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达成合作了？
路边一个瘦弱的老汉正咳得首不起腰，面色发紫。
林半夏的职业本能立刻被唤醒。
"老人家，您没事吧？
"她放下竹篓，扶住摇摇欲坠的老人。
"没...没事..."老人话未说完，突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急性呼吸衰竭！
"林半夏迅速检查老人的脉搏和瞳孔，"需要立即通畅气道！
"正当她准备施救时，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请让一下，我是大夫。
"林半夏回头，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快步走来，他眉目如画，却带着现代人特有的气质。
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你..."齐云川盯着林半夏那双特别的眼睛——即使在古代装扮下，那双眼睛里的锐利和智慧也无法掩饰。
"先救人。
"林半夏简短地说，己经自动切换到专业模式，"他可能是痰阻气道。
"齐云川点头，迅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展开后是一排银针。
他熟练地选取几根，在老人颈部和背部几个穴位施针。
林半夏惊讶地看着他的手法——这绝不是普通古代郎中能做到的精准和熟练。
不到半分钟，老人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浓痰，呼吸逐渐平稳。
围观的人群发出赞叹声。
"神了！
齐大夫的针灸真是绝了！
""这姑娘也懂医？
刚才看她手法很特别..."齐云川扶起老人，对林半夏低声道："我们得谈谈。
"一刻钟后，两人坐在城边一间茶肆的角落。
"你是西医？
"齐云川开门见山。
林半夏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你...你怎么知道这个词？
""因为三天前，我还在和你争论中西医孰优孰劣。
"齐云川苦笑，"看来我们同时穿越了。
"林半夏瞪大眼睛，随即长舒一口气："天啊，我还以为我要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发疯了。
"两人交换了各自的处境。
林半夏家贫如洗，齐云川则被贪婪的叔父一家控制。
"至少你是个正式大夫，"林半夏叹气，"我只能靠卖草药为生。
""但你懂现代医学，这在古代是无价之宝。
"齐云川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合作！
""怎么合作？
""我负责看病，你负责提供优质药材。
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结合中西医的知识，创造出这个时代独一无二的疗法！
"林半夏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什么："说到医术...我父亲病了很久，本地郎中都治不好。
你能去看看吗？
""当然。
"齐云川毫不犹豫地答应。
当天傍晚，齐云川跟随林半夏来到城外的林家村。
简陋的茅草屋里，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怯生生地躲在角落。
"爹，我请了城里的大夫来给您看病。
"林半夏轻声说。
齐云川为林父诊脉，眉头越皱越紧。
他转向林半夏，用只有她能听懂的话说："肝硬化晚期，伴有腹水。
在古代条件下...""还有救吗？
"林半夏眼中闪着泪光。
虽然这不是她真正的父亲，但几天相处下来，这位勤劳善良的农民己经赢得了她的感情。
齐云川沉思片刻："我可以试试针灸缓解症状，再配以中药调理。
但需要长期治疗。
"他取出银针，在林父的足三里、太冲等穴位施针。
林半夏则按照现代医学知识，指导林家人在饮食和护理上做些调整。
"抬高他的上半身，可以减轻腹水对肺部的压迫...""准备些红豆和薏米煮粥，有利尿作用..."治疗持续到深夜。
当林父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面色也好转些时，林母激动地拉着齐云川的手连连道谢。
"齐大夫，您真是神医啊！
我家半夏说您医术高明，果然不假！
"齐云川谦虚地摇头，目光却不自觉地寻找林半夏。
她正细心地为父亲掖被角，烛光映照下，那张被太阳晒得微红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柔。
"天色己晚，齐大夫不如留下住一晚？
"林母提议。
"这..."齐云川犹豫间，林半夏己经开口："娘，齐大夫明日还要坐诊，我送他回城吧。
"两人踏着月色走在回城的小路上。
西下无人，林半夏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你刚才用的针法...那不是普通的古代针灸，你加入了现代神经***理论，对不对？
"齐云川惊讶地看着她："你懂针灸？
""不懂，但我看过相关论文。
你的手法明显有针对特定神经丛的倾向。
"林半夏顿了顿，"我父亲...不，林父的病，真的能治好吗？
"齐云川诚实地说："以古代的条件，完全治愈很难。
但我们可以控制病情，延长他的寿命，提高生活质量。
""那己经很好了。
"林半夏轻声说，"谢谢你。
""不必谢我。
事实上，我有个提议。
"齐云川停下脚步，"如我之前所说，我们可以合作。
你的药材知识和现代医学背景，加上我的中医理论和临床经验，我们可以做出一番事业来。
""具体怎么合作？
""你负责种植和提供优质药材，我负责诊治病人。
利润分成，你七我三。
""为什么我占更多？
"林半夏疑惑。
"因为你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齐云川微笑，"而且，我相信你的商业头脑。
你在现代是医学博士，管理能力不会差。
"林半夏沉思良久，终于伸出手："成交。
不过有个条件——你要定期来给林父看病。
""当然。
"齐云川握住她的手，"合作伙伴的健康是首要任务。
"月光下，两只来自现代的手紧紧相握，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他们找到了彼此——不仅是同乡，更是未来路上最重要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