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让我当棋子,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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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的脚步声刚消失在走廊尽头,沈晚微便掀开被子下床。

雕花梨木地板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却让她更觉身处梦境。

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扑面而来的是侯府花园里清甜的草木香气——不同于现代都市的汽车尾气和雾霾,这空气干净得让她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庭院里,侍弄花草的仆妇们穿着统一的青布褂子,正小心翼翼地修剪着初夏的蔷薇。

远处水榭楼台隐约可见,假山流水潺潺作响,好一派钟鸣鼎食之家的气派。

沈晚微不由得咋舌:镇国侯府果然名不虚传,这规格,比小说里描写的还要奢华几分。

“小姐,您怎么下地了?

快回床上躺着!”

柳氏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关切,伴随着环佩叮当的声响,她由两个丫鬟搀扶着快步走进来。

柳氏身着烟霞色蹙金绣袄,头上梳着时兴的堕马髻,簪着赤金点翠步摇,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担忧,“身子刚好些,怎么就乱跑?”

这是原主的母亲,吏部尚书之女柳氏,出身高贵,性情温婉,对原主极其溺爱。

沈晚微看着她眼中真切的忧虑,心中微暖,顺着她的搀扶坐回床边,哑声道:“母亲,女儿躺久了,想去看看外面。”

柳氏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己无热意,才松了口气,坐在她身边,轻轻叹了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只是你这次……唉,真是太莽撞了。”

她顿了顿,看着女儿,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太子殿下来信了,虽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责备,说你……说你善妒无德,还特意提到了苏侍郎家的姑娘……”提到“苏侍郎家的姑娘”,柳氏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知道女儿痴迷太子,也知道女儿对苏凌薇的敌意,只是没想到女儿会在皇家寺庙做出推人落水的事,这要是传扬开去,不仅女儿名声毁了,连侯府的脸面都要跟着遭殃。

沈晚微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她能感受到柳氏话语里的焦虑,也明白原主的行为有多愚蠢。

在等级森严的古代,得罪储君和清誉良好的官宦之女,无异于自断后路。

“母亲,”她忽然抬起头,目光清澈,没有了往日的骄横,只有满满的懊悔,“女儿知错了。”

柳氏愣住了,女儿向来骄纵,从不知悔改,这突如其来的认错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以前是女儿被猪油蒙了心,”沈晚微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半真半假,“一门心思只想着太子殿下,才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

推苏姐姐下水,是女儿的不是,既伤了人,又给家里丢脸……”她吸了吸鼻子,“女儿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盯着太子殿下了。”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柳氏心中激起千层浪。

她怔怔地看着女儿,似乎第一次真正认识她——眼前的沈晚微,褪去了往日的戾气,眉宇间竟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和沉稳。

是大病一场,真的让她想通了?

“微儿……你真的想通了?”

柳氏的声音有些颤抖,握住她的手,“你能这么想,母亲……母亲很高兴。”

她眼中泛起泪光,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太子殿下本就不是良配,咱们侯府的女儿,何苦去做那攀附凤凰的事?

以后啊,咱们好好学些持家理事的本事,寻个品行端正的好人家,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强。”

沈晚微心中一动,柳氏这话倒是通透。

她顺势点头:“母亲说得是。

女儿想通了,与其盯着不属于自己的人,不如好好学些本事,将来也好帮衬兄长,为父亲和母亲分忧。”

她故意提起兄长沈修文——原主的嫡亲哥哥,新科探花郎,是侯府的骄傲,也是柳氏的心头肉。

果然,提到儿子,柳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有这份心就好。

你哥哥在翰林院勤恳,正是需要帮衬的时候,你若能懂事,母亲就放心了。”

她顿了顿,又道,“只是……苏侍郎家那边,终究是要去道个歉的,不然落人口实,对你名声不好。”

“女儿知道,”沈晚微立刻应下,“等女儿身子再好些,就亲自去苏府道歉,给苏姐姐赔罪。”

完成系统任务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必须亲手斩断原主惹下的烂摊子,才能彻底摆脱“恶毒女配”的标签。

母女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柳氏见她确实精神好了许多,才叮嘱云朵好生伺候,放心地离开了。

送走母亲,沈晚微松了口气,靠在床头思索起来。

道歉只是第一步,关键是如何在不引起怀疑的前提下,彻底摆脱原主的人设。

她记得原主除了痴恋太子,便是喜欢呼朋引伴、惹是生非,典型的草包美人。

想要改变众人的看法,必须拿出实际行动。

“搞事业……从哪里开始呢?”

她喃喃自语。

金融知识在古代暂时用不上,倒是原主记忆里,侯府名下有个叫“回春堂”的药铺,只是经营不善,连年亏损,成了侯府的鸡肋产业。

医药行业在任何时代都有需求,若是能把回春堂盘活,不仅能赚钱,还能积累声望,不失为一个好的切入点。

正思考间,云朵端着一碗燕窝粥进来了:“小姐,您喝点粥吧,夫人特意让厨房炖的。”

沈晚微接过粥碗,刚喝了两口,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大小姐,太子殿下身边的李公公来了,在正厅等着呢,说是……要见二小姐。”

“太子?”

云朵吓了一跳,手里的空碗差点掉在地上,“他来干什么?

不会是又来训斥小姐吧?”

沈晚微握着汤匙的手一顿。

太子赵珩?

那个在原主记忆里冷酷无情、视她如敝履的男主?

他怎么会突然派人来?

她迅速在脑海中搜索,很快想起——原主对太子痴迷不己,以前总是想方设法往太子跟前凑,如今她病倒了,太子反而派人来了?

这不合常理。

她放下粥碗,眼神冷了下来。

恐怕不是关心,而是另有目的。

或许是见她突然收敛,想看看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又或者,是想继续利用她去对付苏凌薇?

毕竟侯府的势力,太子也想拉拢。

“云朵”,沈微婉语气平静,“你去告诉管家,就说我病体初愈,头晕得厉害,实在不便见客。

谢过太子殿下的关心,改日再亲自登门道谢。”

拒绝太子?

云朵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小姐!

这……这怎么行?

太子殿下会生气的!”

原主平日里巴望太子多看一眼都求而不得,如今太子主动派人来,她竟然要拒绝?

“照我说的做。”

沈晚微语气坚定,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我现在是病人,需要静养,难道太子殿下还能强求不成?”

她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示弱,更不能让太子觉得她还对他旧情难忘。

只有彻底斩断这份不该有的念想,才能让太子放下戒心,也才能让自己真正摆脱剧情的束缚。

云朵看着自家小姐陌生的眼神,不知为何,竟不敢再多言,喏喏地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传话了。

沈晚微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摇曳的翠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把我当棋子?

呵,这盘棋,从今往后,该由我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