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月光竟是我姐！
空调吹得纸张哗啦啦响，她盯着那几片飘落的A4纸，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
唐主任办公室传来笑声，玻璃门上晃过一个人影。
她眯起眼，看见自己和小时候的倒影重叠在一起——蜷在角落，膝盖抵着胸口，像团被人揉皱又扔掉的废纸。
“姐……”舌尖咬破了，血腥味在嘴里漫开。
七点不到，前台己经挤满实习生。
苏瑶踩着细高跟进来，发尾卷得恰到好处，像是刚从巴黎时装周走下来。
***腕表闪着冷光，那是母亲临终前攥在掌心的东西。
几个小姑娘举着手机围过去：“能拍张合照吗？”
“当然。”
她眼角笑出纹路，泪痣跟着颤动，和梦里一模一样。
会议室门口，苏瑾正要推门，身后响起掌声。
她回头，看见唐世诚亲自递上工牌，金属牌反着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你们姐妹既然都回来了，不如一起带这个案子。”
没人说话。
苏瑾盯着名牌上的字迹——不是“苏瑶”，是她的名字。
“抱歉啊妹妹。”
温热的呼吸擦过耳垂，“我比你更适合这个名字。”
客户代表翻看履历。
苏瑶轻轻咳了一声，露出手腕内侧的疤。
烟头烫的，她说是为了保护妹妹留下的。
“我以为这样就能替代我了吗？”
那天晚上，姐姐把药膏推开时说过的话，突然冒出来。
午休时间，她在档案室翻找车祸记录。
监控显示，车里只抬出一具尸体。
“另一个呢？”
她喃喃自语，鼻腔突然冲进一股腐臭味。
转身，苏瑶靠在门边，嘴角弯成诡异的弧度。
“你在找什么？”
“真相。”
“真相就是——”她凑近，呼吸喷在耳边，“你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我。”
傍晚加班，律所通知她们共同代理洗钱案。
苏瑶把文件夹递给法官：“主要还是靠妹妹的努力。”
苏瑾接过材料，发现关键证据页码错乱，日期也被改过。
她抬头，看见姐姐低头搅拌咖啡，睫毛抖得厉害。
“这份报告是你做的？”
“是。”
眼神清澈无辜。
苏瑾盯着她的瞳孔。
左眼收缩比右眼快0.3秒，鼻翼扩张，喉结滚动三次才咽下口水。
“不对。”
她站起来，“这份文件昨天还在我的电脑加密盘里。”
空气凝固。
“哦？”
苏瑶挑眉，“那你倒是说说，我在哪改的？”
“第三十七页，时间戳修改痕迹还没清理干净。”
她调出原始数据，“而且你忘了，我有记忆卡备份。”
会议室陷入沉默。
唐主任脸色铁青，林修站在角落，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夜幕降临，苏瑾跟着姐姐走进地下车库。
腐臭味越来越浓，像是***的肉混着霉菌。
她躲在立柱后，看着苏瑶走向一辆黑色轿车。
“你到底是谁？”
苏瑶没回头，按下车钥匙。
红色警示灯闪烁三下，后备箱弹开——一具与她容貌完全相同的尸体躺在里面。
心脏漏跳了一拍。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