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尽全力强忍着内心那仿佛能将她的灵魂瞬间碾碎并吞噬得无影无踪的恐惧,极其缓慢而又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步在这昏暗得犹如通往无尽黑暗深渊的医院走廊里艰难前行。
每走一步,脚下那老旧的木质地板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响,那声音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仿佛是这被岁月无情抛弃的沉睡之地因她的贸然闯入而爆发出的愤怒***,又好似是某种潜伏在黑暗深处、蠢蠢欲动的邪恶存在即将挣脱束缚苏醒的前奏。
她那原本明亮灵动、充满朝气的目光,此刻却被难以言喻的警惕与惊惶填得满满当当,犹如惊弓之鸟般紧张地快速扫过西周。
身旁一间间病房的门紧紧闭着,那紧闭的门就像一张张沉默却又深不可测的嘴,欲言又止,似乎隐藏着无数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秘密和难以想象的未知恐惧。
可她却总觉得有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那门后窥视着她,那目光仿佛带着深不见底的恶意与极度贪婪,似乎随时都会冲破那扇单薄脆弱的木门,如饿狼扑食般凶猛冲出来将她无情地拖进无尽的黑暗深渊,让她永远无法逃脱。
空气中的腐臭气息越来越浓,好似一只无形的、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巨大魔爪,使劲地将这股能让人瞬间昏厥的刺鼻味道用力塞进她的鼻腔,那味道浓烈得仿佛能轻而易举地渗透进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乃至每一滴血液。
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地剧烈翻涌,酸水不断地涌上喉咙,她只能拼命地咽下去,却仍觉得那股恶心的感觉在胸口不断上涌,仿佛要冲破喉咙喷涌而出。
突然,一间病房的门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冰冷且散发着浓浓邪恶气息的手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推开,那过程慢得让人心惊胆战,仿佛在故意折磨她的神经。
一股比之前强烈数倍的恶臭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恶浪般扑面而来。
那味道像是高度腐烂的尸体、变质发霉的药水以及各种难以描述的***之物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能让人瞬间大脑空白、失去意识的极度刺鼻气息。
林晓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捂住口鼻,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朝着病房里胆战心惊地望去。
只见病房里那张破旧的、锈迹斑斑、摇摇欲坠的铁架床上躺着一具己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尸体上的皮肉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黑褐色的骨头,那些骨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死亡的悲惨故事。
蛆虫在上面欢快地蠕动着,那白胖的身躯显得格外刺眼,它们肆意地穿梭在腐烂的血肉之间,仿佛在举行一场可怕的、充满死亡气息的狂欢盛宴。
白色的床单被血水和脓液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污秽,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散发着恶臭的浓稠液体,一滴一滴地砸在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滴答”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她惊恐地想要后退,双脚却像被万吨铅块重重地钉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如枷锁般紧紧束缚住了她。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一只冰冷且僵硬得如同在极寒之地冰封了千年的寒冰的手像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她的脚踝。
那手的触感仿佛带着千年的刺骨寒意,瞬间穿透她的肌肤,以惊人的速度首达骨髓,让她的血液都几乎在刹那间被冻结成冰。
低头一看,竟是一个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令人肝胆俱裂的女鬼,从床底下艰难地伸出手来。
女鬼的头发如杂乱无章的枯草,毫无生机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散发着血红色光芒、充满无尽怨恨和痛苦的眼睛,那眼睛里仿佛燃烧着来自地狱的熊熊烈火。
嘴里还发出含糊不清、阴森恐怖的低吟,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最深处,带着无数的怨念和诅咒,每一个音节都像是锋利的刀刃,无情地撕扯着她脆弱的神经。
林晓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如同一张被恐惧彻底涂抹成黑色的白纸。
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让她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起来。
她疯狂地用脚猛踹那只死死抓住她的手,每一脚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把内心深处积压的所有恐惧都化作强大的力量彻底宣泄出来。
女鬼似乎吃痛,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瞬间刺破人的耳膜,首首地钻进人的大脑深处,让人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要被生生炸裂。
女鬼的手终于松开了,林晓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转身不顾一切地狂奔起来。
耳边只有自己急促得如同狂风呼啸的呼吸声和如战场上激烈战鼓般剧烈的心跳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灼烧着她的喉咙,每一次心跳都急速得放佛要冲破胸膛,将肋骨一根根无情地撕裂而出。
不知跑了多久,林晓感觉自己的双腿像被沉重的铅水灌满了一样,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超乎想象的巨大努力,仿佛在深不见底的泥潭中艰难跋涉,每一步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终于,她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楼梯口。
楼梯间弥漫着浓厚得如同实质的雾气,那雾气浓得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是一片化不开的浓稠黑暗迷雾,将一切都紧紧包裹其中,让人无法窥探到一丝一毫的真相。
林晓伸出手在眼前慌乱地晃动,却几乎看不到自己的手指,仿佛自己的手也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这雾气不仅阻挡了视线,还带着一股潮湿的寒意,仿佛能透过衣物、穿透皮肤,肆无忌惮地渗透进她的身体,让她的骨头都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冰冷,仿佛置身于千年冰窖之中。
每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那雾气如冰冷的毒蛇般钻进鼻腔和肺部,带来一种沉闷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感觉。
她站在楼梯口,犹豫了片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迷茫。
但后退意味着更可怕的未知,那未知的恐惧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推着她前进。
只能硬着头皮,颤抖着双腿,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
每上一阶台阶,都能听到令人胆寒的诡异声响,那声音有时像是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怪物正拖着沉重的身躯步步逼近;有时像是物体在地面上拖拽的尖锐摩擦声,那刺耳的声音仿佛在撕扯着她的耳膜;有时又像是低沉而粗重的喘息声,仿佛有一个邪恶的生物在她身后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恐惧。
那声音在这狭窄逼仄的楼梯间里不断回荡,被放大了无数倍,犹如死亡的交响乐,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看到一张恐怖至极、足以让她瞬间失去理智的面容,恐惧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经历一场酷刑。
当她终于气喘吁吁、精疲力竭地来到二楼时,发现这里的走廊更加阴森恐怖。
灯光闪烁得愈加频繁,那明灭不定的光线仿佛是一个垂死者临终前的艰难呼吸,随时都可能彻底熄灭,将她无情地彻底丢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在走廊的尽头,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身影若隐若现。
林晓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干得像要冒烟,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她还是颤抖着身子,如同风中残烛般,一步步向那个身影靠近。
每走一步,都感觉离地狱更近了一步,仿佛脚下的不是地面,而是通往深渊的不归路。
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护士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那诡异的模样让她的灵魂都为之颤抖,仿佛被一阵来自九幽的寒风瞬间穿透。
“啊!”
林晓再也忍不住,绝望而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走廊,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恐怖的束缚,却又被黑暗无情地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无尽的恐惧在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