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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同父异母的姐姐将我给小叔霍砚写的情书拍照发到家族群后。

父亲勃然大怒,继母骂我***。

我被家族抛弃在国外五年,让我自生自灭。

五年后,我第一次拨打了那个被我深刻进脑海的电话。

没想到却意外接通了。

我愣神一瞬,抢先脱口而出。

“小叔,借我五十万。”

......我紧握手机,高度的紧张使我浑身战栗。

过了很久,霍砚冷嗤一声。

“阮茵茵,在国外几年就学会了要钱?”听见他羞辱的话语。

即便自认早已麻木的心脏还是会狠狠刺痛一下。

这样的痛不是因为感情。

我早已经不爱他。

而是我死死坚持尊严被狠折。

我仿佛再次卑微匍匐在他脚下,等待他的审判。

“霍先生,求您。”

我垂下眼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维湾,强忍泪水,从牙缝里吐出这五个字。

由于我迟迟攒不够钱交手术费,原本计划要手术的日子已经推迟五天了。

今天是最后的期限。

再不进行心脏搭桥的话我怕他挺不住了。

异国他乡,我已经走投无路。

霍砚,是我最后能想到的救命稻草。

对面又陷入了沉默,我站着的双腿有些发麻。

终于,霍砚的声音再次传来。

“回国。”

沉着的嗓音带着些许薄怒。

电话被挂断,我也随即收到银行到账五十万的短信。

我迅速跑去医院的服务窗口缴费。

一路上我都在祈祷林维湾千万不要有事。

缴完费,我返回病房。

小心翼翼地用毛巾绕过各种输液管,给林维湾擦拭身体。

我一边给他擦拭,一边喃喃自语。

“林维湾,我终于攒到钱救你了。”

“医生说,明天上午就能给你手术。”

我伸出手抚摸上他苍白凹陷的脸颊。

病房里的消毒水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是将我呛出了眼泪。

那天晚上我神情恍惚地走到车道上。

迎面来的车辆远光灯刺得我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在我疲惫不堪准备认命时,林维湾暴红着眼睛朝我冲过来......想到这里,心底最后的防线瞬间崩溃。

随着转账信息一起来的还有两小时后起飞的机票提示。

我伏在林维湾的床侧,埋头痛哭。

通过打听和筛选,最终,我在住院部找到了一位黑人女护工。

在M国的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莫名的针对。

只有同样经历过这种被歧视感受的人,才会真正互相尊重给予温暖。

临走前,我把卡里剩下的所有钱都转给了她,却没有留下我的联系方式。

林维湾,相信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

侧头看着窗外,我的思绪飘回五年前那天。

“海城今年的项目我已经交给霍时,你处理好家事再回公司上班。”

电话被霍砚挂断,父亲冲上来给了我两耳光。

我摔倒在地,他尤不解气地更加重重踹了我几脚。

“从今天起,断绝父女关系,你给我滚回你妈那里!”父亲气得胸腔猛烈起伏。

说来可笑,霍家老爷子一共三个儿子,却只有老三霍砚是亲儿子。

霍老爷子年轻时风流,做事狠绝。

结下的仇家太多,他也就断了留下子嗣的念头。

没想到五十多岁时老来得子。

于是瞒天过海将霍砚秘密抱养给了一户小镇人家,等他成年后再接回。

多年的一场金融危机中,霍氏集团面临倒闭。

霍老爷子为了拉拢当时企业正蒸蒸日上的外公阮晋义,决定让大儿子霍元,也就是我的父亲入赘阮家。

也让他彻底失去了霍家继承权。

霍元当然不服气。

对这桩粉碎他尊严和总裁梦的婚姻,他恨之入骨。

所以他把所有的怨恨和怒气都怪在了我和母亲的身上。

在母亲难产病危之际,霍元迅速办理了离婚手续。

霍元前脚刚踏出民政局,后脚就领回了一对母女。

阮晋义既气愤又心疼女儿,只好将她带出国治疗。

从此,我带着尴尬的身份在家里活得像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