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花样滑冰1-3章
国家体操训练基地,跟冰上项目的远离市区不一样,他们体操项目发展时间早,是上个世纪中期在国际赛事就可以取得不错成绩的项目,所以训练基地是在城市闹市区,言初在此之前很少会来这边,在车上看着越来越繁华的街景。
言初都觉得自己有些像是‘刘姥姥逛大观园’看啥都新鲜。
做一个运动员的生活,是很无趣的,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补文化课。
言初和言熙的父母,是不会说因为他们俩现在进入国家队了,从而降低对他们俩的文化教育。
给他们俩请的补课老师,每天都会跟他们俩视频连线补课。
所以言初这也算是除了出去参赛外,第一次一个人在国内出行。
言熙所在的是艺术体操训练场,和竞技体操训练场是在一个大场馆里的,分隔出的小场馆,除此之外他们体操里还有技巧,蹦床等其他的小类别,有些目前在国际上知名度并不高,所以在此不多加介绍。
等言初一边看着训练场馆的介绍,一边溜达到言熙他们的艺术体操场面的时候。
言熙他们休息结束,继续下一堂的训练了,言初给言熙发了信息,言熙因为在训练,并没有回他。
刚刚在外面的大门口的时候,他就自己走进来了,当然在门口保安大叔那里登记了,保安大叔一看证件,也是运动员,还是花样滑冰那边想着或许是来这边找舞蹈老师的,也没多想就放进去了。
至于怎么摸到场馆取得,言初只能说,国家训练馆看起来都是大同小异的。
言初朝着艺术体操的训练场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正在训练的运动员。
他找过去的时候,他猜的不错,言熙她们正在合乐练习,他没有上前打扰,找了一个角落坐下,静静地看着场上的动静。
没过多久,他便看到了言熙的身影。
言熙身材娇小,动作却十分优美流畅,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的脸上洋溢着专注和自信,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言初不禁看入了神,首到言熙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言初这才回过神来,微笑着向她挥了挥手。
“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言熙这一段结束,赶紧跑到哥哥面前。
“你在练习的时候来的。”
言初摸摸言熙毛躁的丸子头。
“那行,你等我一会,我去跟教练说一会,我们去玩!”
说着,蹦跳着去了远处的教练那里。
……出了训练场,两个人打车回了家。
这个家,两个人都回去的少,这个家是言家爸妈的婚房,到现在少说也有二十来年了。
原来小的时候,俞爸俞妈有假期的时候也会带他们回国见见家里人,他们当时就是住的这里。
这一次回国,一家西口,虽然人都回来了,但是两个一回国就被召回到岗位,剩下这两个小孩,也都在家没待两天就去了各自的国家队,开始各自的训练。
两个人回到这个名义上的家,言熙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言初则走向厨房,打算找点吃的。
“哥,家里肯定没啥吃的,我们叫外卖吧。”
言熙对着厨房方向喊道。
“行,那外卖只能是点轻食沙拉了,你没意见吧。”
言初走出厨房,坐到言熙旁边,拿起手机开始点餐。
“我没有意见,我本来也就只能吃草。”
言熙表示自己可以,就算家里有菜也估计是吃菜,他们做运动员的,平时饮食本来就要注意,何况她还是个女运动员。
想想都悲催…言初言熙这对兄妹一个学花滑一个学艺术体操,言家父母,在他们小时候就把他们俩放养在体育俱乐部,说是放养,其实只是当时,两个人都有些忙,在加上罗斯的育儿体系是那种从小培养体能训练的那种,他们也算是一种‘入乡随俗’。
至于他们后面怎么就在艺术体操和花样滑冰的竞技体育之路走下去的,他们做父母也只能说,这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就在言初在看手机上的外卖软件,看一会吃点什么的时候,此时,言熙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的队友打来的。
“熙熙,教练临时通知明天加练,而且强度特别大。”
言熙一听,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啊!
怎么这样呀。”
放半天假好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电话那边的队友说:“好像是说本来没有咱们名额的循环赛,有队伍退赛,我们是顶上去的,然后估计后面就要加练,排节目啥的,我猜啊!
今年我们大家大概都不能回家过年了,年后就要去参赛。”
“行吧,我知道了,教练没说我得现在回去吧,我还是可以明天早上在回去的吧。”
电话那边陆陆续续又交代了些什么,言初在这边连声答应。
挂了电话后,她可怜巴巴地看向言初,“哥,看来我还说明天陪你玩了,看来是不行了,明天上午就要归队。”
言初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没关系,训练重要嘛。
不过今天晚上可以好好放松下,明天加油。”
言初在心中补了一句,‘而且我也没打算明天就真的休息一天,明天本来他也是打算回去的。
’冬奥在即,赛前的每一次训练都是很珍贵的,他只是侥幸在国内取得了第一,花滑这个项目,国内第一,拿到世界上来说,又算什么呢?
能走上国际赛场的,哪一个不是自己本国的第一第二?
于是,兄妹俩改变计划,决定就在家里看一部电影、聊聊天。
至于教练所说的什么谈心啊,开解啊,言熙表示,她不觉得自家哥哥有什么问题!
在手机上看来看去还是害怕食材出问题,最后选择去超市买菜回来做沙拉吃…晚上,兄妹俩都是吃的轻食沙拉,言熙还是想起了哥哥教练说的话,她问言初,“哥,你回来还适应吗?”
言初比言熙大三岁,言熙从小就是跟着言初长大的,一开始父母只是觉得男孩子精力旺盛,怕小言初在家拆家,才把他送去俱乐部,冬练滑冰夏练短跑的。
没想到家里的小乖乖言熙,很喜欢哥哥,从小就爱黏着哥哥,这一下哥哥跑去俱乐部天天不在家,言熙在家看不见哥哥,天天只能看着哥哥往家外跑,她也想出去。
就这样,在言熙的一哭二闹下,兄妹俩开始了自己的运动生涯。
一开始言熙只是在保姆的陪同下,看哥哥锻炼,后来言初喜欢上滑冰,言熙也跟着练滑冰,后面带练滑冰的教练又觉得兄妹俩手长脚长的,建议他们去学点舞蹈,可以向花滑这个项目去发展。
兄妹俩就练了点芭蕾,然后言熙小朋友就被艺术体操那边的教练用一根丝带忽悠跑了。
就这样,兄妹俩开始分开学习不同的项目,接下来的是时光慢慢度过,他们对于自己所在的体育项目的感情,也从一开始的强身健体,打发时间,渐渐的变质了…在罗斯时,他们因为国籍的问题,一般只参加俱乐部之间的赛事…很快,他们长大了,在思考他们的体育生涯应该怎么继续的时候,言家父母的回国调令下来了,就这样,这个困扰他们的问题解决了…国家知道他们俩的情况,让教练对他们的能力做了测试,都是符合国家队的标准 的。
很快,随着父母在罗斯的任期结束,兄妹俩也跟着父母回到了国内。
虽然说华国是自己的家,但毕竟从小不是在这里成长起来的,很多东西他们都是在不断的适应。
对于兄妹俩来言,第一次分开学习,生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一种挑战。
在罗斯的时候,就算是上学,俱乐部练习不在一起,但是晚上都是要回到那个家的,总是可以聊两句……华国的国情和罗斯大不一样,两个人一首在不断的适应,对于彼此的关心就相较之前少了很多。
这次也是言初的分管教练找到言熙,言熙才知道,自己哥哥己经心态出了问题…想到这里,言熙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好失败啊,自己哥哥心里有事都不跟自己说。
原来也是这样,言初他觉得自己是她的哥哥,言熙她是需要依赖着他,他是强大的。
言熙却没有想过,她的哥哥也是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窗口,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或许并没有他所展现的那么强大…言初,听言熙这么问叉着生菜手停下来,回头看着自己妹妹,“熙熙,我的教练是不是找你了。”
言熙点头。
“我就知道。”
手中的叉子放下,人向后靠,让自己陷在沙发里,想着应该怎么跟自家妹妹讲…“其实,我回来适应的还挺好的,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人会觉得你是外人…”说到这里言初停了停,继续讲:“我也知道,自己在冬奥选拔之后,状态不对,但这是坏事吗?
我觉得不一定,我只是一下子备受重视,有一些,呃…”言初一时想不起来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感觉,在国外太多年了,就算母语一首没有忘,但在形容自己思绪的时候,有些合适的词他一时想不起。
“受宠若惊?”
言熙问。
言初想想,这个词,“或许?
反正这种受重视的感觉,是我在国外没有的,所以,我有些许的被影响了。”
言熙想想,也对,在国外他们虽然成绩也不错,但是总是受忽视的,成绩再好又能怎么样呢?
在国内就不一样了,她们艺术体操还好,本就是小众项目,出的成绩都是好成绩。
花滑单人,男单可是冬季项目花滑西项里,和冰舞一样拉胯的存在。
现在天降一个天才选手,说备受关注一点也不为过。
言熙歪着头看着哥哥,“哥,你知道吗?”
言初‘嗯’的一声,示意言熙继续讲。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强大,在罗斯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很忙,常常一个月才见几次面,那个时候都是你陪我。”
言熙想想他们在罗斯相互陪伴的日子,脸上露出笑颜,小小的虎牙,露了出来。
“回到国内,爸爸妈妈还是常常见不上面,其实我也习惯了,我不习惯的是,你也不能常见面了,我也知道,就算我不来开解你,你也能想的明白,毕竟你是我哥啊。”
言熙有些哽咽,深深呼吸,调整,“但是,哥哥,我现在大了,我也是你的倚靠,以后,你不开心了,也可以跟妹妹说,你知道的,我嘴是最严的了。”
言初摸摸言熙的头,他当然知道,自家妹妹是最棒的 最好的妹妹。
吃完饭,兄妹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地毯上,看电影。
是一部老电影《英雄》,言初这个赛季的短节目选曲—《Farewell,Hero》再见,英雄。
一开始编舞老师问他新赛季想跳什么样的曲子,那个时候言初就隐隐约约的猜到了,或许自己有可能会回国。
编的两首都是中式配乐,自由滑的配乐还好,《梁祝》这是一个经典故事,言初容易感受到其中韵味。
短节目的配乐是编舞师找灵感的时候看的华国电影找到的,这个电影就是《英雄》。
在合乐练习的时候,言初就很喜欢这个节目,但一首没找出时间去把这部电影找出来看看。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这部电影。
张老的电影美学是毋庸置疑的好,明亮的红,纯净的白,漆一样的黑,还有其他的颜色,都是那样的亮眼。
故事大概,就是类似“刺秦王”的故事。
怎么说呢,言初并没有太看明白,言初心想,或许是自己目前年纪有点小吧,等自己大一点,或许就可以看的懂了。
另一个看电影的人,言初的可爱妹妹,早就睡着了。
言初觉得,确实下次还是不找这种容易“催眠”的电影,让妹妹跟自己一起看吧,太难为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