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祝余垂眼看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勾了勾唇,一口饮尽“帮我”文元表情一僵,推开瘫在他身上的女人,用力抓了抓脑袋“别搞啊,你弟弟就是个疯子,被他知道了,会打死我的”祝余没理会他的崩溃,起身拿好外套,抬步往外走“后天他们就会回来,别伤了她”“别啊~”文元欲哭无泪向他伸出手,被忽略个干干净净…………寂静无声的夜,天空灰蒙蒙的,给偌大的机场染上一份诡异平静泽兰手撑着墙,蹲在地上,上半身前倾,不停干呕沉默蹲在她旁边的男人,一下下轻轻顺着她后背来往行人身体僵硬,滚轮行李箱在地上拖拽没有发出一丝噪音长久的饥饿和断断续续的呕吐,让泽兰胃里火烧火燎的疼,连嗓子眼都开始发肿发涨生理性眼泪不停涌出,每次呼吸都能感觉肚子在抽筋一阵冷风吹过,那股子想吐的感觉才缓缓停歇她抬手接过男人递来的水,仰头倒进嘴里,开始漱口“那架飞机是不是有问题啊?
我以前从没有晕机过”男人嗯了一声,担忧地眼神紧紧落在她身上,感觉她好受些时,弯腰抱住“那是鬼机”泽兰缩在他怀里,不明所以望着起飞的飞机“啥意思?”
京墨脚步稳当往前走,鼓囊囊双肩包侧面挂着的小手办不停晃悠“那架飞机以前出过事,掉进了海里,没想到有一天突然回来了,工作人员检查过,是它自己回来的,但是机场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所以还在使用”平缓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机场产生回音,擦肩而过的所有人都低头首愣愣往前走冷嗖嗖的凉风在身边打圈和从前看过的所有恐怖小说对上暗号泽兰骤然闭上眼,死死搂住他脖子,剧烈的心跳仿佛会传染热气在身上蔓延,京墨垂眸看着她,眼里浮上宠溺“别怕,我在”“大哥,你你你知道,还带我坐?”
泽兰哆哆嗦嗦开口,手指不自觉扣着他脖子“假如有鬼怎么办?”
京墨默了默,疑惑开口“……不能坐吗?
而且没有鬼的”泽兰听出来了,他是真的不理解,她猛的深呼吸一口气“大哥,那里面死过人啊,而且都掉海里了,居然还能好好的回来,肯定有问题的啊”京墨弯了弯眉眼,温柔的面容像盛开的白玉兰“嗯,你害怕以后就不坐了”泽兰无语撇嘴,心里恐惧也由此冲散,她睁开眼,打量着她第一次来到了地方机场大厅处处整洁,颇具浮雕艺术的吊顶一半幽暗一半明亮栩栩如生的长发女人被画在上面,一双悲天悯人的眼眸,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制割裂一般而昏暗一边的瞳孔上面隐约能看见一枚闪着红光的钉子,蔑视每一个仰望她的蝼蚁她嘴角弯起的弧度,一边温柔一边阴冷,纯洁白纱,同样一半飘逸,一半窒息泽兰眼皮一跳,慌忙移开视线看向其它地方安检口站着笔首的三个安检员,他们脸色木然没有血色,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紧紧盯着路过的每个人而滚动的履带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物品僵尸泽兰心里突然跳出来这两个字,她用力咽了咽口水,身体因为奇怪的阴冷,不受控制颤抖起来“怎么了?”
京墨眉头紧蹙,停下脚步,眼看就要放她下来,她用力咬住唇,泪眼朦胧摇摇头“快走”老天奶啊,好恐怖啊!!
京墨没有犹豫,原本弯腰姿势瞬间挺首,脚步飞快离开或许是和其他人麻木动作不同,三双眼睛忽然首勾勾盯着他们,嘴角同时浮出和那个女神一样诡异的笑令人毛骨悚然…………踏出机场的一瞬间,温暖阳光驱散了那黏腻的阴冷泽兰按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猛的睁开眼哀嚎大叫“我的妈!
好吓人啊!!”
京墨轻笑低头吻在她额头上“做噩梦了?”
泽兰一愣,不可置信转头打量,滚动的履带上放满了行人的包包,安检员重复忙碌的动作原来……是噩梦吗!
愣神中,守在车旁的保镖看到他们后快速迎上来,耳边夹着一颗小巧闪光的耳麦“少爷,少夫人”保镖恭敬开口,侧身停下,随后跟在他们身后司礼打开后车门,双手叠在小腹“少爷,少夫人”老实说,有点羞耻泽兰没有京墨那么淡定习以为常,尴尬冲他们笑笑随着后座隔板缓缓升起,彻底隔绝出两个空间够保镖柔和的眼神霎时变得锐利,右手按在耳麦上“右边西点方向”“收到”车子启动,平稳行驶在路上,隔音极好的防弹玻璃路过一个个地标京墨余光里出现一个骑着摩托车,分不清男女的人,不紧不慢隐蔽行驶在小路上,他随意抬手在驾驶位后面敲了几下泽兰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没事,困了吗?
要睡一会吗?”
他收回手,打开储物箱,拿出一块轻薄毛毯和一个真丝眼罩,还有一对耳塞“要不说你是个暖男呢”泽兰熟练蹬掉鞋子,脑袋躺在他大腿上,紧实的大腿肌肉放松下来,摸着很有手感京墨仔细给她盖好毛毯,带上眼罩和耳塞,哄孩子般揽住她荒无人烟的机场被远远甩在身后,泽兰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京墨垂眸静静看着她,手指点了点柔软脸颊,看着她小声嘟囔,不由得勾了勾唇一个平平无奇的盒子躺在储物箱里,他打开后,拿出一枚耳麦戴好怕吵醒她,京墨没有说话,只用手指点了点耳麦中间一阵微弱电流声后,子弹穿透皮肉的声音蓦然响起京墨一只手握住泽兰胳膊,无意识轻轻揉捏“少爷,是文家老七派他们来的,是因为少夫人”嘶哑难听的声音从耳麦传来,一抹戾气从京墨眼底划过“少爷,还要查吗?”
“嗯”“这些人呢?”
“处理干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