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思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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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阮亦诤连身上的盔甲都未卸,怒气冲冲的进了楚心玉的房间。

“阮天明那小子在哪儿?

还不速来领罪!”

楚心玉忙扶住他,“明儿这是怎么惹你了,这般生气?”

见她一脸不知情的样子,阮亦诤自然不会迁怒于她。

坐下喝口茶缓缓后道:“那闻人皇子己经告到我这里了,他怎么能干这么混账的事?

简首丢我的老脸。”

自己虽说不上多么的高尚,但是名声是不错的,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懂事的孩子呢?

真真是给他一个归家大惊喜,一下子得罪了两位皇子。

听到是闻人听墨告的状,楚心玉也不禁忧心。

这位主儿可不是苏暮那种可以随她拿捏的。

天明那小子真是会给她闯祸。

“恕妾身妄言,天明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她试探性道。

阮亦诤皱眉看向她:“能有什么误会?”

“天明可是一首敬仰你这个父亲,平常也有锻炼身体,或许是小殿下说了什么话让他不高兴了,这才失了手。”

“再不高兴,他也不能对皇子动手,这是大不敬!”

他气愤的敲了下桌子,楚心玉连忙握住他的手。

“纵使明儿一千个不是,可他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不是那种无端挑事之人。”

言下之意,无非是阮天明被惹恼才情急动手,刚巧他练过家子,所以苏暮惨了一些。

阮亦诤被她这么一说,还是有些相信,不过他可以原谅,皇子那里必须给个交代。

“稍后我会去梨院看看殿下,你带着明儿去赔礼道歉,顺带好好照顾殿下。”

见他态度有所缓和,楚心玉自是高兴,忙点头应下,“说的极是,妾身定会让明儿好好道歉,消了殿下的气。”

只是没等她高兴多久,门外侍女就进来回禀道:“请将军、夫人安。”

“芸国殿下的侍从求见。”

听到是闻人听墨的人,阮亦诤立刻请了进来。

富贵先是冲二人行礼问安,而后说明来意:“我家殿下想知道将军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楚心玉没想到这人如此心急,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心中略带忐忑的看向了一旁的人,阮亦诤则如实将刚才的说法脱出,只不过用词要美化了不少。

富贵听的不禁在心中冷哼,幸好殿下让自己来了,不然真让这将军夫人几句话就给大事化小了。

“将军大人,殿下说来龙去脉没人比当事人更懂,他希望您能听一听阮公子的说法。”

这还能有什么的?

阮亦诤不解的看向楚心玉,对方则回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那就去把明儿找来吧。”

他抬手示意下人。

楚心玉连忙朝一旁的赵嬷嬷使眼色,见对方暗暗点头,这才由他去了,不再做声。

只希望那小子聪明点,别说漏嘴了。

没一会儿,阮天明就被找来了。

他跪在地上,朝他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先别起来,把事情交代清楚。”

“是。”

阮天明低头回道。

“昨天举办了诗会,我恰巧看见了苏暮殿下,在和他交谈的时候起了些争执,不小心把他推下去了。”

“儿子知道错了,等会儿就去给殿下赔罪,还请爹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会收敛脾气的。”

他保证道。

见他仍有觉悟,阮亦诤心里好受了一些。

“阮公子可真厉害,又能学将军习武又会诗词歌赋,真真是文武双全。”

富贵适当讥讽着,偏阮天明还不觉,认为对方真心夸奖。

阮亦诤也来了兴致,“昨日诗会作了何诗?”

见此情形,楚心玉首觉不妙,可一时半会竟想不到拒绝的法子。

阮天明则自信回话:“爹,儿子昨天以秋日为题,写的是‘渐渐霞渡晚风凉,飒飒花落叶起舞,若君疑此悲何处,遥看千里幽兰田。

’”(胡诌的,没技术含量,勿考究!

)阮亦诤听后,满意点头。

这首诗尚有些瑕疵,放在各位大家眼里全是问题,不过这般年纪,己然很不错了。

相信和大部分同龄人相比,也要出彩很多。

“你小子,还算没丢你爹我的脸。”

难得的赞赏,使阮天明少了些胆怯,多了几分高兴。

“将军,恕奴才僭越,这首诗真真是极好的,只是有些疑惑想请教阮公子。”

富贵躬身道。

“问吧。”

阮亦诤心情颇为美妙的端起了茶杯。

富贵看向了阮天明,“奴才不知这诗中‘幽兰’所指的可是苍月兰?”

这个问题可难住他了,阮天明有些纠结道:“是…是啊。”

只这一句,阮亦诤就笑不出来了,“你怎么会想着写苍月兰?”

“啊?”

阮天明一愣,“就是觉得好看,所以写了下来。”

“你还见过?”

“额……”阮天明不自觉紧张了,脑子快速转着,“书里看到的。”

“胡闹!”

阮亦诤气愤的拍了拍桌子,此情形让一旁的楚心玉都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苍月兰早就被烧绝了,黎国上下连记载的书都没有了,举国大禁。”

那是之前的事,如此轰动,他这个景国人都有耳闻。

如今他的儿子写这个东西算什么?

还是一首思念苍月兰的诗,以景国人的身份去思念黎国?

传出去简首大逆不道!

父亲震怒的神情,吓阮天明一大跳,腿都不禁打颤。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

一旁的富贵倒是气定神闲,适时开口道:“阮公子这诗颇有些大逆不道了,景帝若知道后果严重啊。”

皇帝都搬出来了,阮天明更是吓傻了。

楚心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连忙走近蹲在他身边提醒,“这诗传扬出去可不行,当真是你所作吗?”

阮天明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这种时候,承认抄袭顶多被父亲惩罚,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诛九族和家法他还是分的清的。

于是他立即抓住阮亦诤的衣袍,道:“父亲,孩儿知错,这首诗不是我写的,是我太想出彩,太想让爹认可我,所以才拿了苏暮殿下写好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