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应聘成为这条线路的末班车驾驶员,负责最后一趟从市中心开往郊区的班次。
主管老吴在录用时只提了两个要求:第一,全程关闭车厢灯光;第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不许回头。
起初我以为这是为了省电或安全,直到我上岗的第一晚。
1交还城际快线制服的那天,老张蹲在调度室门口抽烟,火星在暮色里一明一暗:“真不干了?
就为了那点破事?”
我没接话。
暴雨夜的轨道上,在槐安路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人,我吓了一跳,紧急刹车.第二天我为此做出检讨而上头却认为我是胡说八道,***,出现了“驾驶员疲劳幻觉”,而当时的监控录像却只有一片雪花我百口莫辩,被给予了通报批评,扣发一年奖金,气不过的我索性辞了职。
老张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去应聘地铁末班车驾驶员了?
那条线……邪性。”
他弹了弹烟灰,“尤其是槐安路站。”
我苦笑道:“还能怎么邪性,就跟我撞到的那个女人一样邪性吗?”
老张无奈叹了口气出门时撞见好友阿凯。
他盯着我手里印着“地铁三号线”的文件夹,眉毛拧成结:“你真要去开末班车?
知不知道槐安路站为什么叫这名儿?”
2巷子口的风卷着纸钱灰扑来,他压低嗓子:“那站台后头有棵百年老槐树。
老话讲‘槐’字带鬼,树龄过百就能通阴曹……当年修地铁时,施工队挖出过一棺材,里面那景象简直惨不忍睹,死前跟受到了诅咒一样,形态极其扭曲。
而且听说这条线之前的驾驶员失踪了”我嗤笑:“编得挺像回事。”
“骗你我是孙子!
走,去我店里,我给你看看我找到的帖子”回到阿凯的火锅店,他掏出手机划拉两下,“看这个论坛帖子——十年前有个末班车驾驶员失踪,最后通话记录里全是小孩笑,背景音有指甲挠门声……”“你小子怎么会搜这些东西,不怕晚上睡不着啊?”
这时屏幕上的照片突然卡住,像素块扭曲成一片猩红。
“草!
这帖子居然会吃像素!
我就说这里面有鬼!
抓紧辞职吧,小命要紧啊”阿凯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