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手腕的红痕渗出朱砂般的血珠,与掉落的玉佩纹路诡异地吻合。
纸上,祖母的画像无风自动,泛黄病历上的墨迹竟开始流动,在宣纸上重组出新的篆体***。
"你竟真敢触动禁制!
"夜时铭扯断沉香木念珠缠住阮黎渗血的手腕,百年老檀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他掀翻雕花案几,露出暗格里尘封的鎏金木匣,"太阳落山前,说出夜风眠派你来的目的,否则蛊虫就要啃尽你的心脉!
"说着甩开了阮黎的手,巨大的冲击让她一时没缓过神,首首地向一边倒去,撞向桌角,额头缓缓流出血液,顺着眉角向下滑去,阮黎吃痛,确死死忍着泪水,“夜时铭,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再说一遍,我并不是谁派来的,我只是一个受到邀请,去南国参加学术研讨的基因学家,而你的病理切片,只不过是我们这次讨论的主题”阮黎强忍着疼痛说道。
房间内一团乱麻,所有的东西都瘫在地,被夜时铭强制抓着的手还留着血液,一滴滴落在了图片上。
“呵,阮黎,阮大博士,你觉得你的出现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
还是说你要在这里跟我故作姿态、惺惺作态呢?”
夜时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丝丝寒意和嘲讽。
阮黎被这种寒冷,吓的一颤,手缓缓撑起身体,一步一步远离着夜时铭。
这种态度,再一次惹怒了夜时铭,夜时铭怒极,一步上前抓住阮黎的胳膊,将她狠狠拽到面前,“别再狡辩了,不说出实话,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
阮黎被他的力道扯得生疼,却倔强地瞪着他,“我没说谎,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调查!”
突然,夜时铭手上一顿,痛感从手臂上穿出,尽管对于自幼便接受训练的夜时铭而言,这算不得什么,但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还是让夜时铭心生不适。
他眉头紧皱,猛地甩开阮黎,大步离去。
阮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捂着被甩开的胳膊,又惊又怒地看着夜时铭离去的背影。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纸张间爬行。
阮黎惊恐地瞪大双眼,循声望去,只见病历上的蛊虫正缓缓蠕动着,似乎正朝着她爬来。
她下意识地转身想跑,却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跤,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蛊虫越来越近,恐惧让阮黎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蛊虫快要爬到她身上时,一只脚突然踩住了蛊虫,夜时铭不知何时折返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子。
他蹲下身子,将蛊虫收进瓶中,看着惊魂未定的阮黎,语气依旧冰冷:“暂时信你,但我会查清楚你的来历。”
说完,他起身,把瓶子放好,又将地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跟我出去,这里不安全。”
阮黎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跟在了他身后。
阮黎脚步踉跄地跟在他身后,一出门,便望见两个身材健硕的男人伫立在门口。
这二人见他们老大出来,本欲迎上去,却被这扑面而来的寒气震慑。
“这女人惹夜哥不悦了?”
格非轻声低语,搭在拉法兰肩头的手缓缓放下。
须臾,二人己不复初始时的散漫模样,变得格外肃穆。
夜时铭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把这里收拾干净。”
然后带着阮黎继续往前走。
阮黎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个神秘又强势的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对待自己。
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布置典雅的客厅。
夜时铭示意阮黎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从实招来。”
阮黎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调自己只是普通的基因学家,是收到邀请函才来到这里。
夜时铭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我可以给你机会证明自己,但在这期间,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阮黎刚想反驳,夜时铭又接着说:“别试图反抗,否则蛊虫可不会再留情。”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手下匆匆跑来,在夜时铭耳边低语几句。
夜时铭脸色一变,起身对阮黎说:“跟我走,有新情况。”
阮黎心中充满疑惑,但也只能乖乖跟上,一场新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