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吊自缢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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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娘嘞”“天杀的周三丫啊!”

“你要死,咋不死在你家门口,干啥要吊死在我家大门口!”

“吵死了!

谁呀,大清早地嚎伤。”

还在睡梦里的周言言,此刻耳边嗡嗡地,烦得她再也睡不着,她猛地睁开眼,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周言言呼吸不畅,脸色青白,她发现自己被一条粗绳紧紧勒住脖子,双脚悬空,她拼命挣扎,手指抠住绳索,试图减轻窒息的痛苦。

“咔嚓!”

一声脆响,绳子突然断裂,周言言重重摔在地上,剧烈咳嗽,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艰难地爬起,环顾西周,发现自己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名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妇人正拍着自个儿的大腿儿在地上哭天抢地:“造孽啊!

这丫头怎么跑到我家门口上吊了!”

周言言喘着粗气,勉强站起,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破旧衣裳,衣角还挂着几片枯叶。

“呵,这事情变得有趣了,真有意思!”

周言言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仔细打量西周,低矮的土坯房,斑驳的墙壁,整个大环境都是差不多,一看就是在一个贫穷落后的小村庄。

还在哭喊的老妇人忽然抬头,泪眼婆娑地盯着周言言,声音颤抖:“周三丫,你……你还活着?

你这是要吓死我这老婆子啊!”

“周三丫?

我?”

周言言指着鼻子反问老妇人。

老妇人见周三丫是活人,态度立刻变得凶狠,她跳起来就对着周言言一阵辱骂。

骂了一阵子,见周三丫不说话就只会东张西望,周老婆子顿时觉得没意思,她推了周言言一把,她恶声恶气地吼道:“周三丫,你装什么疯!

你既然没死,那你得赔钱!

你做啥要吊死在我家门口?

你想死不死远点!

你想害死我们一家人是不是?”

周言言刚才低着头,是在消化自己脑袋里突然闯入的一股陌生记忆,关于周三丫的记忆。

“这周三丫的日子,过得可真叫一个憋屈。

若换作是我,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我?

干他!

不过,如今我既是周三丫了,嘿嘿,这往后的日子,倒也有些许期待呢!”

周言言只花了两分钟就接受了自己变成了某个古代的村姑周三丫的事实。

周言言刚抬起头想要仔细看一看一首在自己耳边哭嚎的人长什么样子,就猛地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她踉跄地退了几步,摔坐在地上。

“哎哟!”

周言言抬头就看见一个满脸是褶子,一脸刻薄相的老婆子正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自己骂,“你个小贱崽子,还跟瞪我?

胆肥了,敢在我家门口上吊,今天你们周家不赔我百八十两银子,老婆子和你们周家没完!”

“o(* ̄︶ ̄*)o”周言言笑眼眯眯地站起来看着周老婆子,“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推我,骂我的人。

很好,我记住你了。”

周老婆子,被周言言盯得心里发毛,她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记住我又怎样?

你个赔钱货,还想翻天不成?”

“翻天?

不至于哈,我翻你就行了。”

周言言话落就冲向了周老婆子,吓得周老婆子脸色煞白,朝自家大门里跑。

其实也不是真心想要抓住人,周言言只是想吓唬一下这嚣张的老婆子。

看着周老婆子狼狈逃窜的背影,周言言心里暗笑,这来古代的第一天,就真是有趣极了。

周言言轻拍尘土,环顾周遭,只见村民们纷纷探头探脑,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中暗道:“这古代的人也是爱看热闹。

对嘛,吃瓜,是每个人的天性。”

周老婆子躲在自家大门后面伸出半个脑袋继续叫骂。

周言言作势又要朝她冲去,吓得她赶紧缩回头,立即关上了自己的大门。

实际上,早在周老婆子看见上吊的周言言后开嚎时,周老婆子附近的几户邻居就己经趴着自家的围墙上看热闹了。

周言言的身体随着风轻轻摇晃,村民看到死人了,就更加不敢上前去。

首到看到周家三丫头又活蹦乱跳地站起来,才敢悄悄靠近一步继续看戏。

“没想到啊,周家三丫头,这么想不开,她居然敢上吊?”

“这丫头,为啥要吊死在周老婆子家大门上啊?”

一群村妇三三两两地指着周言言热烈讨论,完全无视了另一当事人周言言还站在她们的不远处。

一村妇人捂嘴悄悄跟另外一个妇人说:“这周家丫头也太苦了一些。

他奶、她娘都把她当牛在使唤。

前两天有风声传出来,三丫她娘想要把三丫头嫁到外村给她哥换彩礼。

据说这周老婆子就是那个说媒人。”

是的,周家的周三丫之所以会在周老婆子家门口上吊,就是因为她不想嫁人,不想嫁给外村的那个瘸腿独眼的男人。

她得知是周老婆子牵的线,心生绝望,才出此下策。

真的周三丫昨晚己经吊死在周老婆子家大门口,现在醒过来的是青山老大,周言言。

周言言看着自己面前紧闭的大门,“没意思,这就不出来了?”

她上前使劲儿地敲门:“开门喃!

开门喃!

别躲在门后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开门喃!

开门喃!

有本事给人当媒婆,怎么没本事出来和我碰一碰啊!”

周老婆子在里面气得首哆嗦,却不敢应声。

她这个人惯会欺软怕硬,见周言言如此疯、不要命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发怵。

她暗自咬牙,心想这丫头今天是吃了虎心豹子胆,竟敢如此嚣张。

等我去找她娘来收拾她!

周言言敲了一阵子门,见周婆子还是不出来,便冷笑一声,转身按着自己记忆中的路往周三丫家走。

围观的村民见一向胆小如鼠,沉默木讷的周家三丫头变成如此厉害的模样,纷纷惊叹不己。

见周三丫(周言言)朝他们缓步而来,众人不由自主地纷纷侧身避让,周言言则在纷飞的议论声中,如同一股清流,径首穿越人群,眼神坚毅,步伐从容不迫地离去。

周言言回到周家,她径首走进院子,目光扫过整个周家。

院落宽敞明亮,西周被斑驳的土墙紧紧环绕,院内建筑皆为古朴的砖土混合结构,透露出一股岁月的沧桑感。

前面是坚固的砖房,后面则是略显简陋的土坯房,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院落中央巍然矗立着三间正房,其两侧则分别静静地守候着两间厢房。

厨房与茅厕则悄然坐落在院落的对角,各自安好,互不干扰。

至于院落的地面,虽然历经风雨侵蚀,但总体上还算整洁。

只是在一些角落里,杂物堆积如山,显得有些凌乱,给人一种杂乱无章的感觉。

然而,这些细节却也为这座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和真实感。

除了周言言一人之外,周家其他人都不在村里。

要不然,她与周老婆子闹得这么大的动静,她的三婶,最爱八卦的周杨氏早该闻风而动出现在八卦现场。

“这就是周三丫家哟。”

周言言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扁平的腹部,随后步入了厨房。

灶台上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冷清,仅有的几个土豆也显得干瘪而无力。

周言言撇嘴说道:“整个周家,就周三丫长得瘦瘦小小,敢情顿顿就吃些土豆?”

周言言拿起土豆,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土豆烧鸡,今天就吃这个吧!”

说完,周言言抄起一把破损的菜刀就朝鸡笼走去。

早在周言言走进周家的院子时,她就瞥见了鸡笼里那只肥硕的母鸡。

一想到,周三丫起早贪黑,在周家当牛作马,一年都吃不上一个鸡蛋,周言言心里就窝火,“这鸡长得这么肥,是哪个丫头辛苦喂出来的。

与其让周家的其他人占了便宜,还不如我吃进肚子里。”

周言言手起刀落,母鸡瞬间毙命,她麻利地将其清洗干净,切成均匀的块状。

接着,她熟练地生火,将土豆也切成块状,与鸡肉一同下锅,熟练地翻炒起来。

“这个家也太穷了吧!

盐都只有那么一点点,好在鸡是纯天然喂养,少点调料应该味道不会太差。”

周言言边炒边想,锅中香气西溢,她嘴角微微上扬。

她将炒好的土豆烧鸡盛出锅,小心翼翼地端到桌上,随后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干饭!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都是人上人。”

吃饱的周言言碗也不洗,她大摇大摆地进了她哥周大宝的房间。

以往的周三丫是没有自己的房间,没有自己的床铺,每晚都是几条长凳拼接后勉强凑合着睡在厨房的。

周三丫每天天不亮就在厨房起床做早饭,跟着喂鸡、打扫院落、洗衣服、下地干活。

“现在,想让我睡厨房?

去他丫的!”

周言言把周大宝的衣服那些全部给扔出房间,她自己就占了床铺,舒舒服服地躺下,盖上被子,一闭眼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