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医院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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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混着氨水的气味刺入鼻腔,周琛将橡胶手套拽到腕骨处。

夜班护士站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十七分,他推着医疗废品车拐进消防通道,车轮碾过安全出口标识投下的绿光,像碾碎一片发霉的苔藓。

"老哥,三层处置室的针头该收了。

"保洁组长从监控盲区抛来门禁卡,钥匙圈上挂着的招财猫挂件缺了只耳朵——那是三天前周琛替她修水管时,用扳手不慎碰掉的。

监控摄像头红点规律闪烁,他掐着十五秒间隔低头穿过走廊。

女儿的主治医师办公室虚掩着,林晚的茉莉花香从门缝渗出,混合着电脑主机过载的焦糊味。

他的指节在推车扶手上泛白,保温箱掀翻时撕裂的虎口又渗出血珠。

医疗档案室的铁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叹息。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成排的蓝色档案盒上切割出监狱栅栏般的阴影。

周琛的指尖划过"陆氏慈善基金会定向援助"烫金标签,突然在"甲磺酸奥希替尼临床试验数据"的文件夹前顿住。

"2023年6月,对照组出现3例间质性肺炎..."他摩挲着被裁剪过的装订线,突然将整页报告纸贴近通风口。

细密如蛛网的透光孔洞组成暗码——当年暗夜盟传递情报的针孔密码。

手机镜头颤抖着记录:原本标注安慰剂的组别被人用纳米级针尖修改成试验药,死亡率从0.7%篡改为0.07%。

纸页间掉落的手术通知单背面,歪扭的儿童涂鸦刺痛瞳孔:朵朵用紫色蜡笔画着穿白大褂的妈妈,化疗掉光的头发用黄色波浪线代替。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周琛后撤半步,后腰撞上铁质档案柜的瞬间,三枚麻醉针擦着耳廓钉入墙面。

黑衣人从排风扇缺口跃下,战术靴底沾染的天台青苔簌簌飘落。

"陆总让我捎句话。

"领头的男人转动着指虎,后颈蝎子纹身的尾钩刺入衣领,"你女儿的命,值多少管靶向药?

"周琛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结痂的伤口。

疼痛唤醒肌肉记忆,他侧身闪过首拳,抬肘击中对方肋下旧伤——那是东南亚雇佣兵惯常被RPG破片击中的位置。

男人闷哼着撞翻档案架,数百份病历如雪崩倾泻。

"你们在儿童用药报告上造假。

"他扯下对方战术腰带,金属扣砸在第二人太阳穴的闷响,与十年前沉船案中兄弟头骨撞上钢板的回声重叠。

第三人突然亮出手机屏幕:实时监控画面里,朵朵正踮脚去够输液架上的彩虹风铃。

镜头缓缓转向病房窗户,映出二十三楼外墙上蜘蛛人般悬挂的五个红点。

"多可爱的纽伦堡花瓶。

"黑衣人吐着血沫狞笑,"你说化疗患儿从二十三楼坠落,会像花瓶迸裂般清脆吗?

"周琛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扯过对方衣领时,那人颈动脉处的电子纹身突然闪烁——陆氏安保部处决叛徒的死亡倒计时装置。

五秒,西秒,三秒...医用纱布卷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他踹开防火门将人掼进消防水池。

爆炸声被两吨蓄水吞没,飞溅的浪花淋湿"优秀志愿者"公示栏,林晚的照片在泡沫中泛起涟漪。

晨光穿透污浊的玻璃窗时,周琛正将最后一摞档案归位。

手机在染血的保洁服里震动,匿名彩信里朵朵的睡颜被分割成九宫格,第九张却是陆氏大厦天台俯瞰图——五个红点定位在儿科住院部的外墙坐标。

他碾碎掌心的带血纱布,突然发现其中混着半片金色锡纸。

十年前暗夜盟庆功宴上,陆天枭就是用这种古巴雪茄的包装纸,裹着伪造的海关放行单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