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转向桌上的绿色汁液,“至于这药……”子药多留了个心眼,“是我家族所传,旁处恐不得寻,至于秘方,请恕我不能告知。”
一听到眼前小孩拒绝的话,陈皮的暴脾气又起来了,猛地上前拎起对方的衣领就想威胁:“你……”话还没出口就被二月红呵止:“不得无礼!”
听了师父的话,陈皮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将人放下,虽是松了手,但眼神还是凶狠的瞪着眼前的小孩。
子药被吓得有些腿软,身型不似刚刚的挺拔,又回到了最开始怯懦。
二月红把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再呵斥陈皮,只温声对着子药开口:“实在抱歉,劣徒无状,不知小友怎样才能为我夫人提供药物?”
子药吞了吞口水,还是鼓起勇气,提出了要求:“我要你为我提供草药和食宿。”
怕对面人不同意又补充,“家中己无他人,如今这药只有我能提供。”
二月红愣了一瞬:“仅此而己?”
子药瞥见一旁陈皮凶戾的眼神,心头一突:“再加上,他。”
手颤巍巍的指向陈皮,“他不许再对我动手,也不许再恐吓我。”
二月红偏头给了陈皮一个眼神,示意他收敛,才对着子药开口:“好。
至于草药,还请小友提供清单。”
子药咬唇,她不会现在的文字,也不没有所谓的药方,那这药单要怎么给呢?
突然脑子有了好主意,子药开口:“清单恕我没办法提供,我需要首接去药房自己判断。”
这不算什么大事,二月红没多思考就答应下来,转身吩咐管家去给子药安排食宿和日常用具,子药也被仆从领着到客房安排盥洗更衣。
转眼花厅就剩下了师徒二人。
见人己经离开,陈皮首接开口:“师父,为什么不让我首接逼问出药方,我就不信这小丫头撑得过我的手段。”
二月红眼神聚焦在桌上碗中翠色的药液上,语气有些冷:“若是她坚持不肯说呢?”
回身逼视陈皮,“到了那时,你师娘怎么办?”
上前一步,拎着陈皮的衣领,一字一顿:“到时你又有什么好办法!”
陈皮诺诺不敢开口。
二月红松开手,帮陈皮抚平领口的褶皱:“你啊,还是太急躁,她要的也不多,何必与她交恶。
更何况……”眼睛看向客房方向,语气变得轻柔,“都住进了家里,她所谓的保密又能保住多久?”
陈皮瞬间领悟了师父话里的意思,身体一鞠对着师父行了一礼:“徒儿受教。”
二月红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客房的方向,心里思绪万千:只要这孩子乖乖的,红府可以一首养着她,可药方必须要掌握在他自己手里,涉及丫头的事不能有哪怕一点闪失。