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郑孝慈误入牢笼女督官义释难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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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强指屋为墓地的人家姓鲁,家主名叫鲁国道。

二十多岁尚未娶妻。

家中只有母亲郑孝慈和妹妹鲁金翠三人。

田强是郑孝慈的表姐夫。

田强调戏孝慈,被孝慈骂得狗血淋头,并将此事告诉了表姐。

不料表姐在教训田强之时遭到了毒打,气愤之际,悬梁自尽。

从此田强打了老光棍。

因而怀恨在心,多年报复无门。

今乘土炉蜂选择生祭孔之机,故设陷阱,荼毒鲁国道一家,鲁国道与姚庄本饲世仇。

鲁国道八岁那年,父亲鲁建达为人烧砖瓦,路经姚庄时被庄里一群恶狗围住撕咬。

守门的两名家丁欲赶不赶,建达被狗群咬得皮掉肉乱,鲜血长流,一只黄花恶狗咬住他的大腿不放,他顺手捡起石头打在狗头上,情急之中用力过猛,只听得“汪”地一声这狗倒地而死,其它的狗也被吓跑了。

姚显贵的父亲姚谷德闻听狗被打死的消息,父子二人飞步出门怒斥建达,说“打狗就是欺主”,揪住他就打。

姚氏父子都是练武 之人,鲁建达不会武功,双手难敌西拳。

被打得奄奄一息,倒 地不起。

毫毛山庙中广惠和尚化缘路过,见此惨状,动了恻隐之心,连称“阿弥陀佛”,将他背回家。

鲁建达弥留之际将实情告诉妻子孝慈。

叮嘱她要让儿女们练武,以便自强自卫,防止遭人欺负。

说完含冤而死。

孝慈本想告状伸冤,但无钱财进不了八字衙门,亲友们为了让她们母子得个平安,劝她说:“人无错死,人无错生,生死有命,怨不得人”,又说:“自古穷不与富斗,忍一日之气免百日之忧,算了吧。”

孝慈只好忍下这口恶气。

丈夫死了,孩子又小,田地皆无,为了谋生,郑孝慈便串乡人户为人做鞋绣花、缝补浆洗,赚钱抚养儿女,虽然己是一双儿女的农妇,但年纪仅二十多岁,体态窈窕,五冠端正,眉清目秀。

水色嫩白,语言清晰。

破衣乱衫却掩盖不住妩媚多姿的***风韵。

东家请西家接,抛头露面在外,把个漂亮、能干的声誉传进了姚谷德的贼耳中,为了探得虚实,姚谷德以口喝为名,向鲁家讨茶喝,见到了孝慈便惊呆了,天啦这不是天仙下凡了吗?自此神魂颠倒。

他为了霸占孝慈,想出了一个“上香饵、放长线、钩大鱼之计。

"耳提面命地吩咐家丁廖湘如此这般……。

廖湘带着五两银子,来到鲁家对郑孝慈说:“郑大婶儿”我家老爷理佛参神之人,慈悲为怀。

说你丈夫被庄上狗咬死了,虽是命中注定,可老爷还是过意不去,令我送银子来让你孤儿寡妇暂度饥寒。

孝慈一听是姚家的,火气打一处而来。

拒不接受:“贫妇丈夫被你家老爷打死了,怎说是狗咬死的?宁肯饿死也不要仇家的银子,拿回去吧!”廖湘说:“真是诸葛亮用马谡,聪明之中夹糊涂。

不收白不收,反正你丈夫人死不能复生。

同时你也没见到现场,狗咬的,人打的你不过是听鲁建达懵懂之词。”

孝慈气愤地说:“丈夫对妻子还能说假话?”廖湘奸笑几声提高嗓门说:“我见过现场。

那是一群狗围着你丈夫咬的咬,拖的拖把你丈夫吓昏了。

把上来赶狗的老爷父子误作行凶殴打之人。”

说完放下银子走了。

廖湘的话引起了孝慈的思考,她想这个人的话也有理。

我们与姚家无冤无仇,就当时而言,只有赶狗的责任,哪有打人的理由?平心而论,就是打死了狗也不过赔狗,不值得大动干戈,伤人性命。

丈夫准是被狗群咬昏了,懵懂之间误会也许有之。

同时姚谷德不为买卖,不为索求,白送银子不是好心救助又是什么?如此看来姚老爷还是个天理人(讲道德的善人)。

再说他们的狗咬死了丈夫,也应该赔银子,加之家中快揭不开锅了,这不是雪中送炭吗?于是把银子收起来。

对姚家的仇恨开始解冻了。

自此之后,每过一个月姚家都派人送银子周济她们,久而久之,郑孝慈把姚谷德当成了“惜贫救苦”的好人。

一天廖湘再次来到鲁家,对郑孝慈说“郑大婶呢!我家老爷讲长期周济不是个办法。

老爷念其作孽,效路遥马力易法照应。

请你到庄上做鞋绣花。

乘着运土特产之机,带往远方发卖,给你开高工钱。

岂不是一举两得?你意下如何呢?”孝慈思忖,觉得有理。

回答说:“多谢老爷好意。

建达在九泉也会感激不尽的。

只是孩子小,要早去晚归才方便。”

廖湘说:“这点要求不算过份,老爷会答应的。

如果愿意去的话,明天早晨就上工。”

孝慈一一答应,第二天早晨安排好孩子来到姚庄。

庄上一名女督管接待了她。

茶饭周全后,女督管拿出一纸早己写好的字据对她说:“这是合同,上面写的是你来此佣工,一天完成所派之事,付给银子一钱。

请你打上手印,今后照章行事,依据兑银,省得说长道短。

"孝慈说:“做几天工还要签合同?”女督管说:“如今是合同世界,佣工办事,卖买贸易都要签合同。

所以你也不例外。

女督管与孝慈都不识字,都以为是老爷好意,从此上了工,朝去晚归一连十几天相安无事。

毫无疑心,叫签就签。

孝慈打了手印,女督管拿去交给姚谷德这天早上,孝慈刚开始纳鞋底。

廖湘来了,一进门躬身笑嘻嘻地说:“恭喜大婶,贺喜大婶”!孝慈说:“佣工买力,喜从何来哟!”廖湘说:“老爷唤你,不是大喜吗!你累到头了,请!”孝慈来此多日,还没有见过这位菩萨心肠的姚老爷。

听说老爷请,未加思索抬腿就走。

来到二堂上见老爷坐在靠椅上。

姚谷德五十多岁,中等身材,头发麻发,五络长须,长脸浮肿,鼻高眼凹,头带绅士巾,身穿土红色缎子长袍,一幅洋洋自得的神态。”

孝慈上前施礼裣衽曲膝地说:“老爷万福,贫妇这厢有礼。”

姚老爷咧嘴一笑地说:“请坐,既是一家人,还拘什么礼!”孝慈胸中没谱,没听懂,思索之中未作回答。

姚西扬了扬手中的折扇说:“明白了吗?老爷说一家人,不拘礼了。

这就是大喜罗!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孝慈询问式地说:“鲁、姚、郑三家非亲非族,一家人从何说起?请老爷明示。”

姚谷德故作惊讶地说:“怎么?廖湘、女督管她们没给你说清楚?上次你在买身契上画了押,按了手印,买卖定局。

今天是黄道吉日,正好圆房,你真的不知道吗?”孝慈一听如五雷轰顶。

半响才回过神来说:“那不是佣工合同吗?”“胡说!”姚谷德拿出孝慈画过押的字据吼了一声,交给廖湘宣读。

廖湘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念道:“卖身契,因丈夫夭亡,子女幼小穷苦难挨,古云先嫁由父母,再嫁由自身。

故尔自愿买给姚谷德为妾。

身作纹银五拾两,照数收讫,特立此据。

下面落款立据人郑孝慈,中介人廖湘。

画押年月日。

常言道“蒙在鼓中万事宜,勘破井底悔不及”。

郑孝慈此时方知中计,愤怒以极大骂道:“伤天害理的姚谷德,牛马畜牲不如的衣冠禽兽,打死了奴的丈夫人,又来谋妻。

瞎了你的狗眼,我郑孝穷死,饿死,也不卖身换钱。

什么时候收了你的买身钱,人不晓得天知情,作恶到头有报应!你这讨不到好死地!"骂完抽身便走。

廖湘一抬手,家院们一拥而上挡住了去路。

这时的郑孝慈,插翅也难飞了。

姚谷德大声喝道:“哪里走?中介人廖湘把银子清清楚楚交给你。

如今你却说没卖身,没拿钱岂有此理。

押己画,银己兑,想赖帐办不到。

来啊!拖到房里关起来,严加看守!”几个如狼似虎的家院,把孝慈关进了一间早己铺设整齐的房间里。

三个家院,三个丫环六个人轮班看守。

她哭骂叫喊,拼死拼活地要回家。

可是无力冲击这座牢笼,担心孩子们吃饭,焦急自己的安危,心如刀绞,痛哭无泪。

一连几天不吃不喝。

人也憔悴了许多。

这天早饭后,女督官来了。

面带愧色地坐在孝慈身边说:“孝慈,画押打指母的事别怨我,怨只怨你我不识字。

老爷只说是合同,谁知变成了卖身契呢?现木己成舟,错在当初,毛铁落了炉,煅打任凭揉。

老爷令我来劝你,我反复想了想,该劝劝了。

姚老爷有钱有势,手段不凡,他想得到谁,谁也逃不掉。

有几个姑娘不顺从老爷,结果不是卖进妓院,就是花残香消死路一条。

你儿不得力(儿小),女未换齿,两腿一伸见先人,他兄妹谁来抚养?你没出过远门,外面的世界大不同呢!听老人们说,自从战国齐相管仲开妓院,嫖娼之风熄灭难。

许多人道德沦丧。

丈夫狂嫖,妻子乱偷,还说什么家中主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女子未出嫁,照样把胎打。

说什么只要有钱,老汉讨闺女不难。

有的结发女婿比老丈人年龄还大呢?还有些女人外出佣工为名,见哪个男子汉有钱,就跟哪个鬼缠,自己的儿女抛到九霄云外边。

他们还不是人家的儿女,妻子?不见周公施礼法,未闻孔子骂世人?相反他们吃喝逍遥,自得其乐。

据我看来。

贞节不值几两银子。

就你而论,势单力薄,贞节事小,儿女事大。

顺弯就弯才是出路。”

孝慈正恨女督管,听她如此一说怒不可遏,骂道:“你这贱婆娘,当什么帮凶?你的姐儿妹子为何不买给老贼。

回去告诉他,说姑奶奶是鲁建达的未亡人,就是杀了我,也休想我再嫁人,叫老贼早死这份心吧!”女督管站起身。

扯了扯坐折了的裙子说:“既是如此刚烈,也难巧舌如簧,不过你的结果是青龙与白虎同行,凶多吉少,多保重。

家中的孩子你可以放心,我会照顾的。”

说完出门去了。

姚谷德听了女督管的回报,怒火冲天。

大骂***不识抬举。

带着廖湘和几个家院来到房中,对孝慈吼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婆娘,全不识好歹。

老爷看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份。

依了老爷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呼丫环使女支老妈女佣贵不可言。

天堂的日子不会过,甘心情愿守灵吃苦。

姚老爷 不信邪,喜欢吃这强扭的瓜。

来呀!给老子按在床上,看老爷当众摘瓜的本领。”

几个丫环上前把呼天喊地的孝慈按在床上剥得赤条条地。

姚谷德哈哈大笑,脱衣解带正要***,突然心中发热,头上似乎“轰隆”一声响,扑倒在地,口角流白沫,不醒人事。

廖湘上前一抹没气了,有的人心里说:“老爷缺德太多,遭天杀了,”也有人认为是“鲁建达护妻索命”等等诸说不一。

廖湘见局面己残,吩咐把郑孝慈绑起来,听候发落。

不知是谁找来了土炉蜂。

土炉蜂一看父亲己死,又别无责任可追,只得发丧。

女督管来到上房,对正在啼哭的老夫人说:“老爷死不复生,老夫人要节哀理事,我看郑孝慈八字凶恶,红颜祸水。

前夫遭惨死,后夫又暴亡,留在府上大不吉利。

老夫人理佛参禅,菩萨心肠,不如还她卖身契,放她回去。

一来积阴德让她们母子团圆,二来驱除庄上煞星,求个清洁平安。

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老夫人抹了抹泪水说:“情同放生,如此甚好。”

老夫人掏出钥匙,从一口大红箱子里取出卖身契交给了女督管。

女督管来到孝慈身边,对守护的人传达了老夫人的口喻。

当众将卖身契交给郑孝慈。

又到针线作坊为孝慈找来了包袱,并在里面悄悄地放了十两银子。

把孝慈送到大门外。

孝慈回到家中,如恶梦一场,打开包袱,见里面有银子。

心中一愣:“何来银子呢?这是个谜”。

向孩子们问了情况,才知道自己遇难的这些日子,全是女督官照管孩子。

无疑这银子就是她送的。

孝慈抱着孩子感慨地叹道:“原来恶霸庄上也有好人。”

她朝着姚庄方向连瞌了几个头,以作对女督管的搭谢。

从此鲁国道一家加深了对姚庄的仇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