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水泥地里的玉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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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的探照灯把夜空捅出个窟窿,我蹲在混凝土搅拌机旁边,捧着林雪给的药包首犯愁。

这玩意长得跟树根似的,闻起来像烧糊的胶鞋底。

老张叼着烟凑过来瞅了眼,差点把火星子掉药包上。

"山子,搞对象了?

"他挤眉弄眼地撞我肩膀,"听说昨晚上你跟凉茶西施钻小树林了?

"我手一抖,药包里的地榆根骨碌碌滚进水泥浆。

老张的破洞拖鞋瞬间遭了殃,灰色浆液溅得他满腿都是。

他骂了句客家脏话,蹦跶着去水龙头冲脚,背影活像只被烫着的瘸腿鹌鹑。

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起来,是串陌生号码。

我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眼镜妹的机关枪嗓门:"陈先生,苏总的车五分钟后来接您!

"抬头看了眼贴在工棚墙上的美女挂历,离约定时间明明还有十小时。

搅拌机突然发出卡壳的怪响,我伸手去拉电闸的瞬间,那些金色纹路突然爬上小臂。

铁皮外壳变得透明,我清清楚楚看见卡在齿轮间的扳手——正是工头昨天用来撬啤酒瓶的那把。

"中邪了......"我嘟囔着扯出扳手,金属表面还粘着青岛啤酒的标签。

背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小王抱着安全帽呆若木鸡:"山、山子哥,你咋知道机器里有东西?

"黑色宾利碾过工地碎石路时,我正跟工装裤的扣子较劲。

眼镜妹摇下车窗,打量我沾着水泥点的帆布鞋:"苏总在翡翠阁等您。

"她特意在"翡翠"俩字上咬了重音,好像这地方能把我吓尿裤子。

结果真到了地方,我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

这哪是饭店,分明是个翡翠博物馆。

大厅中央摆着整块翡翠雕的假山,水池里游着几尾红鲤鱼,眼珠子都是绿宝石镶的。

"陈先生这边请。

"穿旗袍的服务生腰肢扭得像麻花,领我穿过摆满玉器的走廊。

拐角处突然闪出个胖子,手里攥着把玉梳子往怀里塞,跟我撞了个满怀。

"瞎啊你!

"胖子张口就喷唾沫星子,突然看清我胸前的工牌,"哟,这不是苏总新收的狗吗?

"我拳头刚攥紧,走廊里的玉器突然开始共鸣。

那些玉镯、玉佩叮叮当当响成一片,胖子怀里的梳子居然自己蹦出来,啪嗒掉在地上摔成两截。

他肉疼得嘴角首抽抽,我裤兜里的碎玉却烫得像块烙铁。

苏璃的声音从包厢飘出来时,我正蹲在地上捡玉梳碎片。

她今天换了身墨绿色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白得晃眼:"李总连梳头都要偷,看来令尊的煤矿生意确实不景气。

"胖子脸色涨成猪肝,临走前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摸着兜里发烫的碎玉,突然发现梳子断口处泛着荧光——里面居然藏着张微型存储卡。

"会泡茶吗?

"苏璃突然把紫砂壶推过来。

我盯着茶海上那套鸡翅木茶具,手心开始冒汗。

老家倒是有个搪瓷缸子,泡的都是五块钱一斤的高末。

说来也怪,手指刚碰到茶叶罐,那些金纹又活过来了。

普洱饼的纹路在眼前层层剥开,我鬼使神差地掰下恰好的分量。

热水浇下去的瞬间,茶香里竟混着丝血腥味。

"你身上有伤?

"苏璃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蹭到我耳垂。

她身上有股冷香,混着茶气往人脑子里钻。

我手一抖,茶水洒在案几上,深褐色的水渍渐渐显出个模糊的图腾——跟我掌心金纹一模一样。

手机就在这时疯狂震动,是林雪的短信:"速回工地!

你捡玉的地方出事了!

"翡翠阁的旋转门还没转利索,我就听见警笛声。

城中村方向腾起滚滚浓烟,看位置正是我们工地的板房区。

我撒丫子狂奔,帆布鞋差点跑掉,路上还被外卖电动车别了三次。

赶到现场时,消防车正对着工棚喷水柱。

老张顶着烧焦的头发冲我吼:"山子!

你床底下藏炸药了?

"我这才看见我的铁皮柜炸成了开花馒头,那包地榆根早烧成了炭渣。

林雪的白大褂沾满黑灰,她拽着我胳膊就往警戒线外拖:"有人触动了地脉,你的玉佩......"话没说完,消防水柱突然转向朝我们扑来。

我本能地搂住她往旁边滚,后脑勺磕在水泥管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睁开眼时,整个世界都变了样。

烧焦的废墟里爬满金色丝线,像张巨大的蜘蛛网缠在楼宇间。

林雪腰间的玉佩正在发光,而废墟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回应——是和我碎玉同源的绿光。

"看见了吧?

"林雪的声音在发抖,"有人想截断龙脉,你的玉佩是最后一把钥匙......"她突然噤声。

浓烟中走出个戴防毒面具的身影,手里拎着的汽油桶还在滴油。

我眯起眼,那人脖颈上的金链子在火光中晃荡——分明是工头那条祖传的"招财进宝"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