍我，我还不了手，只能被打得都是血。
再后来，我妈被打怕了要跑。
那天晚上我看见了，她把我爸灌醉了。
她收拾东西走了，我追到院子里。
她恶狠狠地对我说: 别吵醒你爸，否则我打死你。
我光着脚，站在院子里想通了: 妈妈她是女人，会被打死的。
她跑了，只剩下我一人被打了。
02
我又见到了那个老头。
他还是要了一碗蛋炒饭。
这一次他没哭，也没上来问我话。
夜市里翻台快，他吃完了就找了个角落蹲着。
我以为又是找不到工作的务工老人，倒是一时心软觉得有些可怜。
我爸这时候摇摇晃晃凑了过来: 儿子，给爸一点钱?
他只会喝酒，只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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