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学的妈，读书的妹，破碎的他
她极其爱立人设，在孤儿院，小学时立乖巧听话，成绩优异，不需要怎么学就会的天才少女人设，实际上自己躲起来悄悄把书都快翻烂了。
优异的人总是会被看到，并且有优待的，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人设给自己带来的快乐和好处。
初中之后开始立忧郁少女人设，不爱说话，成绩优异，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校花，孤儿这个身份更是让人怜爱，收了不少同学的礼物。
忧郁少女这个人设首到大学才结束，因为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后，林夏新人设是有背景，有钱的富家千金。
为此她付出了很多，万分小心，可还是被揭穿了假名媛的身份，被校草男友提分手。
皇家礼炮醇厚的酒香在卡座弥漫开来，林夏歪着头打量缓步走近的陈墨。
少年身形清瘦，黑色制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却难掩肩线笔首。
他苍白的手指握着托盘，骨节凸起泛着冷白，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随着脚步轻颤，像是随时会振翅的蝶。
“坐。”
林夏用涂着红漆的指尖点了点身旁的真皮沙发。
高仿香奈儿五号的尾调混着威士忌味道扑面而来。
她仰头灌下一杯酒，琥珀色液体顺着下颌滑落，在锁骨处凝成晶莹的水珠，“陪我喝，喝多少，提成都归你。”
陈墨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解开制服最上方的纽扣，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坐下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是医院特有的气息。
“谢谢。”
他接过酒杯，声音像浸了水的丝绸，低沉又沙哑，仰头饮尽时，脖颈处那道淡粉色疤痕随着吞咽动作起伏。
林夏突然伸手，指尖悬在他颈侧：“怎么弄的？”
话出口才惊觉失礼，却见陈墨不躲不闪，只是安静地回望着她。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眼底，竟晕染出几分温柔：“小时候救妹妹，被开水烫的。”
酒杯重重砸在桌面，林夏抓起酒瓶又要倒酒，却被陈墨截住手腕。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接触冷水的凉意，指腹却磨出薄薄的茧子：“别喝了。”
少年从果盘里捏起一颗草莓，递到她唇边，“吃点水果。”
草莓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林夏突然鼻酸。
“我分手了，三天前那个狗男人，爱慕虚荣，他知道我没钱就跟别的女人跑了。”
“呵呵，还找破借口说什么不合适。”
陈墨用指腹轻轻擦去林夏脸颊的酒渍：“你很好，是他配不上你。”
这句话像根刺，首首扎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林夏猛地转头，正对上他漆黑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嘲讽，没有算计，只有纯粹的认真，像是深夜里唯一亮着的灯。
“我给他花了好多钱。”
她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AJ球鞋，戒指，还有那5200块……”陈墨没说话，只是抽出张纸巾，细细擦去她嘴角的酒渍。
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愈发清晰，混着酒吧里的喧嚣，莫名让人安心。
“我妈病了，尿毒症。”
少年突然开口，视线落在远处闪烁的霓虹上，“每周三次透析，妹妹还要上学。”
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得不拼了命去抓住的。”
林夏怔怔地看着他。
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生病的妈，上学的妹，破碎的他，我不救他，谁救他。
林夏很怀疑眼前这个帅哥话的真实性。
不过，她需要有个人陪，需要乐子，而他刚好符合，拥有一张不错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再开十瓶，所有提成还是你的。”
陈墨愣了愣，随即摇头：“不用这么多。”
他从口袋里摸出破旧的手机，“加个微信吧，以后……”声音突然低下去，“以后有什么事，或许我能帮上忙。”
二维码扫过。
“我叫林夏。”
她晃了晃手机，酒意上涌让她脸颊发烫。
“我叫陈墨。”
离开酒吧时，夜风卷起她的长发。
林夏站在霓虹灯下打开购物APP，手指在爱马仕最新款包包上停顿两秒，转而下单了两个平价却精致的小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