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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把板栗酥啄碎的当口,我就听到东南角那边传来琉璃瓦碎掉的清脆声音。

“娘娘,您快瞧啊!”小宫女一下子摔倒在我脚边,她发髻里头还插着半截沾着血的孔雀翎呢。

我顺手抄起药杵就把窗棂给砸烂了,一股带着腥味的风卷着鳞片就刮进来了。

有三头眼睛红红的、长着獠牙的狰兽把宫墙给撞倒了,那被它们利爪拍碎的石板缝里,渗出了那种熟悉的紫雾,这紫雾就是前天甄无双赏给各个宫室的驱虫香啊。

“净整这些装神弄鬼的事儿。”我把腰间的香囊扯下来就朝着兽的眼睛砸过去,喊道:“青鸾啊!去啄它们后颈上的第三块鳞片!”

墨色的尾羽扫过狰兽咽喉的时候,林婉柔坐的软轿正好卡在月洞门那儿了。

她头发上插着的九尾凤钗缠着一缕红红的兽毛,她的护甲刮过轿帘,露出了半截玄铁做的令牌,只听她喊道:“苏美人跟妖物私通,这事儿证据确凿,来人啊,给我把她拿下!”

结果呢,八个铁甲卫突然就口吐白沫了。

我就踩着他们正在抽搐的膝盖跳到假山上去了,我袖子里的银丝一下子缠住了林婉柔的脚踝,我就说:“姐姐啊,你鞋底沾着的孔雀粪看着可新鲜着呢,昨儿个晚上你是不是去冷宫给赤焰的坐骑喂食去了呀?”

赤焰咆哮的声音震得我鬓边的珠花都掉了。

那畜生变成人形的时候,掌心的火焰纹和沈砚手背上被咬伤的痕迹是一模一样的。“你用鲛人泪养出来的那怪物——”我身子一转,灵巧地躲过了火球,手里的药杵一下子就准确地捅进了他肋下三寸的地方,“伤口要是愈合得太块呀,可是容易化脓的哦。”

就在赤焰的獠牙猛地暴涨起来的时候,青鸾突然朝着我的发簪猛冲过来,想要啄我的发簪呢。

我那鎏金牡丹坠子掉到地上摔裂了,从里面滚出了沈砚昨天夜里塞给我的糖渍梅子。嘿,你可不知道,每颗梅核上都刻着那些异兽的命门位置呢。

“接着!”我把梅子朝着兽群扔了过去,同时指尖捏着蘸了糖霜的银针,一下子就扎进了赤焰的瞳仁里。

他惨叫的时候喷出来的火星子把我袖口都给点着了,那烧焦的糊味里还夹杂着沈砚的金疮药特有的龙脑香的味道呢。

林婉柔用她的护甲一下子就钳住了我的咽喉,这个时候我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姐姐呀,你知不知道赤焰为啥老是挠它的右耳呢?

它的皮毛里还卡着我三个月前扔到千鲤池里的银簪子呢。”

那些兽群突然一下子都变得僵直了,青鸾的尾羽扫过宫灯的时候,把最后半颗板栗酥的影子投到了赤焰的脸上。

那畜生的獠牙都快碰到我咽喉了,就差半寸的时候,御花园那个方向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琉璃清脆的响声。

我反手就把五毒粉朝着半空撒了出去,那药粉和糖霜混到一起,就凝成了一片紫色的薄雾。

赤焰的利爪撕破我袖管的那一瞬间,整个栖梧阁的地砖突然就开始很诡异的起伏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下钻出来啃那青石板呢。林婉柔头上那九尾凤钗,“咔嚓”一下就断成了两截。她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惊恐地瞅着自己身上开始化掉的金丝护甲。

我刚把溅到嘴唇边上的糖霜舔掉,就听到地底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就跟潮水轰隆隆响似的。

赤焰正嗷嗷叫着呢,突然那叫声就变了味儿。也不知道啥时候,它脖子上的铁链子缠到我床幔的金钩上了。

当早上第一缕阳光穿透那些兽群弄起来的烟尘的时候,我就感觉袖袋里沈砚塞给我的那个油纸包突然变得滚烫。哎呀,那些个异兽图腾在糖霜里就像虫子似的蠕动起来了。

青鸾飞过去的时候,它的尾羽擦过我的耳垂,我一紧张,后槽牙就把半颗梅核给咬碎了。

赤焰那大獠牙上的涎水,滴到我锁骨上了,好家伙,一下子就烫出了五个梅花印子。

“收网。”沈砚的声音就像裹着冰碴子一样传过来。

我腰上挂着的金疮药瓶子突然就爆开了,一片白雾里“嗖”地窜出十二条玄铁链子,每条链子上都刻着异兽命门的图腾呢。

林婉柔那护甲一下子就钳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后拖,还说:“你以为——”

我想都没想,反手就把梅核塞进她鼻孔里了。这招还是我跟冷宫那只总爱抢食的讹兽学的呢。

禁军的铁靴子踩在地上,把满地的糖霜都给碾碎了。

沈砚那绣着暗纹的袍角扫过赤焰的眼睛,那家伙就像被阉了的小猫崽子似的,一下子就缩成一团了。

我眼尖,瞧见他靴底沾着甄无双宫里才有的那种金丝菊花粉。“把他押到诏狱去。”沈砚用剑鞘敲碎了赤焰的两颗獠牙,恶狠狠地说,“刑部可有十九种办法能让这畜生开口说话呢。”

林婉柔的发髻乱得像个鸡窝似的,九尾凤钗都不小心戳进了自己的手心,她慌张地喊道:“仙帝啊,您可得明察呀!臣妾是被人胁迫的啊——”

“你鞋底沾着的孔雀粪里可是掺了赤焰血的。”我一把扯开她的裙摆,毫不客气地说,“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冷宫西南角那窝变异蛊虫的事儿啊?”

突然,青鸾朝着我的头顶就啄了过来。

半截断甲擦着我的脸飞了过去,直接钉在了甄无双方才站过的地方。

那个女人留在地上的水渍散发着鲛人泪那种腥甜的味道,还夹杂着一句飘忽不定的冷笑。

沈砚呢,手指在背后悄悄画着符。

我一摸袖袋,好家伙,油纸包烫得吓人,那些异兽图腾正在糖霜里慢慢拼出个“甄”字来呢。

“快装晕。”他悄悄给我传音入密,还顺手往我手心里塞了颗薄荷糖,“你锁骨上有赤焰的追踪印记呢。”

我就势瘫倒在青鸾的翅膀上,听到禁军拖拽铁链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里还混着三声布谷鸟叫——这可是我和冷宫暗桩事先约好的危险信号啊。

等回到栖梧阁的时候,我一脚就把左脚的绣花鞋给踢飞了。

青鸾站在房梁上,冷冷地笑着说:“床幔上多了一道褶子呢。”

小翠背对着我正在抖被子呢,我发现她的后颈上新点了一颗朱砂痣。我可记得呢,这小丫头啊,最怕蚊子了,香囊这东西她从来就不愿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