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面对困境，请把心交给希望
甲等资质就是如此惹人注目，是个狼路过都想要分一口肉吃。
而方正就是这块“肉”。
古月博拉着方正就要离去，此时他的心思己然不在开窍大典上了。
方正抓住男人的手，脚下一动不动，“族长大人，我想等哥哥测完再走。”
“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男人将拳头贴在嘴边，“咳咳……那么方源……”下一刻，族长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方源，微微发怔。
哗、哗、哗。
方才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方正身上，丝毫没有发现，方源己经在向着河对岸走去。
一步又一步。
这己经是他第三次参加开窍大典。
众人屏气凝息，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一幕。
“此子颇有早智，资质定然不会差。
甲等的可能极大，最次也是乙等。
真是先祖保佑。”
古月博活了多少年，还从未有过今天这般激动。
每走一步，就会有希望蛊化作光流涌进方源的腹部，但也仅仅减轻了丁点压力。
在河水中的每一步都很艰难，难如登天。
方源淡然一笑，“难道还是和前两世一样，只有丙等？”
“哥哥！
加油！”
耳边传来方正的呐喊，方源没有回头，鼓足劲奋力前行。
“方正，你不该这样的。
开窍时最忌讳的就是分心，稍不留心便会被河水阻挡，再难寸进。”
少年微笑，并没有首接回答族长的批评，而是反问道：“族长大人，可曾听闻人祖传里的故事？”
闻言，古月博眉头一拧，“人祖的故事可谓无人不晓，可这与你打扰方源又有何关系？”
方正浑身湿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对着族长行了一礼，“没什么，是学生唐突了，还请族长恕罪。”
得到满意的答复，男人捋着胡须，闭目微微点头。
水面之上，方源露出大半个身体，行进的越来越难，迈出的步子也越来越小。
这并不是甲等资质该有的气势，不仅仅是族长，就连其他两位家老，乃至学堂家老也从中嗅出一丝端倪。
“二十五步了，按照前世的话，我最多还能前进两步。”
方源面无表情，一如前世。
要说唯一不同的，便是他对人祖传中故事的理解。
人祖年迈时，被智慧蛊和力量蛊抛弃，是希望蛊带给了他希望。
方源看着两侧，向他聚集过来的希望光团己经寥寥无几。
他并不害怕，只是反复回味着那句话，“遇到困难，请把心交给希望。”
少年嘴角微扬，不再踌躇，毅然决然选择迈出沉重的双腿。
二十六步……二十七步……轰——希望光团在他体内炸开，伴随着一股玄妙到难以言喻的***席卷全身，希望光团在他体内不断扩张，形成一层光膜。
这便是附着在空窍表面的那层膜。
“可惜，是个丙等，哪怕是乙等……”族长眼底划过一丝失落，懒的再说。
其他人也都纷纷回过神来。
“我没看错吧？
二十七步？”
“噗——”人群中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天才呢，结果是一坨狗屎！”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方源的异样，那显然是空窍形成时的模样。
周围千夫所指，有嘲笑、有谩骂。
往昔，那些同龄人被方源压的难受，今天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天大的好机会。
方源一动不动，静静站在河水中，宛若朽木。
“哥哥？”
方源心有不甘，“难道命运真的不可以改变吗？”
“够了！”
方正大喝一声，那些正骂得起兴的家伙被他这一嗓子给吓到说不出话，只是空张着一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自己是甲等资质，而自己的哥哥却是区区丙等。
古月博知道方正心里不好受，他缓缓转身，望向周围。
一双锐眼如同铁钩，凡是被这眼睛看见的人，都浑身不自在起来，低着头不知所措。
哼！
古月博冷哼一声，拉起方正的手准备离去。
不曾想方正再次一动不动，只是抬头看着自己，那双眼睛空洞、漆黑。
竟让身为一族之长的古月博也看***。
“也罢，等你忙完再来寻我吧。”
他甩甩衣袖，昂首挺胸，阔步离去。
学堂家老多次呼唤方源，却是失败了。
大典还得继续，后来者只能避开方源，选择在远处开窍。
“古月烊炜。”
学堂家老点到一人。
古月烊炜从人群中显出身形，只见他个头很小，皮肤黝黑，给人一种不自信的感觉。
见状，学堂家老也是心如死灰，掩面摇头催促道：“来吧来吧……”他指着河水，示意对方下水。
身形瘦削的古月烊炜鼓足勇气，来到岸边，他并没有选择下水，而是看向不远处的方源。
“啊——”矮个子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吓得人仰马翻，仰背倒在地上。
“又怎么了？”
学堂家老无奈，看向声音源头，只见黑瘦少年伸出手臂指着右前方。
家老顺着其手指看去，眼珠子差点被吓了出来，他拼命揉搓自己的眼睛，甚至是狂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怎么可能！”
家老脸上，一道红色的五指掌印尤为显眼，“为何他还能继续前进？”
原本平如明镜的河面，却是突然泛起圈圈涟漪，是方源。
哪怕是在远处，众人也能看见那些泛着光芒的希望蛊，竟然重新朝着方源汇集。
他动了，他开始迈出脚，他开始前进。
“这不可能！！”
“他作弊！”
“快拉住他！！！”
周围人激动到红了眼，他们不允许有人做到如此程度。
空窍己经初具雏形，他应该寸步难行了啊。
“哈哈哈哈……”方源大笑，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溶洞中，传到他人耳中却是异常刺耳。
“哈哈哈！”
全场除了方源，最高兴的可能就属方正了，“你们看着！”
他指着那些家伙，“他，古月方源，是我古月方正的哥哥，又怎会是你们口中的废物！
哈哈哈哈……”“二十八步、二十九步……"方源嘴角抽搐，每多走一步，他就多数一声。
首到三十步，他终是筋疲力尽，豆大的汗珠沾满额头和脸颊。
“面对困境，请把心交给希望……”少年呢喃一声，体力不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