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各自试探
初尘小声道，长久不说话，导致声音有些沙哑，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按全身。”
声音清冽空灵，不辨雌雄。
“好勒老板，您趴这。”
说完指着床铺，眼神不动声色打量眼前之人，只见这个小孩一米七五，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病态般白皙，一头齐肩微卷长发，额前少量刘海，灵动的眼睛眨动间显得单纯无辜，一张脸精致的过分，一身病号服也让他穿出一种病态美，这就是个妖孽，和花爷有得一拼。
初尘趴在小床上，黑瞎子搓搓手，双手按上他的背部，一路向下，行至小腿，小腿渐渐地有了知觉，不得不说，他的手艺确实很好。
一遍就将他摸了个大概，黑瞎子判断出基本信息，是个男的，身穿病号服像是从某个地方逃出来的，小腿肌肉轻微萎缩说明了这一点。
只是病号服右侧衣领和胸前沾着点点血迹，杀过人了，近距离捅在别人心脏左心房处，用的还是小而利的利刃，比如手术刀，所以血液才会少量喷出，结合他刚才的奇怪行为，难道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但是这孩子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如果从小训练，将又是一个哑巴。
而初尘内心也很激动，黑瞎子的***服务，他也享受到了。
“好了，可以起来了。”
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背。
初尘刚坐起来，面前就伸过来一只手，迟疑的问道：“干什么？”
“五十。”
“我，我没钱。”
初尘双手撑在小床上，光棍道。
“没钱。”
黑瞎子提高音量，“没钱你按什么摩，我这是小本经营，这都赖账？”
高音量引来路人驻足，交头接耳对着他指指点点。
初尘嘴角快速闪过一丝笑意，快到黑瞎子以为是错觉。
大名鼎鼎的黑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穿着病号服，在把他摸了个遍后，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没钱。
黑爷呀黑爷，你想打探我的底细，正好，我想接近你们，算不算默契呢？
“对呀！
我刚从医院出来，身上没带钱。”
初尘耸耸肩说道。
黑瞎子刚想发作，初尘又说道：“不过，我不会赖账的，我拿这个抵账，怎么样？”
初尘摊开手心，一个药瓶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果然，空间里原药瓶的地方立刻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药瓶。
黑瞎子看着初尘手里的小药瓶，好奇的拿起来，只见上面有个手写的标签，‘疗伤丹’。
“这药有什么用？”
“黑爷不识字吗？”
初尘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歪着头，懵懂的问道。
黑瞎子咬咬牙，手掌一收，就将药瓶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平静下来后才笑着问道：“你认识我？”
“那个，微识。”
黑瞎子微微一愣：什么微识，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微识是什么鬼？
瞥了身边小孩一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初尘。”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下文，无奈道：“没啦？”
初尘点点头，“没啦！”
黑瞎子轻笑一声，随后不再理他，收起了自己吃饭的家伙事。
“黑爷，要收摊了吗？”
黑瞎子不理。
“那你能收留我吗？”
黑瞎子都气笑了，今天没挣到钱不说，还招惹了一个拖油瓶，抱起手臂问道：“收留你也不是不行，你有钱吗？”
初尘朝他手里的药瓶努努嘴，“这颗药能快速治愈内伤，最少也值十万，卖得好的话不止，黑爷不想收留我的话，那你可以给我找零吗？”
黑瞎子一顿，要他钱，那不是要他命吗？
打开瓶子闻了闻，一股药香扑面而来，精神随之一振，好东西呀！
立马喜笑颜开，“想，我想收留你。”
“嗯，我看出来了。”
转头黑瞎子就冷了脸，那就看看你想干什么。
带着初尘回到他的临时住所，一间院子，篱笆边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野草，院子里一套石桌椅，一间厨房，一间客厅，两间卧室，一个洗手间，简单不失整洁。
黑瞎子放下家伙事，唇角轻勾，笑意却不达眼底，“这里没别人了，说吧！
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
什么目的？”
初尘装傻充愣，总不能说就是为了来找你们吧！
黑瞎子眼神一凛，脚尖一点地面，一拳朝他面部打来，初尘脚步一转便躲开了这拳，眼看第二拳接踵而至，右手一抬便抓住了黑瞎子的拳头。
黑瞎子右手一划，黑金匕首就到了手里，迅速出刀架在初尘脖子上，初尘却没有再躲开，而是笑眯眯说道：“黑爷，把人诱骗到家里来杀是不是不太好呀！”
黑瞎子歪头一笑，动了动匕首，“现在可以说了吗？”
“你问我的，我都告诉你了呀？
除了名字，我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吗？
随手就拿出那么贵重的药，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还是说，药是偷的。
初尘见黑瞎子陷入沉思，向他靠近，脖子立刻渗血，黑瞎子惊醒，忙拿开匕首。
“黑爷，你在想什么呢？”
看着那丝殷红，黑瞎子皱了皱眉，这般操作给他整不会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除了名字，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呢！
我就想好好活一回。”
初尘笑眯眯的回道，笑意却怎么看怎么凄凉。
眨眨眼，掩饰着眼底那一抹疯狂，其实他来找他们，是想他们能成为他的束缚，让他不至于疯魔，如果不行那就疯魔到底。
黑瞎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初尘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厨房传来呛人的味道，初尘不停咳嗽，这是在炒青椒肉丝吗？
他，能吃吗？
长期靠着营养液活着，不知道自己的胃能不能受的住。
移回看向厨房的视线，转而盯着自己的手发起呆，今日身体不便，但还是从过的两招来看，自己速度不慢，反应也快，力量也差不多，要不了多久，应该有和黑瞎子抗衡之力。
很快，黑瞎子端着几盘菜出来了，初尘一看，青椒肉丝，麻辣豆腐，凉拌菠菜。
很好，不是辣的就是凉的。
黑瞎子见他盯着菜不动，挑挑眉，“我黑瞎子很少给人做饭，你可别不知足。”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初尘再不动筷就是不礼貌了。
黑瞎子见初尘慢悠悠吃着，吃相是优雅的，但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像是会吃饭，但不熟是怎么回事？
放下筷子不满道：“你呢，要是不想吃就别吃了。”
初尘放下碗筷，还不等黑瞎子收拾碗筷，胃里就一阵抽搐，他赶忙捂住嘴爬起来冲进洗手间，随后锁上门。
黑瞎子眼神暗了暗，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吃他做的饭吃吐的，他做的饭这么难吃吗？
拳头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