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差，没文化可不行啊。
这几章是介绍约翰的。
约翰是物理科技类型的天才。
如果大家脑子不够用，可以去看后面的，其他方面比较日常一些。
…………………………两年前。
白炽灯嗡嗡作响，约翰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齿轮状。
审讯椅的金属桌角反射冷光，卡特将证物袋推过桌面。
这是他接手审讯室以来第一个见面的自首者。
他敲了敲洗衣机主板照片。
“电阻型号不对。”
约翰指尖轻点照片。
“尺寸比原装小60%，焊接点在门锁开关的常闭触点间。
如果你是电工的话，应该知道这样能绕过电流检测，让主板认为门永远关着。”
卡特突然提高音量。
“***！
我他妈的不是电工！
说，你怎么让他乖乖钻进去的？”
约翰笑了笑。
“奥斯丁的酒品很差，三杯威士忌就能让他趴在桌上打呼噜。
乙醚毛巾捂上去时，他连挣扎都像在跳舞。”
约翰的双手比划旋转动作。
“就像被扔进离心机的样本，先晕乎，再安静。”
卡特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说重点！”
约翰摊了摊手。
“重点是离心力公式，F等于m乘以v平方除以r。
我算过，当转速达到1200rpm，他的胸腔要承受5600牛顿的压力，相当于五个人站在他胸口上蹦迪。”
卡特的眉头紧皱起来。
“他没呼救？”
约翰用指尖敲击桌面。
“洗衣机的分贝是78，实验室隔音棉能降到60，而人类的呼救声在50分贝以下。
就算他喊破喉咙，也会被滚筒的轰鸣吃掉……”说着，他的身体突然前倾。
“就像我的论文被导师吃掉一样。”
卡特放缓语气。
“所以你要杀了他？
就因为论文？”
“这不够吗？”
约翰冷笑看着卡特。
“你知道什么是学术剽窃吗？
不是简单的抄袭，是把你的孩子抢走，改名换姓，然后告诉你：“看，这才是优秀的孩子，你那个太野了。”
说着，他握拳的指节泛白。
“奥斯丁帮导师修改数据时，我的实验己经做了三年，整整三年！”
卡特出示了毒理报告。
“酒精是死后注射的？”
约翰点了点头。
“99.7%的工业酒精，用20ml注射器从肘窝静脉推注。
你知道吗？
死后循环停滞，酒精会在血管里形成分层，所以我特意摇晃了尸体……就像摇晃一瓶摇匀酒，让酒精均匀分布。”
“我不喜欢你这个比喻。”
“好吧。”
卡特拿出蜷缩姿势的尸检照片。
“这姿势怎么解释？”
约翰瞬间眼神发亮。
“哦，那是他在对抗离心力。
当滚筒开始旋转，他本能地用手脚抵住筒壁，想保持平衡。
但离心力是惯性力，方向永远沿半径向外，他越挣扎，就被压得越紧，就像……”他突然停顿了一秒。
随即恶狠狠道：“就像导师把我压在‘学术规范’的墙上，告诉我‘年轻人要守规矩’！”
卡特沉默片刻，换了张照片。
“这个针孔呢？”
约翰叹息了一声。
“碘伏棉签擦过的痕迹，你们居然没发现？
注射酒精后，我用棉签来回擦拭针眼，模拟醉酒者揉眼睛的动作。
可惜你们只盯着洗衣机，没盯着他的手肘……”他摇了摇头。
“这可不行啊，观察力是破案的第一要素，娜塔莉就不会犯这种错误。”
卡特挑眉询问。
“娜塔莉？
你认识她？”
约翰微笑点头。
“教授的妻子吗？
我们曾用摩尔斯电码在实验室设备上聊天。
她总说物理该用来救人，而我……”突然间，他的眼神冰冷。
“物理是最公平的审判者，F=***，没有例外，没有宽恕。”
卡特收拾起了桌面上的证物。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洗衣机？”
约翰背靠椅子，声音低沉。
“因为它是家用电器，是安全的象征。
当安全变成凶器，人们才会意识到……”他不停用指节敲击桌面。
“任何东西都能成为武器，只要你懂它的原理。
就像学术圈的安全表象下，藏着多少凶器？”
卡特站起身来。
“谢谢配合，约翰。”
约翰看着天花板。
“你们会在他的手机云端找到那封邮件草稿，收件人是导师。
下一个问题，你们该问导师……”突然约翰的嘴角开始上扬。
“他的电熨斗，最近有没有奇怪的改动？”
审讯室门关闭的声音里，约翰轻轻哼起《圆周率之歌》。
他的指尖在金属桌面上划出F=mv²/r的公式，划痕深浅不一，像极了奥斯丁尸体上的扇形淤青。
过了好一会，卡特重新走进了审讯室。
他将一袋子物证推到了约翰的面前。
透明塑料袋里，电熨斗的金属底座反射冷光，底座边缘粘着半片护手霜痕迹。
卡特敲了敲电熨斗。
“说说这个。”
约翰扫了一眼。
“蒸汽压力1.5MPa，底座温度可达230℃。
怎么，教授死了？
卡特瞳孔微缩。
“你怎么知道死者是教授？”
约翰轻笑。
“因为奥斯丁的邮件草稿收件人是他。
再说……”他指了指电熨斗。
“能让我用这种手法的，只有那种总把“女性不适合学物理”挂在嘴边的老古董。”
……闪回：2023年8月 商场母婴室约翰戴着口罩，在母婴室门口听见教授的声音。
“娜塔莉啊，不是我打击你，女性的生理结构决定了你们很难在高压实验环境中保持专注。”
娜塔莉的声音带着颤抖。
“可我的论文数据……”“数据？”
教授嗤笑。
“那是约翰的余孽，他那种激进理论，早该被扫进垃圾桶。”
审讯室现在约翰指尖摩挲桌面。
“知道伯努利方程吗？
P+1/2ρv²+ρgh=C。
当蒸汽阀被堵塞，电熨斗内的压力会线性上升，而出口处的流速……”他突然提高声调。
“会因为截面积减小而急剧增加。”
卡特出示压力阀照片。
“牙签堵塞，铝箔纸密封，你想制造蒸汽爆炸？”
约翰摇了摇头。
“爆炸多没技术含量。
我在蒸汽出口内侧粘了0.2毫米厚的不锈钢刀片，当压力达到2MPa，蒸汽流速超过150m/s，刀片会被推射出去……”他用手比划出刀光。
“就像子弹，只不过动力是水蒸气。”
卡特皱眉。
“但现场显示死者面部有烫伤。”
约翰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先烫伤，后割喉。
蒸汽温度180℃，足以让面部神经瞬间麻痹，这样他就来不及闭眼……”说着，他突然停顿。
“你猜他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什么？
是自己的血混着蒸汽，在镜子上画出伯努利方程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