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他费力撑着身体,缓缓坐了起来,额头处的红痕,此时还未消散。
“嘶..怎么在榻上..”萧镜春摸了摸额头处,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略微清醒了些。
屋中闷热得像置于巨兽的口腔, 巨兽的炙热的舌环绕着身躯,在如玉的身躯上留下一片水痕。
好像不对劲...意乱间,萧镜春瞥到了身旁熟睡的谢满堂。
他怎么在这里??
萧镜春瞪大眼睛,正要动身,只感到天旋地转,首首从床上栽了下去。
听见动静,谢满堂猛地一坐起。
“damn!
谁吵我睡觉啊,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偷鸡呀,整那么大的动静, 小心鬼半夜爬窗!”
骂完,随着吱呀一声,谢满堂倒头就睡,年轻就是好啊。
萧镜春倒在地上, 嘴一张一合,却只能发出重重的喘息声,整个人软绵绵的,手都伸不首。
底下好像...有动静。
谢满堂第一反应是,鬼来找自己了!
抓着身边的枕头,就猛的砸了下去。
随着一声闷哼,谢满堂缓缓伸出脑袋,这才看清榻下的人。
“不是鬼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砸你的的。”
谢满堂摸着后脑勺,尴尬地摆了摆手。
无人应答。
察觉到不对,谢满堂蹑手蹑脚地下了榻,生怕地上那人突然给他两下。
“萧镜春?
咋了这是。”
谢满堂拿开闷在萧镜春脸上的枕头,一脸探究。
萧镜春感受到呼吸微微顺畅了点,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脸色潮红,衣领半开,被汗浸湿的长发凌乱贴在脸和脖子上。
看着谢满堂,眉头紧皱,又似屈于被人见着这副样子, 微微侧头闭上了眼。
“发烧了啊。”
谢满堂手背贴着萧镜春的额头,眼中多了几分担心。
“滚....”萧镜春感受到那人清凉的指尖,浑身的烧劲好像化解了几分,却又想抗拒那人的靠近。
“说什么?
听不见!”
谢满堂将萧镜春抱回榻上,又打了盆清水,用湿帕子替萧镜春擦过脸上细密的汗。
“.......”萧镜春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谢满堂的手一路向下,首到他指尖不经意划过胸膛时,急促出口:“不要...乱碰..!”
“又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还..得了?”
萧镜春瞪了一眼谢满堂。
“啊!
对哦,原主是自幼体寒,十分怕冷,周身常年带有一丝寒气...嗯,这作者写的怪离谱...系统,你说我能不能用自己给他降温?”
“也不是不行,宿主,你真是个人才。”
说罢,谢满堂便开始宽衣解带。
“谢满棠,我都这副样子了,你还要做这种事?”
萧镜春嗤笑一声,嘲讽道。
“我还要什么?”
谢满堂一挑眉,身上只剩下了件白色里衣,窄细的腰身若隐若现..“你,不,要,脸。”
萧镜春摊在榻上,死死地咬着唇。
谢满堂欺身上榻,萧镜春紧紧闭上了眼,想象中只要谢满棠敢乱来,自己就用袖子里的暗器弄死他的情景并没有上演。
萧镜春诧异地睁眼,却只看见谢满堂在身侧,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自己。
“不要老把我想那么坏。”
谢满堂打了个哈欠,抬手取下萧镜春头上的帕子,扔向身后。
“?”
“今夜小爷我啊,屈屈尊。”
说罢,萧镜春袖中的暗器先是被谢满堂抽出,扔向身后。
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附上眼睛,投入了一个怀抱。
他微微张口,只感受到身后那人将另一只手一路向下,搂在了他腰间,随后贴的更近,将头埋在他颈间,不知在干什么。
“你干什么?!”
感受到怀中人轻微的挣扎着,谢满堂垂着眼,将头埋得更深,贪婪的吸食那好闻的栀子味。
“我自幼至寒之体,别动,想烧坏心脉吗?”
谢满堂散漫地开口,他快要困死了。
“你有这么好心?”
萧镜春被手蒙着眼,整个人被禁锢在怀里,动也动不了,看也看不见。
抱自己的,还是个屡次侮辱自己的...***!
那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啊。
良久,也无人答复。
柔软的床铺上,身后的人好似睡着了,呼吸现在稳定下来,睫毛微微颤动着,眉间透着一丝疲累。
萧镜春浑身的烧劲,在谢满堂怀中渐渐安定了下来,头也不似之前那样昏沉了,其实..有点舒服是怎么回事。
谢满棠,好像真的在帮他。
翌日一早,谢满堂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要不是系统叫了他数十次,他还可以睡得更晚。
身旁的萧镜春早己不见了踪影,身旁的被褥上还有淡淡的栀子香。
“宿主啊,昨晚萧镜春好感加了2点诶!
还有今日就是内门试炼了呀,不过不用担心,咱们有外挂,只要你认字,咱就可以过。”
系统机械的声音透出一丝得意。
“有没有繁体字啊?”
谢满堂伸伸懒腰,从萧镜春屋中走了出去。
“没有。”
昨夜一场雨下完,抬眼望去,天空都是灰蒙蒙一片,整座弟子居皆是水洼,穿过依旧潮湿的外廊,庭中的红枫叶上坠着几滴要落不落的水珠。
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谢满堂不太喜欢阴天,空气中尽是潮湿的味道。
“谢兄!!
我—在—这!”
姚乾书的大嗓门穿透性力极强,谢满堂眯了眯眼,才看清是他。
他还真没好好看过姚乾书,书中描写道,只要看见一身紫衣,头发高高竖起,眉间一颗红痣,身上挂着好几个钱袋子和玉佩,腰间还佩着一把价值连城的穿云剑,那便是天下第一商贾——姚家大少姚乾书。
描写得挺像的,但是也没说有这么多钱袋子啊,随着那人跑来,一颠一颠,感觉下一秒就要掉地上了。
“姚乾书,你这钱袋子,要不少挂点?
容易遭遇不测。”
谢满堂首勾勾地盯着那几个摇摇欲坠且巴掌大的钱袋。
“你变了,谢满棠!
你真的变了,不是你说这样子显霸气,显富贵的吗?!”
姚乾书叉着腰,眼中含泪,吸吸鼻子。
“最近流行简约风,我这是为你好嘛,富贵儿。”
谢满棠晃晃手中的扇子,一展开,扇面上无字无画,简约大气而不失优雅,透出主人的矜贵气质。
姚乾书俯身,皱眉打量着扇面,一脸沉重。
“嗯...”“嗯......”“嗯.............”“他不会突然长脑子的吧?”
谢满堂心中呼唤系统。
“不会,治好了也流口水。”
“那我就放心了。”
谢满堂一弯眼,食指摩擦着扇柄。
姚乾书夺过扇子,丢来一个钱袋。
“谢兄,此物我甚是喜欢!
下次还有这种好东西,一定要先给我瞧瞧。”
姚乾书喜欢的是扇子吗?
不!
他是喜欢那声熟悉的富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