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都十门

暗都十门

作者: 宀于曰辰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暗都十门》是大神“宀于曰辰”的代表林默苏婉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在霓虹与钢筋编织的都市表皮存在着与文明共生千年的地下王国「暗都其核心「影议会」由十大暗杀门派掌以冷兵器为以规则为在法律与科技的夹缝中收割人然而十年前「血手堂」的灭门惨如一根生锈的钉子楔入权力中枢:被封禁的地下三层血池密室、神秘失踪的《杀道密卷》、以及至今空悬的第七席王始终是暗都最致命的禁

2025-05-29 09:24:38
暮色像一块浸透了陈年血渍的灰布,沉沉地覆盖在大学城喧闹退潮后的街道上。

林默背着半旧的双肩包,耳机里流淌着舒缓的古典乐,步伐与周围赶着回宿舍或去晚自习的学生并无二致。

干净的白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鼻梁上架着一副略显老气的黑框眼镜——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大三理科生形象。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舒缓的乐章下,是高度戒备的神经对周遭环境近乎本能的扫描:街角便利店门口抽烟的男人指节粗大,虎口有茧(练过,但不是“门里”的);对面公寓楼七层窗帘缝隙间一闪而过的反光(可能是望远镜,但角度不对,更像是相机);身后五十米外那辆熄火停着的黑色轿车,引擎盖还是温的(刚停下,目的不明)……这些信息如同溪流,无声无息汇入他脑海深处,被瞬间评估、归档、暂时标记为“无害”或“待观察”。

这就是林默的日常。

表面是“江城大学物理系”的普通学生林默。

内里,是从记事起就被父亲林震和母亲苏婉用近乎残酷的方式,灌输“十绝技艺”的怪物。

家,不是温馨的港湾,是另一个更残酷的课堂。

五岁,别人在玩积木,他在用特制的、边缘钝化的微型柳叶刀练习精准切割苹果皮,不能断,厚薄均匀;七岁,摔跤打滚的年纪,他必须在一根悬空、涂满油脂的细木上保持平衡,下面是尖锐的碎玻璃;十岁,饭桌上讨论的不是功课,是人体解剖图、基础毒理反应、城市建筑结构的弱点分析;十五岁,他第一次“实战”,目标是一只被下了药的流浪狗,父亲要求他用一根磨尖的自行车辐条,在狗苏醒前无声刺穿其心脏,位置、力度、角度不能有丝毫偏差,否则加练三小时……“为什么?”

年幼的林默无数次哭喊、质问、反抗,换来的只有父亲冰冷如铁的目光和更加严苛的训练,以及母亲沉默却不容置疑的辅助。

“活下去。”

父亲的话总是简短而沉重,像砸进地面的铁块,“这个世界的光明之下,藏着你看不见的深渊。

林家血脉,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十绝归一,是生路,也可能是绝路。

学不会,就死。”

母亲会在他精疲力竭、遍体鳞伤时,用温热的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污迹和泪水,眼神复杂,有心疼,更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默儿,恨我们也好。

记住,这些技艺,不是为了杀戮,是为了让你在‘暗都’的阴影笼罩过来时,有撕开一条生路的能力。

我们……别无选择。”

“暗都”、“影议会”、“十绝殿”……这些词汇伴随着血腥的训练,如同烙印般刻进林默的骨髓。

他知道那十个隐藏在都市繁华表皮下的恐怖存在:剪影楼的千面无形,千机院的算无遗策,百工坊的奇技淫巧,无间狱的酷刑炼心……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尸山血海堆砌的规则。

林家,似乎与这深渊有着千丝万缕、讳莫如深的关系,却又游离其外,像一个不被承认的幽灵。

父母从不细说,只要求他学,拼命地学,掌握所有门派的精髓——不是为了加入,而是为了防备,为了……某一天?

林默曾以为那一天还很遥远。

他努力扮演着“普通大学生”的角色,将那些足以让常人惊骇欲绝的技艺深深埋藏,如同将嗜血的猛兽锁进灵魂最深处。

物理学的公式和实验数据,成了他麻痹自己、融入“正常”世界的唯一慰藉。

首到今天。

推开那扇位于老旧城区深处、毫不起眼的公寓楼房门时,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混合着某种奇特的、微甜又刺鼻的化学气味,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默的鼻腔和大脑。

“爸?

妈?

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己经本能地滑向腰间——那里常年别着一把百工坊手法打造的、薄如蝉翼却锋利无匹的合金软尺,伪装成普通的钥匙扣挂件。

没有回应。

死寂。

只有那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在无声咆哮。

客厅的灯没开,借着窗外城市霓虹透进来的微光,林默看到了地狱。

父亲林震,那个如山岳般沉稳刚硬的男人,此刻像一尊被暴力拆卸的雕塑,倒在客厅中央。

他身上穿着平时练功的黑色劲装,但此刻己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的青紫色淤痕和焦黑的灼伤点。

致命伤在咽喉——一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切口,精准地割断了气管和动脉,手法干净利落,是顶尖刺客的标志。

但让林默瞳孔骤缩的是父亲周围散落的、扭曲断裂的金属丝线——那是千机院标志性的“缠龙筋”,一种极其坚韧、可导电、能瞬间勒断钢铁的杀人陷阱。

父亲显然是陷入了某种精密的机关阵,在挣扎中被割喉。

他的一只手死死攥着,指缝里似乎露出一点金属的冷光。

母亲苏婉,倒在通往卧室的走廊上。

她穿着一件素色的家居服,姿势是前扑状,似乎想冲向某个方向。

她的死状更加诡异——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但七窍流出的血液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紫色,面容扭曲,双目圆睁,凝固着极致的痛苦和惊骇。

空气中那股微甜的刺鼻气味,源头就在她身上。

无间狱!

林默的脑中瞬间跳出这个名字。

这是无间狱惯用的神经毒素,能在极短时间内摧毁人的神经系统,让人在清醒中感受地狱般的痛苦后死去。

家,这个承载了他所有痛苦训练和一丝微弱温情的“巢穴”,此刻变成了屠宰场。

冰冷、绝望、粘稠的血腥味死死扼住了林默的喉咙。

没有尖叫,没有痛哭。

极致的悲痛像冰水瞬间浇灭了所有情绪,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近乎野兽般的警惕。

林默的身体在进入房间的刹那,己经自动进入了“战斗状态”。

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现场的每一个细节,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分析:入侵方式: 门锁完好无损,窗户紧闭,没有被强行闯入的痕迹。

对方是高手,精通潜行(幽步庭)或拥有合法进入方式(剪影楼伪装?

)。

战斗痕迹: 客厅有明显打斗,家具碎裂,墙壁上有深浅不一的凹陷和划痕,带着独特的发力特征——铁衣卫的刚猛寸劲!

父亲身上的缠龙筋陷阱,千机院手笔!

母亲所中的神经毒素,无间狱专属!

对方不止一人,且至少动用了三个门派的核心技艺!

这是协同作战?

还是某种“展示”?

目标明确: 父母均被精准、高效地清除。

对方不是为财(家中简陋,无翻动痕迹),就是冲着人来的。

灭口!

为什么?

林家的秘密?

还是因为他这个“十绝归一”的怪胎?

时间点: 他下午有课,父母知道他回来的大致时间。

袭击发生在他到家前不久,精准把握了他的动向。

内部有眼线?

或者……对方一首在监视这个家?

父亲的拳头: 林默的目光死死锁定父亲那只紧攥的拳头。

他缓缓蹲下,强忍着触碰至亲冰冷尸体的巨大悲痛和生理性不适,小心翼翼地掰开父亲僵硬的手指。

一枚小小的、非金非铁的黑色金属环滚落出来,入手冰凉沉重。

环身没有任何花纹,只有内侧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如同电路图般复杂的符号——百工坊的最高权限标记!

这绝不是林家该有的东西!

父亲临死前拼尽全力攥住的,就是这个?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那部专门用于接收父母加密信息的、伪装成普通计算器的老旧电子设备,屏幕突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不是信息提示灯,而是屏幕本身亮起一个像素点,持续了不到半秒。

一个信号!

一个预设的、只有在最极端情况下才会触发的信号!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几乎是本能地,身体像没有骨头的蛇一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向侧面滑开。

“咻!

噗!”

两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一支细如牛毛、通体漆黑的吹箭,擦着他刚才蹲伏位置的后颈,深深钉入地板,箭尾兀自高频颤动。

另一支则射中了他放在沙发上的背包,发出沉闷的入物声。

箭尖幽蓝,显然是淬了剧毒(悲鸣阁?

百工坊?

)!

对方没走!

或者说,有负责“清理现场”和“补刀”的后手埋伏着!

归尘冢?

还是其他?

林默的身体在滑开的同时,左手己经闪电般甩出。

几枚伪装成普通纽扣、边缘锋利无比的微型飞梭(百工坊/绝弦阁混合技艺)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射向他感知中吹箭袭来的方向——客厅窗帘后阴影最浓重的地方。

“叮叮叮!”

几声脆响,飞梭似乎被什么东西精准地格挡开。

阴影里,一个模糊的人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只留下窗帘微微晃动。

林默没有追击。

他像一尊石雕般站在原地,背对着父母的尸体,面朝那空无一人的阴影角落。

眼镜片后的眼神,己经彻底褪去了大学生的青涩与迷茫,只剩下冰封的杀意和一种洞悉黑暗的深邃。

血仇!

这是赤裸裸的宣战!

对方不仅杀了他的父母,毁了他的“巢穴”,还要斩草除根!

父亲攥紧的百工坊秘钥环、母亲所中的无间狱剧毒、现场残留的铁衣卫劲力、千机院的杀人机关、刚刚的毒箭偷袭……至少五个门派的影子交织在这片血腥之中。

为什么?

林家到底隐藏着什么,值得“影议会”麾下的多个门派联手进行如此酷烈精准的灭绝行动?

是为了阻止什么?

还是为了得到什么?

父亲临死前用命换来的这个金属环,又是什么钥匙?

普通大学生林默,在这一刻,伴随着至亲温热血迹的冷却,彻底死去了。

活下来的,是从尸山血海的训练中爬出来、身负“十绝”之艺、被“暗都”亲手点燃复仇之火的——猎人!

他缓缓转过身,再次看向父母惨死的面容。

没有眼泪,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平静。

他弯下腰,极其小心地,从母亲扭曲的手指中,取下那枚还带着她最后体温的、看似普通的银质发卡——那是苏婉从不离身的东西,也是剪影楼最高级伪装道具之一,内部藏着致命的毒针和微型信号干扰器。

然后,他拾起父亲留下的那枚冰冷沉重的黑色金属环。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客厅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蒙尘的老式座钟上。

钟摆己经停了。

他走过去,手指以一种极其复杂、带着特定韵律的方式在钟盘上快速按动了十几下。

“咔哒”一声轻响,钟盘下方弹出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本薄薄的、用特殊防水防火材料制成的笔记本,封面空白。

林默拿起笔记本,连同发卡、金属环一起,贴身收好。

他能感觉到门外走廊上传来细微的、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不止一人。

气息沉稳,带着训练有素的杀伐气。

是警察?

还是对方的后援?

归尘冢来“清理”了?

没有时间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家,这个充满痛苦训练和隐秘温情的牢笼,如今只剩下冰冷的死亡和巨大的谜团。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和毒素残留的微甜气息,如同烙印般刻进肺腑。

然后,他像一道没有实体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向公寓那扇唯一没有被封死的、位于厨房后方、通往狭窄维修通道的气窗。

动作流畅自然,带着幽步庭顶级身法的韵律。

就在他身体即将消失在气窗外的黑暗中时,口袋里的另一部日常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林默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如同灵猫般钻了出去,反手将气窗轻轻合拢,隔绝了身后那片血腥地狱和越来越近的危险脚步声。

冰冷的夜风灌入衣领,下方是昏暗肮脏的后巷。

他蹲在狭窄的维修通道边缘,接通了电话,贴在耳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明显变声处理、雌雄莫辨的电子音,语调带着一丝奇异的玩味和洞悉一切的冷漠:“林默,或者说……‘归零者’。

游戏提前开始了。

喜欢影议会送你的‘成人礼’吗?

想报仇?

想知道林家为何而死?

想活过今晚?

来‘旧港区三号码头,丙七号仓库’。

一个人。

你只有三十分钟。

迟到,或者带尾巴,你父母的秘密,就永远沉进江底喂鱼了。

记住,你踏入的,是真正的暗都。

祝你好运,猎物。”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只剩下忙音。

林默缓缓放下手机,站在城市高楼的阴影边缘,下方是灯火璀璨却又冰冷无情的现代都市。

眼镜片反射着远处霓虹的流光,掩盖了眼底翻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

猎物?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从这一刻起,猎人与猎物的位置,该换一换了。

他身影一晃,如同融化的墨滴,悄无声息地坠入下方深沉的黑暗之中,向着旧港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复仇的齿轮,在血色之夜,轰然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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