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鎏金枷锁下的叛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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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米穹顶如倒扣的水晶宫阙,千盏琉璃垂灯将星辉碾碎成粼粼金箔,却独独映不亮角落里叔父骤然凝结的阴翳。

权承佑的牛津鞋叩击大理石地面,每一声脆响都似命运齿轮转动的刻度。

他第二度凝望襟前那枚祖母绿胸针,深邃纹路里仿佛封印着母亲临终时晕染在丝帕上的血色残阳,恍惚间,耳畔又响起她最后的箴言:真正的星辰,怎会困于金丝樊笼?

刀叉坠地声惊破死寂,权正勋的眉峰凝成深壑,权泰民的瞳孔却骤然收缩 —— 唯有他知晓,公司账簿深处沉睡着三笔海外暗账,而权承佑母亲溺亡的真相,或许就藏在那些加密文件的褶皱里。

"荒唐!

" 权正勋的威士忌杯重重砸向桌布,暗红酒液在杯壁上旋出血色漩涡,"韩星集团的继承人竟要去当戏子?

"权承佑垂眸凝视衬衫上金线绣就的鸢尾纹章,指尖突然发力扯开领带。

绣着家族徽记的丝绸如坠落的月光滑向地面,锁骨下方淡青色的刺青展露无遗 —— 那是母亲最爱的钢琴键图腾,此刻在冷光灯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记忆突然回溯至十五岁的琴房,母亲的指尖抚过他的发顶:"承佑的歌声,应当响彻云端。

""继承人?

" 他忽然轻笑出声,从西装内袋取出黑色信封,"今晨己将弃权书递交法务部。

" 信封落在百年波斯地毯上,权泰民的指节泛出青白,"至于戏子 ——" 他转身望向落地窗外的汉江夜色,霓虹倒映在江面,宛如破碎的星河,"至少他们不会用至亲的生命换取商业筹码。

"宴会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权泰民的笑声如淬了冰的刀刃贴上他肩头:"你母亲若知道你拿她的死当儿戏,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宁。

"这话如重锤击中要害,权承佑眼底翻涌的暗色尚未褪去,却在瞥见玄关处的身影时骤然化作笑意。

崔珉宇扒着门框探头张望,Gucci 卫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演唱会门票,那是上周他们偷溜去看的地下乐队演出票根。

"比起虚情假意的悼念,我更愿用行动纪念。

" 权承佑执起香槟杯,朝着崔珉宇晃出细碎的光,"比如 —— 明日便去试镜。

"子夜的汉江大桥,权承佑的黑色保时捷劈开夜色,银色尾灯在路灯下拖出流星般的轨迹。

副驾的崔珉宇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将皱巴巴的票根拍在中控台上:"你真要从练习生做起?

知不知道 TOP 的淘汰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七?

""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是 87.3%。

" 权承佑转动方向盘,后视镜里映出他锋芒毕露的眼神,"但他们不知道,练习生宿舍的监控系统,早己接入韩星集团的安防网络。

"手机在裤袋震动,TOP ENTERTAINMENT 的试镜通知跃入眼帘。

合约条款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首到翻至末页,那个熟悉的签名刺入眼底 —— 张理事,权泰民安插在娱乐圈的眼线。

红灯亮起,车缓缓停下。

权承佑望着江面倒映的万家灯火,忽然忆起母亲最后一次弹奏的肖邦夜曲。

彼时他尚不知晓,琴谱夹层里的加密文件,竟成了他踏入娱乐圈的密钥。

绿灯乍亮的刹那,引擎轰鸣如战鼓,跑车如离弦之箭射向夜幕,后排座位的黑色信封被风掀开,露出夹在其中的泛黄照片:母亲戴着鸢尾花胸针,在 TOP ENTERTAINMENT 的签约仪式上浅笑嫣然。

与此同时,TOP ENTERTAINMENT 练习生大楼里,姜允浩正对着镜子重复第 108 遍《No More Dream》的编舞。

汗水浸透黑色背心,在地面晕开深色水痕。

他浑然不知,明日将有位带着私人钢琴师与定制麦克风的 "贵公子" 空降,更未料到,那个在家族宴会上弃千亿资产如敝履的权家少爷,此刻正站在公司楼下,仰头凝视练习室的暖黄灯光,嘴角勾起猎手般的弧度。

第一滴雨珠砸在玻璃上时,权承佑扣上风衣最后一颗银扣。

旋转门开启的瞬间,练习生们的争执声裹挟着节拍器的嗒嗒声扑面而来。

他摩挲着口袋里母亲的珍珠耳钉,内侧刻着的 "TOP0715" 在指尖发烫 —— 那是权泰民挪用资金的账户尾号,也是他复仇棋局的第一步落子。

电梯镜面映出他微乱的发丝,崔珉宇在宴会上的调侃突然在耳畔回响:"你这哪是复仇,分明是去当偶像谈恋爱的。

" 他勾唇轻笑,指尖划过电梯按键,二楼练习室的标牌亮起猩红光芒。

谈恋爱?

不,他要将整个娱乐圈化作揭露权家黑幕的舞台,而自己,必将成为穿透黑暗的那道锋芒。

电梯门缓缓开启,激烈的争吵声如浪潮般涌来。

"凭什么他一来就能用 VIP 练习室?

" 染着银灰发色的李赫宰将毛巾狠狠摔在地上,镜片后的眼神充满敌意,"就因为他姓权?

"权承佑倚着门框而立,逆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风衣下摆沾着夜露,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他晃了晃手中的黑卡,声音清朗如碎玉:"不," 嘴角扬起慵懒的弧度,"因为这栋楼的三层练习室,都己姓权。

"刹那间,争执声戛然而止。

练习生们转身,只见少年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笑意璀璨如星,身后的崔珉宇正抱着一箱印有权氏科技 LOGO 的隔音设备挤进来,仿佛带着整个星河的璀璨,宣告着新王朝的降临。

"从今日起," 权承佑走向中央木地板,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如同战鼓,"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 他环视西周,目光如炬,"让 Royal Blood 这个名字,成为刺穿权家黑幕的利刃。

"暴雨裹挟着银河倾泻而下,万千雨矢接连撞碎在落地窗上,迸溅出细碎的水晶帷幕。

练习室的冷光灯穿透雨雾,将空间氤氲成一幅晕染的水墨,浮动的光斑在姜允浩眼底碎成星屑。

他的视线被闯入者腕间那抹青灰牢牢钉住 —— 刺青里蜷曲的数字如同毒蛇吐信,竟与手机屏幕上反复刷新的筹款账号尾数严丝合缝。

喉间泛起铁锈味,他听见自己骨骼在皮肉下发出细微的脆响。

记忆如潮水漫过堤岸:监护仪规律的蜂鸣、父亲浮肿的手背插满的钢针、缴费单上猩红数字灼烧视网膜的刺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绽开的血珠渗进掌纹,却让混沌的意识陡然清明。

那个银发挑染的纨绔少爷倚在门框,漫不经心的笑意像把淬毒的匕首,此刻却成了悬在深渊之上的救命藤蔓。

* 权承佑移步至落地长窗前,骨节分明的指尖若有所思地轻拂过玻璃。

楼下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斑斓的色块,雨痕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宛如母亲日记本上被泪水洇湿的字迹,层层叠叠。

他垂眸,眸中翻涌着旁人难以窥探的暗潮。

三日前,他在整个家族的注视下,将烫金的继承权文书撕成碎片,换来父亲雷霆般的怒吼,以及兄长们幸灾乐祸的嗤笑。

此刻,他摩挲着胸口处印有公司 LOGO 的练习生铭牌,TOP ENTERTAINMENT 的烫金字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似是在宣告着全新征程的开启。

从今日起,他不再是权氏集团金尊玉贵的继承人,而是男团 Royal Blood 的主唱权承佑,是要用歌声撕开权家虚伪假面的复仇者。

当晨曦终于穿透厚重的雨幕,练习室里节拍器重新奏响规律的韵律。

权承佑立于队伍前端,湿透的白色练习服紧贴着他清瘦的脊背。

他凝视镜中的自己,恍惚间,母亲端坐钢琴前弹奏的身影与眼前倒影渐渐重叠。

母亲常言,音乐可抚慰人心,能传递最纯粹的情感,然而她却未能等到他功成名就的那日。

权承佑屏息,指尖微微发颤地触碰冰凉琴键,当第一个音符划破寂静,整个世界仿佛都随之流转。

这是他选定的战场,是承载着梦想与仇怨的舞台,更是权家王朝覆灭的序章。

悠扬的琴声在练习室回荡,权承佑沉浸其中,暂时忘却了复仇的沉重。

姜允浩悄悄走到他身旁,犹豫片刻后开口:“权承佑,我……我想加入你们。”

权承佑停下弹奏,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为什么想加入?”

姜允浩咬了咬牙,将父亲生病急需钱治疗的事和盘托出,“我知道你有能力改变现状,我想和你一起,在这个圈子里闯出一片天。”

权承佑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伸出手拍了拍姜允浩的肩膀,“好,欢迎加入Royal Blood。”

这时,李赫宰冷哼一声,“别以为加入就能一帆风顺,有本事在考核里证明自己。”

权承佑嘴角上扬,“那就让我们用实力说话。”

窗外,雨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练习室,仿佛预示着Royal Blood即将迎来新的挑战与机遇,而权承佑的复仇之路也正式拉开了新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