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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在四城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手机屏幕的蓝光映满着脸油汗。

刚跑完今日最后一单,已是深夜三点。

我反复的敲击着计算器,当都得出三十万这个数字时。我哭了,但是我又笑了!

连续五年零四个月,每月雷打不动转给林晓月五千块,终于今日凑够了三十万彩礼。

窗外的霓虹灯在潮湿的玻璃上晕开血色光斑,我摩挲着手机壳里晓月的照片。

她穿着淡青色旗袍站在乌篷船头,柳叶眉下那双杏眼水波盈盈。

那是五年前在周庄老宅天井里,她娘捏着我的生辰八字说:“阿强啊,咱们水乡规矩,三十万彩礼是老祖宗定下的。”

床头的泡面碗堆成小山,外卖箱里还沾着前天洒掉的麻辣烫汤汁。我摸着肋骨分明的胸膛苦笑,这五年送过的外卖连起来能绕这相思湖三圈,却从不敢点一份超过十五块的快餐。所有的冷暖只有自己知道!但是这一切都值得,当脑海中出现林晓月的身影,仿佛一切都值得了!

突然手机突然震动,晓月的微信头像跳出来:“明天回周庄吧,阿妈说该办酒了。”我的手指在九宫格键盘上悬停半晌,最后只回了个憨笑的表情包。床板吱呀作响,我抱着褪色的黄色头盔辗转反侧,梦里都是雕花木窗上贴满喜字的模样。

高铁穿过江南的烟雨时,我特意去洗手间换了箱底压着的崭新衬衫,幻想着与晓月今后幸福美满的生活!

周庄的石板路还泛着梅雨季的青苔,老宅门前的红灯笼却换成了刺眼的鎏金铜门。我敲开了晓月家的门。

开门的胖妇人涂着猩红指甲,蟹壳脸上堆满陌生:“哟,送外卖的走错门了吧?“

“伯母,我是阿强啊。“我攥着帆布包里的存折,指节发白,“晓月说今天......“

胖夫人神情中带着些许的慌张,但又很快镇定下来,面露狰狞和不屑!

“晓月上个月就嫁人了!“她肥硕的身躯堵着门缝,金镯子在腕间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