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那天,我瞒着她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熬了三个通宵做完项目,就为了准时下班陪她。挤破头订到她最爱的米其林三星餐厅,甚至跑了五个柜台买到***款香水。
为了给她惊喜,我特意请设计师朋友帮忙,在餐厅布置她最爱的粉玫瑰。口袋里还装着攒了半年工资买的钻戒。
她却在这天早上发消息说,阿杰从国外回来了,只有这一天有空,让我改天再陪她过。
不是什么突发变故,而是提前计划好的选择。就像过去这一年,但凡阿杰回国,她都能为了他推掉一切。我爸住院她说加班、我生日她说闺蜜急事、连除夕夜她都能为了他找借口离开。
这次不同,这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终于让我明白,在她心里,我的所有付出连一个旧情人一天的时间都比不上。
够了,我累了。从今天起,我要放过自己。
01
"先生,需要撤掉这些玫瑰花吗?"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了眼桌上的九十九朵粉玫瑰,那是她最爱的颜色。为了订到这个数量,我连续打了一周的电话。
"都撤了吧,香槟也是。"
手机震动,是发小发来的照片:"兄弟,我在曼哈顿餐厅看到他们了......"
照片里,她穿着我早上刚给她买的那条香奈儿连衣裙,正和阿杰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瓶红酒,是她最爱的82年拉菲。
记得上个月我想给她买一瓶,她说太贵了,让我别乱花钱。
服务生收走香槟时,朋友圈跳出阿杰的动态: "谢谢你懂我,懂得我今天有多需要人陪。" 配图是一张餐桌的照片,角落里能看到她的手表。那是上个月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先生,这枚戒指......"
我收回手机,看向服务生手里的钻戒。六克拉,我准备了大半年的惊喜。
"拿去退了吧。"我掏出戒指盒,"这里是发票。"
手机又震动起来,发小发来一段视频。
"你说你老公......"阿杰的声音传来,"这种日子也知道要陪你?他懂什么啊。"
"就是!"她俏皮地撇嘴,"他就知道订个餐厅,哪有你懂我。"
我关掉视频,解开领带。就在早上,她还笑着帮我打这个领带,说晚上见。
服务生又问:"先生,要打包主菜吗?厨师长特意......"
"不用了。"我站起身,"结账吧。"
回到车里,又一条朋友圈映入眼帘: "遇见懂自己的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底下好友纷纷评论:"是该放松一下。" "老公太闷是该换换口味。"
呵,换口味。
那我,也该换个生活了。
02
回到家,发现她的衣柜开着。最显眼的位置,是那条香奈儿连衣裙的包装盒。
为了买这条裙子,我加了整整一个月的班。她却穿着它,去赴别人的约。
手机还在不停震动,全是她的信息: "老公,你应该到家了吧?" "别生气嘛,明天陪你过好不好?" "阿杰他最近压力好大,我不能不管他......"
我打开电脑,准备收拾重要文件。弹出的聊天记录让我愣住了。
"老婆,今天五点要去签一个项目,可能没时间陪你过纪念日了......"这是我上周发给她的消息。
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抱怨:"你就知道工作!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连发十几条道歉的消息,她却直接拉黑了我。后来我去公司楼下等了一个小时,买了她最爱的奶茶认错,她才原谅我。
可今天,当阿杰说要见面,她连结婚纪念日都可以轻易推掉,甚至连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
相册里,上周她发烧,我熬了一夜的粥她说难喝。可前天阿杰说头疼,她立刻炖了燕窝送过去。
衣柜里,我送的礼物全被塞在角落。而阿杰送的那条普通围巾,却被她精心保存在盒子里。
正收拾着,群聊跳出一条消息。是她闺蜜转发的朋友圈: "你说你老公,连今天这种日子都不懂我。" "还是阿杰最懂我,知道我想吃82年拉菲配的牛排。"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我说要带她去吃米其林,她直接发脾气:"你是不是傻?那么贵的餐厅,钱是大风刮来的?"
现在才明白,她不是心疼钱,而是觉得和我一起不值得。
收拾完行李,天已经黑了。她的短信还在不断进来: "老公,你等下来接我吗?" "阿杰说他还有个朋友聚会,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关掉手机,看着满屋子的回忆。
原来在她心里,我永远是第二选择。
03
整理抽屉时,翻到一张住院单。是上个月我突发急性肠胃炎住院。
"老公,我在陪客户,实在抽不开身。"她在电话里说,"你先自己挂个急诊,我忙完就来......"
我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一天,她连个电话都没有。后来才知道,那天她陪阿杰去买衣服了,因为他说"心情不好,想找人陪"。
信用卡账单上,她给阿杰买的一条领带要两万多。而上周我发烧,她连送外卖都嫌贵:"都是外面的垃圾,喝点热水就好了。"
手机相册里,每张她和阿杰的合影都笑靥如花。而我们的合照,她总说"太丑了删掉吧"。
上周阿杰说创业缺钱,她立刻把结婚戒指偷偷卖了,还问我能不能从公司预支工资。可我加班赚钱给她买个包,她却说:"你怎么这么虚荣?买这些干嘛!"
记得上次加班到凌晨,她连个电话都没打。可前天阿杰说失眠,她硬是陪他聊到天亮。我一整晚都能听见她在阳台压低声音笑。
群里的闺蜜们都说:"你老公太闷了,阿杰多好啊,又会来事又浪漫。"
可她们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浪漫,都是用我的的血汗钱买来的。
正想着,她的电话又打来了: "老公,阿杰说最近压力好大,我想先陪他散散心......"
也是,在她眼里,我生病住院不重要,他心情不好就值得放下一切。 我加班赚钱是虚荣,给他买奢侈品是应该。 我的爱是理所当然,他的施舍就值得感恩。
关掉手机,看着满屋子的回忆。那些我自以为刻骨铭心的爱情,在她心里,连他一个眼神都比不上。
04
凌晨三点,发小给我发来一段阿杰的朋友圈截图。
"真的很感动,有人这么懂我。"配图是她给他买的名表,"这种时候还记得我缺一块表。"
下面一群女人舔狗似的评论: "阿杰太不容易了。" "遇到懂你的人真好。" "她老公都不懂你,也就她最懂你。"
讽刺的是,那块表是用我们的结婚戒指换的钱买的。
发小又发来一段录音:"兄弟,我在酒吧听到阿杰和朋友吹牛......"
"她真好骗,我说句累她就屁颠屁颠来陪。"是阿杰得意的声音,"人傻钱多,我说创业她立马掏钱,连戒指都卖了。"
"她老公不管?"有人问。
"那个***?"阿杰嗤笑,"整天给她买这买那,还不如给我花。"
"她这么傻,你不怕她老公发现?"
"发现就发现,"阿杰喝了口酒,"我说句只有你懂我,她立马觉得自己是真命天女。她那个老公再有钱,也比不上我懂她心意是吧?"
一群人哄笑。
关掉录音,手机又跳出一条她的朋友圈: "今天真的好感动,终于有人懂我内心的脆弱。不像某人,只会用物质打发我。"
可笑。
原来我苦心经营的婚姻,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骗局。
她被他的"懂你"感动得要死,却不知道这些话他跟多少女人说过。
而我的真心,在他们眼里,成了最好笑的笑话。
收拾完行李,天已经亮了。
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05
"老公,我今天想吃火锅......"她推开家门,发现屋子黑着。
打开灯,茶几上只有一张纸条:"我走了。祝你找到真正懂你的人。"
她愣了一会,随即笑着拨通我的电话:"别闹脾气了嘛,不就是陪阿杰吃顿饭......"
电话提示已关机。
"怎么这么小气,"她给闺蜜发消息,"不就是结婚纪念日没陪他,值得这样?"
可等她打开衣柜,才发现我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慌了神的她给阿杰打电话:"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他这是在跟你玩情趣呢,"阿杰漫不经心地说,"你越是在意他越得寸进尺。对了,明天陪我去看个项目?"
"好......"她还在翻我的东西,"诶?我的结婚戒指呢?"
角落里静静躺着那张住院单。她终于想起来,那天我发烧到四十度,她在陪阿杰买衣服。
书房里,我们的结婚照被扣在桌上。照片背后是我的字迹:"原来在你心里,我连一顿饭都比不上。"
06
"就这么走了?"闺蜜问我去向。
"她应该忙着陪阿杰吧,"我冷笑,"哪有空管我在哪。"
"她倒是挺乐观,"闺蜜说,"朋友圈发了好几条:他就是闹脾气,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男人嘛,哄哄就好......"
我打开手机,看见她最新动态: "有人懂我的心,何必在乎那些无理取闹呢?" 配图是她和阿杰的合照,地点是我们常去的餐厅。
阿杰也发了朋友圈:"真难得有人这么理解我。" 下面她秒回:"因为我最懂你呀~"
"你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疯狂,"闺蜜摇头,"天天缠着阿杰,约他看电影,给他买衬衫,一天能发几十条信息问他在哪。阿杰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回她。"
"是吗?"我看着消息,"那阿杰应该很感动吧?"
"感动?"闺蜜冷笑,"今天阿杰在局里抱怨说她太黏人了,烦死了。有人约他吃饭,他当场就说:总算有理由躲开那个疯子了。"
"她整天跟在阿杰后面转,"闺蜜继续说,"阿杰去哪都能看到她,连喝个咖啡都能遇见她。今天阿杰火了,当场就骂她:你能不能给我点空间?神经病啊!"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惯着她的小性子。
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无条件当她的备胎。
07
"你男人走得还真彻底,"阿杰皱着眉看着一桌子菜,"但你真不用天天来找我......"
"没事啊,"她笑着给阿杰夹菜,"反正他肯定会回来的,男人嘛,就是闹闹脾气。"
"你就这么确定?"阿杰烦躁地推开碗。
"当然啦,"她依然沾沾自喜,"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不可能放下我的。再说了,现在不是有你懂我嘛......"
阿杰看了眼手机,站起身:"吃完了,我还有事。"
"我陪你去吧?"她赶紧跟上。
"别!"阿杰语气突然变得不耐烦,"能不能让我自己待会?你怎么比你老公还烦人!"
她愣住了。
"你看看你,"阿杰冷着脸,"天天跟个跟屁虫似的黏着我,还各种献殷勤。我是让你帮我投资,又不是让你来烦我!"
闺蜜在群里说,当时餐厅里很多人都看着他们。阿杰甩开她的手就走了,连句软话都没有。
但第二天,她又屁颠屁颠地去找阿杰,说要给他惊喜。
"你知道阿杰怎么说的吗?"闺蜜摇头,"他在酒局上跟人说:这女的真是够贱的,骂都骂不走。"
手机震动,是她发的朋友圈: "总有人埋怨我太黏人,可我只是想对在乎的人好而已。" 配图是她买给阿杰的名表。
阿杰的回复很冷淡:"不用送这些。"
她立刻回复一大段:"没事的,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我会一直陪着你,不像某些人只会无理取闹......"
"她还觉得自己很懂事?"闺蜜说,"你是不知道阿杰私下怎么说她,说她就是个随叫随到的......"
我打断闺蜜:"不用说了。"
有些人,只有被伤得遍体鳞伤,才会明白谁才是真心对她好。
08
"阿杰说最近很忙,让我别烦他......"她坐在家里发呆,"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闺蜜忍不住了:"他明明就是嫌你烦!你看不出来吗?"
"不会的,"她揪着手指,"他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以前老公加班的时候也这样......"
话没说完,她突然愣住。是啊,以前他加班,她从不体谅,还要闹脾气。可现在阿杰让她滚,她还在帮他找借口。
"你知道阿杰今天在干嘛吗?"闺蜜指着手机,"看看他发的朋友圈。"
照片里,阿杰搂着个网红模特,配文: "终于遇到个不粘人的。" 下面一群人起哄:"总算摆脱那个神经病了!"
她死死盯着那条动态,手在发抖:"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闺蜜实在看不下去,"他当着整个办公室的面骂你倒贴,这也是误会?"
"我......"她眼泪掉下来,"我不信,他说过最懂我的......"
正说着,阿杰的短信进来:"投资的事就算了,你也别再来找我了。我对你这种已婚妇女没兴趣。"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看着满屋子的回忆。
这个家里,还摆着他为她熬粥时用的碗,给她买药时留下的发票,半夜陪她时盖过的毯子。
可她选择了抛弃这些,去追逐一个连基本尊重都不愿给她的人。
手机又响了,是阿杰发在朋友圈的定位,豪华餐厅。
那家店她缠着老公去过一次,嫌他点菜太慢,当场就发了脾气。
而现在,阿杰带着新欢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她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后悔了?"闺蜜问。
她咬着嘴唇摇头:"我相信阿杰,他一定是在考验我......"
闺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09
看着阿杰和新欢的照片,她突然想起很多事。
记得去年冬天,她半夜发烧,他二话不说开车带她去医院。天很冷,他脱下外套给她披着。她却嫌他开车太慢,在车上发了一通脾气。
而前天她跟阿杰说不舒服,阿杰连个"多喝热水"都懒得回。
厨房里还放着他给她买的保温杯,她总说太普通,一次都没用过。现在阿杰让她滚,她连杯热水都没人倒。
"你说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她抱着保温杯自言自语。
那些她曾经嫌弃的温柔,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都心疼得要命。
他知道她喜欢睡前喝牛奶,每天都会热好放在床头。她却总说不够烫,要么就是太凉,一次都没说过谢谢。
阿杰呢?连个消息都懒得回她。
他加班到半夜,她发脾气说他不陪她。可当阿杰说有事不回她消息,她却觉得他是在忙,要心疼他。
那条她嫌弃的红裙子还挂在衣柜里,是他排了一个小时的队买到的***款。她只穿过一次就说难看,转身就去买了阿杰随口一提的品牌。
"为什么当初那么傻?"她看着衣柜里的衣服,全是他的心意,"为什么每次都要伤他的心?"
茶几上还摆着他给她买的首饰盒,她说太普通就丢在一边。现在阿杰用她的钱给新欢买钻戒,她连句话都不敢说。
原来真心对她好的人,她视而不见。 原来愿意包容她的人,她处处嫌弃。 原来最值得珍惜的人,她亲手推开。
"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抱着他的外套哭泣,"我这么不懂事,他为什么还要一直惯着我?"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不是所有人都该对她好。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惯着她。
而那个愿意把她当成全世界的人,她弄丢了。
10
"投资的钱我不会还你的,"阿杰搂着新欢,看都不看她一眼,"谁让你这么傻,说给就给?"
她站在高档餐厅门口,看着两人有说有笑。那家店她求了老公好久都没来过,嫌他消费不起,怕丢人。
现在阿杰带着别人来,用的却是她的钱。
"宝贝,这包好看吗?"阿杰拿起柜台上的***款,"喜欢就刷卡。"
那张卡,是她卖掉结婚戒指换来的。
"听说你老公要当副总了?"阿杰突然回头,"早知道该缠着他要钱的,你这点存款也太少了。"
新欢咯咯直笑:"就她那样,也配得上副总?"
她低着头往外走,听见阿杰在身后喊:"诶,改天再来送点钱啊,我和宝贝还缺个表!"
回到家,打开手机。阿杰发了新动态: "有些人真好骗,说句甜言蜜语就屁颠屁颠送钱。" 配图是他给新欢买的名牌包。
评论里一片起哄: "渣男本渣啊!" "人傻钱多,活该被骗!" "听说她把老公都气跑了,笑死。"
她颓然坐在地上。
想起老公最后那次给她买包,她当场就发了脾气:"这么便宜的东西,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好的?"
现在,阿杰用她的钱给别人买奢侈品,她连个屁都不敢放。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新欢发了条朋友圈,"别人不要的东西,还敢来纠缠?"
配图是她和阿杰的亲密合照,背景是那家她求而不得的餐厅。
11
"陈总,法院的传票下来了。"助理把文件放在我桌上。
我看了眼日期,是她曾经跟我约定要一起吃饭的日子。那天她说阿杰有事,要推掉和我的结婚纪念日。
"她接到传票后疯了一样给我打电话,"小林说,"又哭又闹,说什么都不肯离婚。"
我继续处理文件,小郑轻轻放下一杯咖啡。
"不用管她,"我说,"法院见吧。"
"要我陪你去吗?"小郑担心地问。
我笑着摇头:"不用,这种事不该让你看到。"
听说她在法庭上哭得撕心裂肺,说阿杰骗了她,说她知道错了,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法官问她为什么结婚纪念日抛下丈夫,她哽咽着说当时太盲目了。
我只是沉默。
判决很快下来。她跪在法院门口,说要上诉,说不能接受。
"她说......"小林欲言又止,"她说阿杰带着她的钱跑了,现在她无家可归......"
"和我无关。"我签完最后一份文件。
晚上,小郑送来新的项目计划:"这是下个季度的报告。"
我抬头看她,突然说:"晚上一起吃个饭?"
她愣了一下,耳根微红:"好......"
回家路上,助理说她还在法院门口等我。天都黑了,她不肯走,说要我原谅她。
"回头给法院打个电话,"我对助理说,"让他们发个禁制令。"
有些人,不是求原谅就能原谅。就像有些心,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
12
"听说她最近疯了一样到处找阿杰,"小林点了根烟,"那男的带着她的钱和新欢出国了,电话都打不通。"
我正和小郑在餐厅吃饭。这家店她以前总说配不上她的身份,每次来都要闹脾气。
小郑安静地切着牛排,说:"这里的食物很美味。"
"她昨天又来公司了,"小林继续说,"在楼下大喊大叫,说阿杰骗了她三百万,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
我给小郑夹了块牛肉:"尝尝这个。"
"还说......"小林犹豫了一下,"说你以前最疼她了,从来舍不得让她吃一点苦。现在阿杰不要她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笑了:"是啊,我以前是最疼她。可她不是选择了阿杰吗?"
正说着,餐厅外传来熟悉的哭喊:"老公!我知道错了!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保安。"我头也不回。
"对不起,"小郑有些不安,"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我握住她的手,"是她自己选的路。"
保安把她拖走时,她还在喊:"你不是说过最爱我吗?现在阿杰不要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郑低着头:"要不,你去看看她?"
"不用,"我给她倒了杯红酒,"有些人,要失去了才知道痛,可那又怎样?不是所有失去的东西都能再要回来。"
晚上回家,小林说她蹲在我家楼下哭。说自己现在一无所有,求我收留她。
我拉上窗帘:"让物业报警吧。"
有些人,不是后悔了就值得原谅。 就像有些伤害,永远也无法愈合。
13
拿到离婚证那天,她在民政局门口崩溃大哭。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跪在地上,"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我绕过她往外走,听见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你知道吗,阿杰骗走我所有的钱,我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小林发来消息:"兄弟,她最近疯了。天天在朋友圈发你们以前的照片,说自己有多后悔,说你有多好......"
我点开朋友圈看了一眼: "原来最爱我的人,是我亲手推开的。"配图是我给她买的第一条红裙子。 "你总是记得我爱喝温度刚好的热牛奶。"下面是我送她的保温杯。 "那些我嫌弃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骂我?"
评论区一片嘲讽: "现在知道后悔?不觉得太晚了吗?" "白月光骗光你的钱,就想回头找前夫?" "活该!"
"她昨天喝多了,"小林说,"在酒吧又哭又闹,说什么都是她的错,说你是最爱她的人。结果被人认出来了,说她就是那个为了白月光抛弃老公的女人......"
我删掉消息,打开工作文件。
"听说她去你家楼下哭,"小林继续说,"拿着你们的结婚照,给路过的人讲你有多好......"
又一条朋友圈蹦出来: "我现在才明白,有个人无条件对你好有多难得。" 配图是我给她熬粥时的碗。
"她把你送她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小林说,"说这些都是最好的回忆......"
我关掉手机。
有些人,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但那又怎样? 不是所有错误,都能被原谅。
14
"陈总,她最近...好像有点不正常。"小林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头也不抬地处理文件。
"有人说她天天在你以前给她买奶茶的店里坐着,"小林说,"一坐一整天,跟店员讲你有多疼她,她有多不懂事......"
"我也遇到过,"保安队长插话,"那天她在公司楼下,疯了一样给每个进出的人鞠躬,求大家帮她告诉陈总,她真的知道错了......"
我删掉朋友圈里她的消息。各种回忆照片配字: "他总记得给我煮温度刚好的粥。" "他从不嫌我矫情,永远宠着我。" "现在失去了,才知道当初多幸福。"
没人评论,没人点赞。
"她去找过阿杰,"小林说,"那男的直接让保安把她轰出去,说她神经病。"
我看着窗外的雨,记得她以前最怕下雨天。每次都要我去接她,晚一分钟都不行。
现在,她在雨里站着,浑身发抖,只为等我能看她一眼。
"要不......"小林还想说什么。
"不用管她,"我打断他,"她不是喜欢找人倾诉吗?让她说去吧。"
"可是......"
"她活该。"我合上文件,"不是所有人都要惯着她。"
又一条朋友圈跳出来: "原来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是你。" 配图是我给她写过的信。
没人心疼,没人同情。
她终于尝到了,被所有人抛弃的滋味。
15
"陈总,婚礼场地我已经订好了。"小郑把策划方案递给我。
我正要看,小林冲进办公室:"不好了,她又来了!这次带着刀......"
监控里,她穿着那条破旧的红裙子,手里握着水果刀,疯了一样在大厅里喊:"不准你们结婚!这是我的婚礼!当初他说要一辈子爱我的!"
"报警。"我平静地翻看婚礼策划。
"你们这些势利眼!"她对着保安大喊,"以前我过得好的时候,个个都讨好我!现在怎么都觉得我疯了?"
小郑有些担心:"要不......改天吧......"
"不用,"我握住她的手,"有些人,就该知道什么叫代价。"
警察来之前,她扯着嗓子喊:"你们都不知道!他最爱的是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保安把她按住时,她还在喊:"阿杰去马尔代夫了!他带着我的钱!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小郑,你看这个布置怎么样?"我指着策划方案,仿佛没听见外面的声音。
"可是......"小郑欲言又止。
"别管她,"我说,"当初她为了阿杰抛下我时,不也是这么干脆吗?"
警车呼啸而来。
"你们放开我!"她的声音透过玻璃传来,"我要告诉所有人!他说过最爱我的!他说过要宠我一辈子的!"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想起她当初跟阿杰说的话: "他太无趣了,只会惯着我。" "你最懂我,不像他,只会用物质打发我。"
讽刺的是,现在她一无所有,却还在重复着那些她曾经最看不上的温柔。
16
婚礼那天,阳光正好。
小郑挽着我的手走过红毯时,满场宾客都在祝福。没有疯狂的表白,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一切都恰到好处。
"陈总,恭喜!"董事长亲自举杯,"有郑小姐这么贤惠的妻子,以后陈氏的未来更不可***。"
小郑温婉地笑着,就连敬酒都是那么得体。想起她总是端着酒杯对宾客发脾气,说他们不够格跟她喝酒。
"她好像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小林在角落里说,"整天疯疯癫癫的,抱着你的照片说你最爱她。"
我示意他不要再说:"今天是喜事。"
正说着,公司高管过来祝酒:"陈总最近那个项目做得漂亮,董事会准备让您......"
"工作的事明天再说。"小郑温柔地打断,给我递了杯温水。
她总是这样,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安静。不像她,永远都在闹,永远都在要。
晚上回家,看见一条新闻:某妇女当街喊叫,已被家属送往精神病院治疗。照片里,那条脏兮兮的红裙子,似曾相识。
"老公......"小郑欲言又止。
"别管了,"我关掉手机,"都过去了。"
如今的生活,有小郑在办公室煮的咖啡,有她做的可口饭菜,有她温柔的笑容。
而她,就让她成为路人吧。
17
"老公,医生说是个男孩。"小郑靠在我肩上,看着B超单。
我轻轻抚摸她的肚子,这是上天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对了,"小林欲言又止,"她好像出院了......"
我继续翻看文件,对面写字楼在建设新的商业中心,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
"听说她每天还是穿着那条红裙子,在街上游荡。"小林说,"见人就说自己曾经有个最爱她的老公......"
小郑给我递来温水,轻声说:"别管了。"
是啊,该放下的都放下了。现在的生活,有小郑的温柔,有即将出生的孩子,还有蒸蒸日上的事业。
她已经成了都市传说,人们说起她时,都会感慨: "那个为了白月光抛弃真心的女人。" "活该,好日子过不下去。" "听说她现在疯了,成天在路上捡垃圾......"
而阿杰早就带着她的钱和新欢在国外买豪宅,过着她曾经最向往的生活。
生活就是这样,不是所有人都该被偏爱,不是所有错误都值得原谅。
当初她觉得我太普通,觉得阿杰最懂她。 现在她终于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温柔,什么是虚情假意。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小郑挽着我的手,在夕阳下散步。 她温柔地问:"在想什么?"
"在想,"我亲吻她的额头,"遇见对的人,才知道什么是爱情。"
番外:妻子的独白
我蹲在精神病院的角落,紧紧抱着那条红裙子。
这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当时我嫌它不够名贵,随手塞进衣柜最里面。现在它成了我唯一的念想,我舍不得洗,生怕洗掉上面残留的他的气息。
护士又来给我送药了。她们都说我疯了,可我很清醒。我只是想告诉所有人,我曾经拥有过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吃药时间到了。"护士轻声说。
我抬头看着她,突然说:"你知道吗?他最疼我了。每次下雨天,他都会准时来接我。我要他等,他就一直等,从不生气......"
护士叹了口气,放下药片。我知道她们都觉得我疯了,但我要说,我要告诉所有人。
那些我视而不见的温柔,那些我嫌弃的体贴,现在想起来,每一个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记得有一次我发烧,他连夜去买药。我嫌药苦,他就一口一口喂我喝水。我还在生气说他动作太笨。
现在我明白了,那才是最珍贵的爱。可我为了阿杰,亲手把这些都毁了。
阿杰,呵,他骗走我的钱,带着别的女人住进我梦寐以求的豪宅。而我却为了他,伤透了最爱我的人的心。
我常常做梦,梦见他还在给我煮粥。梦醒后,才发现自己蜷缩在医院的角落里,怀里抱着那条脏兮兮的红裙子。
"他最懂我的。"我喃喃自语,"每次我难过,他从不说教,只会默默陪着我。"
可那时候我觉得他太闷,觉得阿杰比他浪漫。现在阿杰带着我的钱和别人周游世界,而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我听说他要结婚了。和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她一定不会像我这样任性妄为,不会为了一个骗子抛弃最爱自己的人。
那天我躲在公司楼下,看见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来。她笑得那么温婉,举手投足都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优雅。
我这才明白,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我一样不知好歹。
有时候我会偷偷去他们常去的餐厅,在外面看着。隔着玻璃,我看见他给她布菜,温柔地为她擦嘴角。
那些我曾经看不上的细节,现在却让我心如刀割。
他们说我疯了,可我很清醒。我只是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傻,被甜言蜜语冲昏头脑,伤害了最爱我的人。
每天早上,我都会梳洗打扮,穿上这条红裙子。我要让路过的人都知道,我曾经拥有过最好的丈夫,是我自己作践了这份感情。
"你们知道吗?"我常常拦住路人,"我老公最疼我了。每次下雨,他都会来接我......"
路人纷纷避开,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我知道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就是那个抛弃老公的女人。" "活该,这下尝到教训了吧。"
是啊,我活该。
我把最珍贵的东西弄丢了,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不是甜言蜜语,不是花前月下。而是每一个平淡的日子里,有人愿意包容你的任性,陪伴你的孤单。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我蹲在墙角,看着手中泛黄的结婚照。那时候的他,是那么温柔地看着我。而我,却亲手把这份温柔推开。
护士又来催我吃药了。她们说我得了妄想症,说我疯了。
我摇摇头:"我没疯,我很清醒。我只是......想把以前来不及说的话,告诉每一个人。"
"我老公最好了,他......"
"吃药。"护士打断我。
我听话地吞下药片。窗外下起了雨,就像当初他来接我的每一个雨天。
只是这一次,不会再有人为我撑伞了。
有些人,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有些错,犯下了就无法挽回。
而我,只能在这小小的病房里,日复一日地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这么傻,为了一个骗子,伤害了最爱我的人。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该被原谅。就像不是每个错误,都值得被宽恕。
我只能在这里,守着那条红裙子,守着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回忆。
他会幸福的,和那个真正懂得珍惜他的女人。而我,活该在这里承受煎熬,这是我给自己的惩罚。
因为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被偏爱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